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這種詭異的心理,他走了過來,伸出了手來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語氣帶著他自己都不懂的溫柔,“其實這對皇上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解開束縛枷鎖的重生。”
聞人珺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任誰都能看出聞人於洋對於世界其實是早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但是她就還是忍不住的難過,畢竟他對自己關懷備至,讓她很享受這暖融融的父愛。
“我知道,但是情非所以。”她點了點頭,看著聞人於洋的目光很是深遠。
見她這樣,蔚昭歎了口氣。
“還是給皇上留一個安靜的房間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命人把藥煎好。”
“好。”聞人珺自然將皇上的身體看得很重,所以立馬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二人出了寢殿,給那個非常安生的候在門外的無用太醫,交代了煎藥事宜後,漫步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那明媚的陽光高掛,春日的下午陽光暖融融的,在這光芒下,會讓整個人都仿佛浸入了一汪春水當中,讓人不自覺的沉淪。
春日的午後總是那樣的迷人,身旁的人也同樣奪目的讓他移不開眼睛。
他看著她,她看著天空的陽光。被陽光耀的眼睛有些澀了,她才轉頭,正碰上了旁邊人的眼睛。
二人眸子一觸,霎那間讓蔚昭心虛的避開了,這讓聞人珺很是錯愕。
蔚昭幹幹的咳了咳嗓子,一時間有些尷尬。
其實他還在因為之前明知道她深陷困局,自己而坐視不管的行為感到愧疚。一直想補償卻又找不到機會,更讓他覺得奇異的是自己似乎越來越在乎她的感受了。
“蔚昭,自從我和父皇一同遊故地回來之後,你就一直表現的很奇怪。”但是,敏感的聞人珺怎麽會發現不了?
這一下讓蔚昭立馬變得緊張萬分,再也繃不住一貫的平穩姿態,可是他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就是沒有勇氣告訴她。
“沒事,一點私事兒罷了。”他沒有立刻回答,頓了幾秒,考慮了一下才說了出來。
聞人珺自然看得明白,但是又不想逼迫他。
“你不必為難,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也就不多過問了。”聞人珺見他這躲避自己眼神的樣子,擺了擺手沒有揪住這個問題不放。
這一下雖然讓他心裏更加的過意不去但是卻讓她好好的鬆了一口長氣。
二人就此,這可一路上硬是沒再說話,都是沉默無言的回到了太子府,氣氛帶著古怪和尷尬。
等到二人作別,聞人珺還沒說準備去處理一直擱置在那的香桂糕適宜,那母親為自己留下的燙手山芋般的資本,這瑜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聞人珺的麵前。
這時候的他表情很不好,顯然是剛才回來匯報的逸風沒有查到任何的結果。那聞人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他根本就跟不上,所以就連聞人珺去了哪他都不知道。
這一下可是遭到了瑜的低氣壓好一陣,直到聞人珺回來,瑜才放過了他,立馬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去哪了?”見麵都是質問。
聞人珺翻了個白眼,哪裏知道這人兒又是發的什麽瘋?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哪裏有時間跟他磨嘴皮子?
見她不說話就要繞開自己離去,這怎麽能行,他一下就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雙肩,然後拿眼睛逼視著她,他那淡金色的眸子此刻透著很是認真的表情,整個眼睛裏仿佛就隻能容下聞人珺一人。
聞人珺眉頭一皺,看在近在咫尺的他,沒由得又想起了那夜,他那欺人太甚的表現,所以語氣很不好,“讓開,真是莫名其妙,別擋著本太子的路。”
“你不說你剛剛幹嘛去了,我就是不會讓開。”沒想到他還耍起了無賴。
頓時讓聞人珺一惱,再加上那夜自己對他毫無還手之力的恥辱還讓她猶記在心和他那欠扁的嘴臉,所以她忍不住要扳回一麵。
由於她出奇不意,所以就瞬間掙脫了,然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出手如電。
她這次不再保留,運用起了自己在地球上所練就的最快、最省力的殺人手法,手上變幻無窮,或手刀、或指、或拳、或肘,處處攻擊他的要害死穴,讓他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
其實他隻是不想傷她,隻要他靈力一震就可以完全將她彈開在地。
還有一點也是對這種攻擊方式感到非常的新穎,可以把全身當做武器,同時眼前這個人又充滿了美感和爆發力,看著雖然帶著殺人般的淩厲,但是卻賞心悅目。
隨著一招一招的對抗,瑜漸漸的也摸索到了其中的關鍵,也開始了見招拆招,不再是一味的躲避攻擊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聞人珺已經是揮汗淋漓,卻是沒能碰著他分毫,反而被他看透,眼看自己再次落了下乘,卻無計可施。
說這時那時快,隻見他以一個讓聞人珺措不及防的姿勢,再次得手,將聞人珺的雙手扣在了他的手中。
被束縛的聞人珺下意識的再次出腳,卻被他人早有準備的一個偏移,讓她踢了空,這一下因為太過於用力,讓她一個沒穩就向後栽倒在地,這種狀況瑜顯然也沒有料到,不過反應還是極快的,立馬雙手一使力,帶著她一個旋轉,自己則是作為了肉盾墊在了她的身下隨著她一同栽倒了地上。
灰塵飛揚,聞人珺倒在了結實的臂膀裏,那身下傳來的體溫,讓她臉色猛地一紅。
瑜正盯著她瞧,看到她如此這般小女兒姿態頓時一愣,眼下本就是雌雄莫辨的她一露出這種表情居然帶著一種特別的魅力,讓他情不自禁的無法移開視線。
這種姿勢本就尷尬,聞人珺還能感受到他正盯著自己猛看的眼睛,這就更加讓她不舒服了起來,立馬就要掙紮著起來。
卻沒曾想到這人兒的雙臂居然就像是鐵鉗一般,牢牢地圈住她,根本就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