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廣深的話,孟家三係的年輕人趕緊停了手,孟遠帆也停了下來。

雲毅忽地道:“孟兄,你繼續,我有辦法將溫度降得更低,隻要水溫足夠低,就能與高溫抗衡,不會形成蒸籠了!”

“雲兄,你真有把握?你所修的五行水脈雖然足夠陰寒,但你的丹田畢竟會有匱乏的時候。”孟遠帆說道。

一個人無論再強,丹田裏的靈力始終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的索取。

“無妨,我有這個!”雲毅忽然將儲物戒指當中的鱷龜狼取了出來,這貨仍舊被包裹在一塊巨大的玄冰當中,寒氣逼人。

這東西一取出來,放在地上,那周圍的地麵瞬間就結冰了起來。

絲絲寒氣蔓延而出,讓周圍的人如一下子從夏季進入到了冬季,感覺涼颼颼的。

“這東西又冷了幾分!”雲毅心中暗呼。

“這是什麽東西?”孟遠帆也是驚訝,這東西一出現,離這裏最近的一條水柱,忽然變成了冰水,灑落天空,那雨更加的冰涼,隻是頃刻間,九龍城的溫度,連續降低。

雲毅沒告訴孟遠帆這是什麽東西,這東西可是他的秘密之一,鱷龜狼到現在還沒有進化完畢,不知道它進化之後會變成什麽。

當初雲毅之所以會救下鱷龜狼,並且將玄武碎片也交給了它。那是因為五叔曾經告訴他,如果能夠尋到完整的玄武龜殼,就能從龜殼上麵的紋路上悟出太陰之法。

而鱷龜狼的體內有一絲玄武的血脈,所以雲毅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就打算賭一把。

他賭的是,如果他不斷地去尋找玄武碎片,天知道要尋到什麽時候去?誰也不能保證最後能夠全部找齊。但是如果以玄武碎片來資助鱷龜狼進化,這就不一樣了。

鱷龜狼有一絲玄武的血脈,這就代表著,如果有資源供給,它是有機會返祖的。

一旦返祖成功,那麽它的龜殼上,也會出現跟玄武一樣的烙印。到時候,隻要觀摩它的龜背,就可以參悟太陰之法。

返祖與進化,是妖族、魔族、獸族共同的天賦。

就像蛇能化蛟,蛟能化龍;這是一個道理。

鱷龜狼的體內有一絲玄武血脈,玄武碎片交給它,那是相得益彰;玄武碎片也隻有落入它的手中,才可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就拿如今它所散發出來的寒氣而言,比雲毅的玄冰炁的極限還要陰寒。

如果說《玄冰炁》的靈力接近少陰之力,那麽它此刻的力量是真正的少陰之力。

少陰對少陽,陰陽割昏曉!

隨著寒氣不斷地散發出來,最後形成了九龍城內靠近地麵的兩米之下,陰寒無比,如似寒冬臘月,身處其中能讓人冷得瑟瑟發抖。

而兩米以上,那是少陽之力充斥的空間,有火蠱在上麵吸收了大量少陽之力,炎熱之力如似酷暑。

這一陰一陽的格局一出現,蒸籠的情況果然不複存在了。

受不了炎熱的人,可以立馬靠近地麵吸收寒氣;受不了寒冷的人,可以站上兩米的高度,又可以進入炎熱環境。

九龍城外,莫家諸人負手旁觀,他們隻等著九龍城被焚燒成海,所

有人一個不剩,不管無辜不無辜,反正他們這次來,是要徹底剿滅孟家三係的人,寧肯殺錯也不肯放過。

九龍城的上空,兩隻火鸞,三隻畢方鳥不斷地釋放火焰,將九龍城炙烤著,九龍城的護城光幕被燒得紫紅紫紅的。

“照這樣下去,依我看再過三個時辰,裏麵將一個人也不剩。”奎長老一臉自豪地說道,莫家有火鸞之魂,是隻天大的優勢,一般的孟家三係之高手,無法抗衡。

“不如,我們集合所有人之力破開此城的陣法,進去殺個痛快?”莫家持斧的高手粗獷地說道。

“正合我意。”那位周身旋繞了十二把劍的高手讚同地點頭。

“何必如此?”那位站在玉鼎上的男子開口了,聲音非常淡漠,他這次過來隻不過是鎮場子的,這九龍城裏的所有人,都未必被他看在眼裏。他淡淡地說道:“等吧,一座死城,何必要費力去擊破它的護城陣法?與其如此,倒不如好好鎮守著,裏麵的人阻擋不了高溫,說不定會玩一手魚死網破的把戲,會強行衝出來,你們隻須守好就行。”

此人的眼光也的確看得很深,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方麵。

諸人想了想,都覺得有道理,反正九龍城將被焚燒成火海,一個生命都不剩,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費力破城呢?

另外,關於孟家三係的人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會玩魚死網破的把戲,說不定真會如此。

當即,莫家的高手,就分散了開來,把守在九龍城的各大方位。

守著守著,他們忽然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地麵冰涼冰涼,有一股寒氣,竟然從城內蔓延了出來,涼颼颼的。甚至,此刻的九龍城上空,也淡化了許多,不再那麽紅了。

“什麽情況?”

“溫度為何不是越來越高,反而越來越低了?”

有人靠近了九龍城,卻是越靠近,越覺涼爽。

有些低窪的地方,還從城內流出了水來,那水中居然還夾雜著冰渣。

“冰雪……這……城內居然出現了冰雪,這怎麽可能?”

“溫度完全降下來了!”

莫家所有人,都嘩然了起來,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站的玉鼎上的中年男人忽然升上高空,犀利的眼神看向城中,陡見一隻雲雀般的火鳥,竟在九龍城內放肆地吸收著三昧真火。

外麵他們莫家兩隻火鸞之魂、三隻畢方鳥所釋放出來的火焰之力,絕大半都被它給吸收了。

“那是什麽生物?”玉鼎上的男人詫異地呼了一聲,接著,他雙目發光,以靈力開啟了靈眼望穿千米,將那隻“雲雀”看得真真切切。

“什麽?竟然是隻小火鸞?”玉鼎上的男人驚訝無比。

驀地,那莫尚恩也飛上高空,奎長老也跟了上來。

莫尚恩從小就擁有火鸞之魂,他自然也是認得出那隻“雲雀”的真正身份。

“孟家什麽時候也擁有火鸞了?”莫尚恩驚異地開口,不敢相信。

唯獨奎長老,他看得眼熟,睜大了眼睛向城中張望,忽然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立即指著那道身影呼了起來:“他……是他……是那小子!”

“那小子是誰?”站的玉鼎上的莫淵問道。

奎長老咬牙切齒道:“那孽畜就是殺害老夫孫兒的罪魁禍首,他來曆莫名,自稱來自乾州,還自稱姓雲,他體內莫名其妙的也擁有一隻火鸞之魂。關於他的消息,老夫還曾告知過全族之人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似乎的確你提起過此子,非是我莫家人,居然擁有火鸞之魂!”莫淵的眼神陰鷙起來。

奎長老盛怒當胸,喝道:“他根本就是孟家人,老夫曾親眼見他施展了火之鏡·九龍朝闕,那是孟家的《虛靈三鏡》神功,錯不了!”

“哦?孟家人?孟家何時也弄到了火鸞之魂?這倒是件大事,需要向家族高層稟告一番!”莫淵凝重地說道。

莫尚恩一直站在旁邊,說道:“火鸞是咱們莫家的專屬之物,就憑他們孟家,又怎麽有資格擁有?咱們莫家有《安魂曲》,可以控製火鸞的野性,哼,對方既然如此堂而皇之地放出火鸞,不如我們把這隻火鸞召喚過來。”

“沒錯,這倒是個好辦法,火鸞的確不是任何家族都能有資格擁有的。火鸞野性難馴,除了莫家,天底下誰人有這能力?”莫淵也是讚同。

莫尚恩立即拿出一根笛子吹起《安魂曲》來,那曲子化成一個個符文飄向天空,朝火蠱鎮壓而去。

《安魂曲》是莫家老祖專門創出來,對付火鸞的,可以鎮壓它們的野性,讓它們變得溫和,能夠為己所用。

奎長老卻搖頭說道:“沒用的,《安魂曲》對這隻小火鸞沒用。”

奎長老曾經試探過,他也是以《安魂曲》想鎮壓住小火鸞,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這隻火鸞根本不聽令。

莫尚恩輕笑了一聲,道:“《安魂曲》就算施展,也未必每個人施展的效果都一樣,奎長老你不行,未必代表我們也不行。”

聞得此言,奎長老麵色尷尬。

莫尚恩作為晚輩,居然如此不給他麵子。

莫淵也是冷笑了一聲,道:“奎長老,你既然曾以《安魂曲》嚐試過,莫非是你想奪取那姓雲的小子的火鸞,嫁接給你孫子吧?”

奎長老當然一口否定,他的確貪圖過雲毅的火鸞之魂,可惜偷雞不成還反蝕一把米,害死了自己的孫子。這事的實情很丟臉,他自然不會承認。

當即惡狠狠地說道:“沒有的事,老夫以為那小子是莫家人,還以禮相待他,可他一轉頭就殘忍殺害了老夫的孫子。此子狼子野心,比畜生還不如。”

“嗬嗬!”莫淵也不說破,與莫尚恩一同吹響《安魂曲》,一道道符文如雨一般籠罩向小火鸞。

不得不說,莫淵出手,《安魂曲》的力量確實要比奎長老施展的時候要強大太多了。

火蠱在那一堆金色符文的籠罩中,眼神當真是漸漸迷失了起來!

“過來!火鸞一族與莫家淵源深厚,你自當也是屬於莫家,不管你有何種經曆,如今也該回歸了!”莫淵對火蠱招手,要把它召喚回來。

金色的符文一字字再接再厲,全麵籠罩火蠱,漸漸的,火蠱鬼使神差,還當真撲扇著翅膀,要離開九龍城,向莫淵所在的地方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