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直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才停下來。兩人都有些喘不過來,雲毅一臉尷尬,白籬則滿臉通紅,粉頸如玉,高漲的穌胸不斷地一上一下起伏著,活色生香。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白籬的蛇尾發生了變化,它最開始朦朧了一片光,而後尾巴竟然真如傳說當中那樣,漸漸地蛻去,化成了人類的雙腿。

那雙腿白皙而修長,渾圓而無暇,在未成型前,雲毅就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一件長袍為白籬披上,遮掩起來。

他們二人的深吻,被所有黑水蛇族的族人看在眼裏,甚至那位白予蒙也眼睜睜地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屈辱和悲憤。

他的未婚妻,竟跟一個人類當著他的麵深吻!

那可是白籬的初吻,初吻消失後,蛇女的蛇尾蛻化,變成雙足,這在蛇族當中,就意味著她從女孩變成女人了。

雲毅在吻白籬之前,也並不知道蛇族的傳統,他隻想證明一下當初莫尚俊說的那些話,而且他也想當著白予蒙的麵,狠狠羞辱一下這個貪生怕死之輩。

在看到白籬真的蛻去了蛇尾,變成了雙腿。雲毅嘖嘖稱奇:“原來這是真的。”

白籬則咬著嘴唇粉麵通紅,羞赧地呆立一旁。

隨即,雲毅對著白予蒙說道:“人族?蛇族?這下白籬不就變成.人了麽?誰說蛇族跟人族就不能在一起了?”

白予蒙臉部猙獰著,心裏頭燃燒著無窮怒火,但他卻不敢發泄出來。因為他深深地明白,在雲毅的麵前,他就是一個螻蟻,雲毅一旦發怒,抬手之間就可要了他的性命。他承認自己怕死,所以不敢發怒。

然而,雲毅也恰恰看準了他這點,最終又是一歎:“你連男人該有的血性都喪失了,還談什麽婚約?像你這樣貪生怕死之徒,我再跟你說一句,想擁有白籬?你,不,配!”

你不配三個字,被雲毅一字一頓地說出,說完之後,他摟著白籬,駕馭起滅神劍化成一道光,霎那就消失在山穀當中。

黑水蛇族數百族人,此刻將目光全部集中的白予蒙的身上。

有人竊竊私語:“這綠帽子可是綠油油啊,未婚妻當著他的麵,被人吻了,白籬的初吻就這樣被奪,嘖嘖,他居然一個屁也不敢放。”

“切!他敢麽?他向來貪生怕死,他剛才若是敢亂放屁,那個人類一抬手就能擊殺他。”

“不管怎麽說,這太丟人了。”

“這能怪誰?那個人類也沒說錯,白予蒙貪生怕死,白籬在被人汙蔑,要被殺的時候,他不站出來。等到白籬沒事了,他就站出來講婚約了,像他這樣的人,的確是不配擁有白籬。”

“未婚妻被人奪走,我倒要看看,戴了綠帽子的他,還有沒有臉在族裏再待下去。”

這些議論之聲,雖然很小,但卻字字如針一樣,被白予蒙聽得真切。

他猛一回頭,看著所有族人,雙目充滿了血絲,心情悲憤至極。

所有族人,一個個,所有人的眼神,都像在嘲笑、諷刺,笑他戴了綠帽,未婚妻被一個人類當著他的麵把初吻奪了,還被帶走了,而且白籬還是心甘情願的。

恥辱,天大的恥辱。

“啊啊啊啊啊~~~~”

白予蒙向天狂吼了一聲,然後撒腿就向著山穀外衝了出去。心中在發誓:“今日之辱若不能洗去,我白予蒙枉為蛇人!”

他在心中死死地記下雲毅的相貌,仇恨的火光越燃越熾盛。

他發誓要報仇,發誓要擊殺雲毅,然後把白籬奪回來。

“賤人,當著我的麵,與人類苟且,他日你若落入我手,我也一並將你殺了,洗掉我身上的恥辱!”他因愛生恨,連白籬一起憎恨,也發誓要殺掉白籬。

滅神劍迎風而去,越飛越高,最終遠離了雲夢山。

雲夢山離餘封城都有三千裏的路程,雲毅記得當初他是在餘封城外幾百裏的地方,讓白籬離開的。

此時,他問起來:“白籬,當初我們分別,你是跋山涉水一路走回雲夢山的嗎?”

“是的!”白籬點頭,隨後一歎。

長途跋涉,她能回到雲夢山其實很不容易,吃了那

麽多苦,才回到族內。結果卻被族人立即抓了起來,一個個都說她是奸細,說她想危害族人。

雲毅看著她,心動惻隱,不再也不多提這事,隻道:“跟我走,你真不後悔嗎?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白籬果斷地搖搖頭,堅定地將嬌軀靠在雲毅身上,說道:“白籬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公子不是已經……吻過白籬了嗎?”

“這……”

“在我們蛇族,吻,就代表著女子的純潔,失去了初吻的蛇女,就被視為不純潔了。所以,白籬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若不要白籬,白籬也將無家可歸。”白籬楚楚憐人地說道。

雲毅暗暗叫苦,他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回事,白籬此時的處境,無異於當初的凝玉。

而且,白籬的處境完全是雲毅自己造成的,這讓他完全不能推卸責任。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些。”雲毅誠懇地道歉。

白籬卻不說話,隻垂著頭,靠著他。雲毅如果要將她拋下,她也無話可說,也不會有什麽怨言。

見她如此,雲毅知道這個責任,自己不想負也得負了,他向來就不是一個狠心腸的人。

蛇女跟人族女子不一樣,蛇族女子的吻,就等於人族女子的貞潔,你將人家貞潔都給奪了,難道還不負責任?

還是男人麽?

他摸了摸白籬的頭,笑了笑,索性坦然麵對,道:“好吧,以後,你就跟著我,我說過隻要有我在,就沒人可以欺負你,我一定說到做到。”

“嗯!”白籬很感動,也很開心。

隨後,雲毅又想到了凝玉,他曾想過很多次,想用一個妥善的方法將凝玉放在某處安置下來,不用跟著自己承擔危險。哪知道,凝玉還沒被安置下來,這下又多了個白籬。

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地苦笑起來。

這兩個女子跟著他,他真的能夠以自己的力量保護得了她們嗎?他兀自想著,而後又突然發現,其實白籬和凝玉的性子好像是挺相近的,她們在一起應該也會和諧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