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元猜測之言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徐廣深定定地一點頭,道:“沒錯,他來自乾州,身懷孟家血脈,絕對是孟猊兒子。”
“像,有六分相似,還有四分像他母親。”徐廣元深深地打量了雲毅幾眼,點頭,然後也頗為感慨地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我跟孟猊兄闊別十數載,如今他兒子都有這麽大了。侄兒,你父親呢?現在身在何處?”
雲毅道:“侄兒從小就沒見過父母,此番不遠萬裏從乾州過來,也是為了尋找他們。”
“什麽?你從小就沒見過他們?這……”徐廣元露出了凝重之色。
徐廣深問道:“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徐廣元道:“我當年跟孟猊兄講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跟老太爺他們失蹤有關。”
“難道……是太古琉璃島?”徐廣深吸了一口冷氣。
“沒錯!孟猊兄昔年去太古琉璃島冒過好幾次險,後來也回來跟我談起過那邊的情況,再後來,他在雷州小住了幾個月,又走了,就那一走,我已經十數載沒見過他了。”徐廣元歎道。
“難道你認為,孟猊也在太古琉璃島失蹤了?”徐廣深問。
徐廣元眉頭深鎖,道:“隻能說極有可能,不過當時他身邊帶著雲霓,按他的理智,不可能帶雲霓去太古琉璃島冒險,此中之事還值得推敲。”
這時,那位年紀最大者,問雲毅:“侄兒,你叫什麽名字?”
雲毅回道:“侄兒叫雲毅。”
“明明是孟家兒郎為何姓雲?”長者問。
雲毅一聲笑,道:“似乎是因為我外公那一脈後繼無人,所以當年就要求第一個外孫跟他姓。”
長者點了點頭,然後自我介紹道:“我是大堂伯父,孟辭!”
然後他身邊一人也介紹道:“我是你二堂伯父,孟傑!”
“我是你三堂伯父,孟修!”
“我是你五堂叔父,孟澈!”
他們每做一次介紹,雲毅都要行一個大禮,方才正是他們幾個以血脈感應他。原來都是同一脈的人。
“侄兒有個問題,
為何獨缺四堂伯父或者是四堂叔父?”雲毅好奇地問。
這裏有大堂伯父、二堂伯父、三堂伯父、五堂伯父,唯獨缺了第四位。
大堂伯父孟辭說道:“排行第四的,既不是你堂伯父,也不是你堂叔父,而是你的親叔叔——孟瀟。”
“我親叔叔?”雲毅激動,問道:“那他現在在何處?”
“這事,先不急說。你先見過另外幾個伯父先。”孟辭示意。
然後雲毅又見過了徐家的諸位伯父、唐家的諸位伯父。孟徐唐三家的老祖是結拜兄弟,故而這三家也是一家,都一樣是親人。
孟猊給所有人行禮之後,這些長輩也都給出了一份見麵禮,都很厚重。不但是他,就連白籬和凝玉也都有一份。
行禮完畢之後,他們就談起了正事。
徐廣深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上衣給脫了,露出了千瘡百孔的傷軀。
“廣深,你這是……”
“你怎麽受了這樣的折磨?誰幹的?”
“豈有此理,竟鎖了你的琵琶骨,洞穿了你渾身穴竅,如此惡毒的手法,必是莫家人無疑,是不是?”
諸人義憤填膺,當場就怒火衝霄。
徐廣深點點頭道:“沒錯,雷州南部,我們所有的據點都被莫家端了,很多族人都被莫家俘虜了。你們既不知道我被抓過,相信那些逃散的族人也都未回來過。不然你們不可能不知道消息。”
“的確,在你之前,的確沒有南部的族人回來過。”徐廣元答道。
徐廣深指著琵琶骨上的傷,道:“這些都是莫淵幹的,是他帶人攻破了九龍城,我不幸被他抓捕。前幾天,多虧了雲毅侄兒相救,才能回來見你們。”
“豈有此理,莫淵狗賊,竟如此待你,真欺我孟家無人麽?”孟辭大怒,腦後突然有八道涅槃光浮現出來。
八道涅槃光隨身而動,真是有如神仙人物下凡。
雲毅劇震,心中呼道:“大堂伯父竟……竟然是虛空境中期人物,那豈不是跟莫淵一樣?”
接著其他幾個伯父,也情緒激動難控,各自的腦後都亮出了涅槃光。
其中唐道明伯父、孟傑伯父的腦後也都有八道涅槃光,徐廣元伯父更是有九道涅槃光,為虛空境的巔峰。
徐廣元一直沒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已經將該說的都表達出來了。
徐廣深是他親兄弟,莫淵膽敢這樣對他兄弟,這個仇,豈可忍下?
“諸位,也該是到了咱們反擊的時候了,咱們孟家三係若不反擊,他們莫家人還真把我們當軟柿子,隨便可以亂捏!”孟辭說道。
其餘諸人均是頷首,道:“就請孟辭大哥你發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出征!”
徐廣元卻道:“出征倒是不急,眼下,我們該把那些被莫家抓去的族人給救回來先,另外,遠帆他們幾個混小子,竟然私下跑進了古雷禁地,到現在還沒出來。這事,恐怕還得讓你們這幾個虛空境高手去把他們接回來。”
“古雷禁地?胡鬧,簡直是胡鬧,那種地方,豈是他們那些毛頭小子能進去的?”孟辭大怒。卻也不多說什麽,立刻叫上孟傑和唐道明,他們三個虛空境中期的高手,聯袂而去。要以特殊通道先到蒼龍島,然後進入古雷禁區帶回孟遠帆他們。
雲毅欲言又止,本想提醒他們十二層有個魔窟,若是碰到了千萬別進去。
卻還來不及張口,他們三人已經不見了,太快了。
就在這時,雲毅忽然雙手抓著腦袋,腦袋當中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徐廣深立馬將他扶住,喊道:“大侄子,你這是什麽情況?”
徐廣元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要為雲毅檢查身體情況。
然而,雲毅忽然伸出手,示意他們別動自己,接著他的眼睛彌漫了一層血色,他又進入了血脈召喚,也不知道隔了幾千裏幾萬裏的遙遠,看到了那個血色地下囚牢,那個披頭散發的人,氣息微弱地被千萬根鐵鏈束縛著,一動也不能動。
這一次,雲毅是看得最清楚的,隻見這個地下囚牢裏,那四壁之上,符文滿是,刻畫著各種古怪的文字。
徐廣元見多識廣,立即知道了雲毅的情況,讓大家退開來,說道:“別動他,這是血脈召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