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非說道:“做邀月樓的附屬,至少我們雲家還是雲家,是獨立的存在。而若單獨做你們江家的附屬,那豈不是等同你們江家走狗?哼,我雲家人還不屑為之。”

當初雲家作為邀月樓的附屬,隻是每年繳納一定數額的獸核而已,其他什麽並不受約束。但江家不同,雲中非很清楚若是雲家成了江家附屬,那麽江家以後無論做什麽都會指使雲家去做,把雲家當成狗一樣,危險來臨,更會被當成擋箭牌。

萬萬不同於以前,所以,他當然不會同意。

“誒,話可不是這麽說的,雲兄你且想想,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這好幾百口雲家人著想。若閔宋兩家真攻來,你們真擋得住麽?”江民陳同利害,逐步分析,道:“再者,雲家若成江家附屬,那也沒什麽,彼此就像是兄弟之邦,哪裏算是什麽走狗,這個比喻也太難聽了。”

雲中非仍是擺手,果決道:“附屬就免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我雲家將遭逢劫難,但你們江家呢?難道你們江家就可以幸免麽?我雲家若滅,你江家必也不存,所以,你們也別以為自己有多太平穩定,事實上江家和雲家現在的處境一樣。”

一句話,揭露事實本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江民臉色也瞬間不好看了起來,他好言相勸,這雲中非非但不領情,而且還將雲家和江家相提並論。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江家曾為邀月樓四大家族之一,地位之尊,高高在上。

雲家又算什麽?雲家之前隻不過是邀月樓的附屬小家族而已。

豈敢跟江家相提並論?

就在這時,一位滿頭紅發的少年出現,他身上包紮著布條,仍有血跡。

兩天過去,他已經能夠活動自如,這也全虧了雲毅給他的那些療傷大補藥。

此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雲超,他一步步走來,揚聲道:“二伯說得沒錯,我雲家人絕對不會當人家附屬,閔宋兩家想來找我們雲家麻煩,也並非你們想象中那麽

容易。你們江家還是多想想自己處境吧。”

“你……”江逸塵忍無可忍,指著雲超,然後說道:“很好,我們江家仁義,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將來你們被閔宋兩家覆滅,可別後悔!”

“放心,我雲家自有運數,若是真被覆滅,那也是命運安排,無須你江家人來多管閑事。”雲超也是個火爆性子,他說話可不會像二伯雲中非那麽含蓄。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若你雲家有難,再來求我江家,哼,到時候,你們想都不要想。”

“放心,我們雲家就算落難,求天求地求菩薩,也不會求你們江家。”雲超傲然道。

“哼,民叔,我們走。”江逸塵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雲家如此不識好歹,他倒要看看雲家接下來會怎麽樣覆滅。

江民也是冷著臉,不再多說什麽,雲超的話太不客氣,連他都受不了。

一拂袖,就協同江逸塵離去。

眼見江家使者就這麽離去,雲中非苦笑了一聲,然後將雲超上下打量,道:“你小子傷剛好了一點,就不安生,萬一傷口迸裂,可就有得苦頭吃了。”

雲超豪爽笑道:“放心吧,二伯,我昨天服用了大補藥,今日全身傷口都已結痂。今晚上我再服用一些大補藥,相信很快就能痊愈了。”

“大補藥?雲毅給你的麽?”雲中非問。

雲超笑容一斂,雖然不願這個時候提起雲毅,但是他也不得不感謝之。

“是的。”

“嗬嗬,看來你們兄弟倆之間已經能和平共處了。”雲中非比較欣慰。

“才沒有那回事。”雲超偏過頭,不肯承認。

隨即,他又問道:“聽說那家夥已經達到煉體九重了是嗎?”

雲中非點點頭,道:“不錯,雲毅的確已經達到煉體九重了。”

雲超咬咬牙,捏緊拳頭,道:“那他現在閉關是為了衝擊先天境?”

“不錯。”

“哼,我可不

能被他甩得太遠,二伯,從今天起,我也要閉關修煉。”雲超強烈地表示。

雲中非提醒道:“你小子可別勉強,傷還沒好,閉什麽關?”

雲超道:“修煉是一回事,療傷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療傷跟修煉又不衝突,有什麽關係?”

“這可不行,傷沒好,一旦修煉激進,會導致複發的。”雲中非不建議。

雲超卻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生怕雲毅若是突破先天境,那他豈不是要落後一大截?

“不管了,反正我要閉關,二伯,再見!”說著,他也不跟雲中非多談,趕緊就溜了。

“喂,你小子要聽二伯勸告,不要亂來……”雲中非喊叫,卻終究沒喊住那道火紅色的影子,末了,苦笑一聲,隻能隨他而去。

……

而江逸塵和江民二人怒氣洶洶地離開了雲家,一回去就向他父親添油加醋地告狀。

“父親,那雲家人不識好歹,我好心去勸說他們聯合,他們卻說讓我們江家顧好自己,更說我們江家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能有餘力保他們雲家?還說他們雲家有自保之力,根本不用我們江家操心。”江逸塵憤怒地稟告。

“雲家竟敢如此?”江瑞生也是勃然大怒,立即問向江民:“江民,可真有此事?”

“呃……”江民沉吟了一下,心想著小少爺說的雖然添油加醋太過了一點,但事實好像也差不多。反正雲家也就差不多這個態度,想到這裏,便點了一下頭,道:“沒錯,雲家確實不識好歹。”

江逸塵聽到江民沒有否認,更添一把火,道:“雲家人還說了,就算他們遭遇劫難,他們求天求地求菩薩,也不會求我們江家人。還說我們江家的劫難也許來得更早,讓我們自求多福。”

“哼,好一個雲家,竟敢如此張狂!也罷,我江家的好心,他當成驢肝肺,我倒要看看閔宋兩家覆滅他們雲家的時候,他們嘴巴還敢不敢這麽硬。”江瑞生冷哼,抓起茶杯狠狠摔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