“也分三流?請您詳細說說看。”雲毅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問道。

算盤先生深深看他一眼,道:“小兄弟,你也不必謙虛,你不就是這超三流之中的人麽?”

雲毅笑笑,道:“我卻不明白。”

算盤先生說道:“修士一途,從煉體境開始,到先天境、後天境、旋照境,為末流;化無境、凝神境、涅槃境,為中流;而涅槃以上者,則為上流。老夫對修士的等級隻是略知,不甚清楚,隻能知道個大概。而小兄弟你,若老夫沒看錯,你應當有旋照境的修為吧,所以你可稱為超末流人物。”

“超末流?居然還有這樣的稱呼?”雲毅笑了笑,感覺很新奇。

算盤先生說道:“也許你們修士自己不知道,但我們普通人就是這麽判定的。”

這時,那大山吸了口涼氣,問道:“照先生你這麽說,那大掌櫃的他的結拜兄弟,豈不是超中流人物?”

算盤先生點點頭,道:“正是,正是有這位超中流人物在咱們商團鎮場,我們商團才可蒸蒸日上,不然你真以為我們能順順利利地發展這麽迅速?”

“可既然大掌櫃的結拜兄弟那麽厲害,我們商團又為什麽要給那些山賊交保護費?而且每年交的數目也不小?”一位跑腿的人不解地問。

算盤先生咳嗽了一聲,看了看雲毅,然後說道:“你懂什麽,就算大掌櫃的結拜兄弟很厲害,他總不能一個人顧著所有事吧?更不能什麽事都要他出麵,不然他得多掉價?雖然我們商團每年要向山賊交保護費,可那點錢在我們眼裏很多,對商團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才是為商之道。”

那些跑腿的人,似懂不懂地撓了撓頭。

算盤先生卻忽然轉過話題,問起雲毅來:“這位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就境界非凡,將來成就一定無可限量,如今你既然有緣跟我們商團碰上,不如,你加入我們商團,做我們的客卿如何?”

雲毅微微一笑,心裏知道這才是他們真正邀請他去城裏做客的主要目的,嘴上答道:“客卿?有何好處?”

算盤先生聽他這話,登時又熱情了幾分,雲毅既然問好處,那就證明他有這方麵的想法,當即回道:“好處好說,若是大掌櫃知道有小兄弟你這樣的人肯加入商團,他一定不惜任何代價留住小兄弟你的。別的老夫不敢保證,但吃香的喝辣的,絕對是沒問題。而且以小兄弟你的身手與實力,將來在商團當中拿個四掌櫃、五掌櫃的名號,也未必不可能。”

此話一出,大山等人露出驚訝神色,四掌櫃、五掌櫃?那就等於是第四把手、第五把手,幾乎跟大掌櫃一樣尊貴的身份。

算盤先生看著大山等人的神色,笑了一聲,道:“你們吃驚麽?別一個個跟不相信似的,如今商團的二掌櫃,不就是大掌櫃的結拜兄弟麽?以雲毅小兄弟的資質,他還如此年輕,假以時日,取個四掌櫃、五掌櫃,還不是輕而易舉?”

一群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雲毅卻擺了擺手,道:“算了吧,我性子淡泊,不喜歡受拘束,客卿什麽的並不適合我。”

“小兄弟你別急著拒絕,你先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老夫也不急的。而且你可以多想幾天,沒關係,我們願意等的。”算盤先生非常客氣地說。

雲毅一笑,又轉回到原來的話題,問道:“適才先生你說黃天商團的二掌櫃算是超中流人物,那麽我倒想知道,超上流人物有哪些?你見過否?”

“超上流人物?”算盤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那種神仙般的人物,老夫又何德何能可以見到?隻是大概聽過一些而已。”

“哦?那麽哪些人可算超上流人物?”雲毅問。

算盤先生勾著手指說道:“就老夫所知的,那個莫家,就可稱得上是超上流家族,據說莫家家族的人,個個都是超上流人物,那是真正的神仙人物,翻手為雲覆手為

雨,移山填海舉手可為;另外……”他臉色微變,似有什麽忌諱似的,壓低了聲音,道:“還有個孟家,那是莫家所針對的家族,也十分厲害,其餘的就是一些大宗派了。老夫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

“那在哪裏可以見到莫家的人?”雲毅追問,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跟莫家有關。隻要能找到一個莫家人,那麽他的身世或許就能解開謎團。

“想見莫家人?嗬嗬,很多人做夢也想見到,但如今的莫家人可不是那麽好見的,大約隻有像大掌櫃那樣的人,才有資格見。而且他們並不在邊陲小城,隻有去雷州那些大城中,如果運氣夠好,也許就能偶遇得到。”算盤先生如此說。

雲毅記下算盤先生的話,決定了自己去雷州後,一定要找個大城市,一定要見到莫家人。

談話間,道路前方一座城池的輪廓已經隱隱可見。

那是一座很大的城池,雖被算盤先生稱為邊陲小城,但在雲毅看來,可是比中州的王城還要大一些。

“不愧是月州,邊陲小城都能有這種規模,勝過中州數倍;連月州都是如此,卻是不知道雷州又該如何?”

雲毅默默地想著自己的打算,卻在陡然之間,他腦袋當中閃過一幕畫麵,隨即那種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再次傳來。

雲毅緊閉雙眼,腦袋中的那道片麵依舊是鮮紅的地牢,地牢當中有個披頭散發之人被關押在血池當中,身上被無數條鎖鏈給鎮壓著。

此人仍是沒有掙脫,發出憤怒至極地吼聲,驚天動地。

聽著這聲音,雲毅都感覺有點頭暈腦脹,大約是距離雷州近了,所以這次在感覺到這一幕畫麵的時候,血脈召喚特別激烈。

那人吼著吼著,忽然那血色的地牢當中,居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那人身穿渾身火紅色的長衫,頭戴金冠,看起來相當儒雅,他冷冷地盯著血池中那個披頭散發之人,冷笑道:“別作無謂地掙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