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擾之陣?要怎麽破壞?”唐冶問道。

徐廣深歎道:“以前教你陣法之道,你又不肯好好學,現在就算想告訴你,也沒時間。”轉頭,他看向孟遠帆,道:“遠帆,你去,我若離開,必會被他們發覺,你去的話,才有可能被他們忽略。而且年輕一輩的人中,也隻有你懂陣法。”

想破別人的陣,就要先了解陣法,隻有了解,才知道如何尋找陣眼,如何破!若是不懂陣法,那就如同無頭蒼蠅,想破也破不了。

“好!”孟遠帆應了一聲,悄然地退了下去,現在莫家的高手全部集中在九龍城的城門口處,其他方位必定是兵力空虛。

現在的關鍵,就是不要被莫家人發現。

為了掩護孟遠帆離開,徐廣深忽然縱身上空,一道佛掌印打了出去,吸引莫家人的注意。

那輪佛掌印呼嘯而出,城門外的莫淵,大袖一揮,澎湃的靈力罡氣,瞬間就將佛掌印給擊散,冷笑道:“別白費勁了,徐廣深,今日無論如何你們都活不過明天!”

莫淵率領眾人繼續發動攻擊,火海衝宵,連續攻擊一個點,使得護城光罩愈發暗淡。

徐廣深隻出手一招就停了下來,孟遠帆已經趁機遠去了。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個莫淵了,他和諸多莫家高手合力,隻怕再過一個時辰,護城光陣就要被破開。”徐廣深歎了一聲,爾後喃喃道:“希望遠帆能成功才好。”

孟家三係的年輕人,此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好幾個人想去幫孟遠帆,可是他們都不懂陣法。以前族裏長輩都有教過,但他們都不肯學。覺得陣法之道,防守與餘,攻擊不足,與其費時費力地學陣法之道,倒不如多學幾種威力強大的武技。

縱是唐瑤瑤,她也沒耐心去學陣法之道。

雲毅也收回了火蠱,火蠱這次得到大量三昧真火的滋養,似乎又長大了幾分。

它的長大,沒讓雲毅有多少開心的成分,反而還隱隱擔憂。

因為他總擔心火蠱一旦進化出四昧真火,他將無法控製得住。

唐瑤瑤看著火蠱飛入

雲毅丹田,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道:“雲毅,你的火鸞似乎長大了許多,可為什麽你卻為何鬱鬱不歡,一副擔心的樣子?”

雲毅歎道:“正因為我不是莫家人,所以才擔心啊。聽說莫家人掌握有《太陽真經》可以隨心所欲地駕馭三昧真火,但我沒學過,我從小到大,都是以寒氣鎮壓昧火,這次我的火鸞沐浴昧火得到成長,我擔心它會再次進化,因為我隻能勉強壓製住三昧真火,一旦它進化到四昧真火,我就無法控製了。到時候,不但不能使用烈焰之力,反而會有玩火燒身的危險。”

“啊?這樣嗎?”唐瑤瑤也為他擔心起來。

徐廣深輕笑一聲,道:“小夥子,你根本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為何?”雲毅問。

徐廣深道:“據我所知,火鸞成長是有限的,一般來講是不可能進化出四昧真火。”

“哦?可是當真?”雲毅追問。

徐廣深指著城外的那兩隻火鸞,道:“你且看那兩隻火鸞,哪一隻不比你的大?但它們所釋放出來的火焰,也仍舊是三昧真火。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你的火鸞隻有成長起來,才能源源不斷地為你提供三昧真火,這是好事!”

“原來是這樣!”雲毅聽他這麽說,頓時也是鬆了一口氣。

一直以來,他不肯給火蠱太多的好處,就是怕它成長太快,生怕它衍生出四昧真火。

現在得知火鸞的成長是有限的,他不覺撓了撓頭,感覺自己以前有點委屈火蠱了。

“既然不會進化出四昧真火,那以後得好好補償它才行,讓它也快速長大。”雲毅暗暗想到。

“轟~~”

城門外,撞擊聲一陣陣傳來,忽然隨著那一聲巨震,護城光陣竟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紋。

它橫裂上空,格外明顯。

唐冶焦急道:“廣深叔,護城光陣快支持不住了。”

徐廣深麵色不變,道:“現在急也沒用,隻能看遠帆的了,他若能破陣,則我們就能離開,若不能破陣,那就隻能看天命了。”

雲毅沉

默了一下,道:“破陣?或許我可以去幫忙!”

“你?你懂陣法之道?”唐冶瞥了他一眼,眼神淡淡。

“略懂。”雲毅回答。

“你……”唐冶本想讓雲毅去,可轉念一想,九龍城的護城光陣一啟動,一般人是出不去的。孟家係的人身上有特殊的東西,才可以進退自如。

如果讓雲毅去破陣,那就必須給他一塊可以自由出入護城光陣的玉牌,這樣他才能出城。但是,畢竟到現在為止雲毅跟他們不是很熟悉,雖然基本可以證明雲毅不是莫家人,但誰能保證雲毅拿到破陣玉牌之後,是真心會幫他們破陣呢?

萬一雲毅拿了破陣玉牌,轉而投靠莫家,那莫家就能憑借破陣玉牌一舉攻進城來,輕而易舉。

想到這裏,唐冶打消了讓雲毅去破陣的想法,這危險性太高了,他不能賭。遂說道:“你就算了吧,遠帆精通陣法之道,而你隻是略懂,我相信遠帆可以破陣,你就別出去送死了,再說你才凝神境中期修為,出去就等於送死!”

雲毅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唐冶的心思,笑道:“你是怕我出賣你們吧?”

唐冶冷笑一聲,道:“坦白來說,我們不是很熟,我不能把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上,這個險我不能冒。”

“我明白了!”雲毅點點頭,換位思考之下,他倒也能理解。

卻在這時,徐廣深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塊黑色的玉牌,丟了過來,說道:“小夥子,你拿上這個,護城光陣就阻你不得。”

雲毅接住玉牌,微微一愣。

徐廣深道:“既然你也懂陣法,那就去吧,多個人也多一分力量。”

唐冶立即站出來,道:“廣深叔,你把玉牌給他,就等於把大家的性命交到他手裏,這……”

“那又如何?之前若非這小夥子出手幫忙,我們早就步入險境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必多言,我信他!”徐廣深一擺手,示意唐冶不必多說,同時,他再度起身,吸引莫家人的注意,為雲毅打掩護。

雲毅也趁機施展火蜥遊身步,一閃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