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簡直可笑,你在這裏自說自話有意思嗎?”她麵帶怒氣,這一刻被聞人珺說得很不爽,什麽叫她太天真了?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這般輕易承認的。”她無聊的弄了弄自己的墨發,然後眼中帶著戲虐,“你也知道桂香酒樓離這裏不遠,不如我們就去當場對質一番如何?”

她一聽對質,立馬就慌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就開始閃爍不已起來。

她的猶豫表現讓在場所有人都開始用猜疑的目光看著她。

氣氛詭異讓她趕緊反應了過來,“憑什麽?我是什麽人?堂堂聖女豈能被你這般汙蔑,你說去哪就去哪了?”

聞人珺一聽,腳步向前步步緊逼,直到二人隻有厘米之隔,她才停下,居高臨下的用著淩厲的眼神看著她,語氣更是森森然,“怎麽?聖女是怕暴露了?如果心裏沒鬼為何不敢隨本太子一同去證實一下?”

“大膽!聖女這般身份豈容你這般放肆!”她身後剛剛那個說話的侍女再次開口了,這一次她目露焦急,顯然也知道大事不好了。

聞人珺根本就沒給她一個眼神,還是用銳利的眼神看著聖女。

但是她不計較,身後的寒靖不知道為何就看不下別人對聞人珺不敬,所以就很自覺的站了出來。

“小小侍女敢對我們聞人國的太子這般的大呼小叫,將她拖下去張嘴。”

他說出來的話瞬間讓所有人的身子一僵,迫於形式和命令,幾個侍衛對視了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居然還真的有兩何人走上了前來,看那架勢就要去架住她。

畢竟是在聞人國,你再什麽聖女,身份再怎麽大,對他們來說那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對他們的震懾也不過如此,更何況現在這個聖女行跡這般詭異,刷新了他們對聖女的認知,從一開始的期待和尊敬變為了現在的鄙夷。

“住手!”聖女怎麽可能讓自己的侍女當著自己的麵被架走?那麽今後自己的尊嚴該往哪裏放?

“哦?聖女願意去了?”

她頓時怒火直冒!“威脅我?”

聞人珺點了點頭,“就是威脅你由如何?你怕了?”

“去!去!去!”這時候周圍站的群眾們早都不耐了,一個個用著看戲的眸子,起哄著。

這一下,群眾聲聲震天,迫於群眾的壓力,她還怎麽可能不去?還怎麽嘴強牙硬?

“怎麽?聖女你還準備死撐著站在這裏嗎?”

“去。”她瞪著聞人珺,恨不得將她一塊塊給捏碎了。

聞人珺點了點頭,對她露出一個欣慰至極的笑容,看在她眼裏別提有多讓她憋屈了。

但是再怎麽不爽,再怎麽不願意,她此刻也得上了竹筏轎子隨著聞人珺去桂香酒樓。

聞人珺看了看眾臣,見他們眼裏的堅定之意,也知道勸不住他們回去休息。

“尋來些馬車,再帶著眾臣們坐到馬車上跟上。”於是她向寒靖發布了任務。

“不用不用,微臣不敢。”但是有些膽小的大臣,趕緊偷偷的看了看聖女那怒容還有太子這高深莫測的表情,心裏忐忑的立馬回絕。

“不用推辭了,你們的身子骨怕也是堅持不到地方。”

這一下就戳中了他們軟肋了,確實是,他們現在動一動都覺得渾身顫抖無力,照這個樣子,怕是走不了多久就得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聞人珺見他們不再拒絕,便牽來來時騎的駿馬,但是卻沒有騎上,而是在前麵不緊不慢的牽著馬慢慢的走著,邊等著百姓們還有那正在原地休息等馬車的官員們。

她身後是亦步亦隨的聖女,她坐在轎子中恨不得用雙眼將她穿個洞。

目睹一切的老百姓們隨著聞人珺的步伐走著,一路上話語議論聲根本就不斷,一會兒便一傳十,十傳百了起來。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瘟疫蔓延那般迅速的傳播,霎那間傳遍了半個聞人城。

而此刻所有人都瘋狂無比的爭相向著那桂香酒樓而去,生怕錯過了這個幾時見證性的一刻。

向來傳說中的聖女都是難以觸及、尊貴至極、高高在上,就宛如是仙女一般的夢中情人,如今居然落得這個尷尬局麵,當真是古往今來隻一次。

……

桂香酒樓下,此刻人滿為患。但是百姓們都自發的都將中間的道路給留了出來,再加上有士兵維持著秩序,一切雖然擁擠但是還是很有秩序的。

天已經擦黑,聞人珺和蔚昭在來桂香酒樓的路上會和,同時也慢速的等到了坐上馬車而才緊追慢趕,趕過來的官員大臣們,一行人一同到達了桂香酒樓。

聞人珺將馬遞給了身邊的一個侍衛,然後看了看此時空無一人的桂香酒樓後轉頭對還坐在轎子裏的聖女笑了笑。

“聖女,到了。此刻就算是躲在轎子裏也是無濟於事的。”

“誰躲了?”聖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了毛,趕緊從轎子上跳了下來,還不忘高傲的昂著頭。

這時候,那桂香酒樓的老板錢笑笑,似乎是才聽到動靜一般,遲遲的從酒樓內出來,然後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大人物,表現得有些拘禁,但是從他眼中那裏一閃即逝的暗光中不難看出,他這是在裝的。

“誒呀,當真是蓬蓽生輝。今天,居然太子殿下和眾位大臣前來小店,實在是讓小的受寵若驚啊。”他一邊點頭哈腰的行禮,一邊嘴裏像抹了蜜一般恭維。

但是他唯獨沒有看聖女,更沒有向她行禮和恭敬。

聞人珺意味深長的一笑,讓了讓身子,露出了身後正咬牙切齒,心裏沒完沒了詛咒的聖女,“這位可是聖女啊,老板還不向聖女行禮嗎?”

“哦?她不是一個商人嗎?為何今天又成了聖女了?”錢笑笑仔細的看了看她,用著很是懷疑的眼神。

“胡說!小小賤民膽敢這般對聖女無禮!”那侍女再次站了出來,看樣子是不打嘴巴子,永遠都記不住疼了。

但是錢笑笑沒有被她這氣勢十足的樣子嚇退,反而更加有了底氣,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聖女,“你不就是這個商人身邊打雜的嗎?我可清清楚楚記得,你才來我們酒樓就找茬說我們的菜不和胃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