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珺渾身上下凝聚著濃濃的震撼,她抬起明眸認真的看著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深情。

“走,你看看這個。”他的微笑這一刻仿佛是世間最美,他笑意融融的執起了聞人珺的手,向著書架最右邊走去。

“這本書是我看過最深奧的一本書,而你才開始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難以看透,整個人充滿著神秘莫測。”

他沒有先拿畫,而是先拿出了旁邊的書,介紹完書這才將畫拿了出來,畫上的人正是聞人珺,這時候的她正一掌將不自量力的逸風擊飛。

“珺珺,還記得這次嗎?你一瞬間就發現了牆角的逸風。”

聞人珺這一刻也被感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笑魘如花,讓他移不開眼,所以想立刻將自己這些天思念的畫作全部分享給她。

一幅幅畫,勾起了一件件的回憶,仿佛就在昨日那般清晰。

“珺珺,你看這是你照顧我的時候,我一早起來看到你頭發歪著,衣衫不整的樣子,當真是可愛。”

“珺珺,你看,這是我們那次喝酒的時候,沒想到珍鳴會給你我下藥。”

“珺珺,你看這是。。。。。。”

到了最後,他們來到了左側屋內深處的桌案朝,隻見上麵放著兩幅擺放的很是規整,而且卷軸上的繩子都是打開的,看來是經常看的兩幅畫。

現在的聞人珺經曆了剛剛那些花,從一開始的好笑變為了深深地震撼,心中的驚濤駭浪翻湧,沒有回憶就不曾發現,短短的相處,二人之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往事雖然是過眼雲煙,但是仔細回憶卻曆曆在目、各個深刻腦海之中。

此時二人都看著桌案上擺著的這兩幅畫。

“珺珺,接下來是最珍貴的。”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聞人珺,然後珍惜無比的撫摸著這兩幅畫卷,眼神深遠。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個,然後神秘兮兮的慢慢打開,隨著畫卷向下延伸,一個描繪著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表情,以及那微醺且含著珠水的雙眸透著惹人憐惜的聞人珺躍然紙上。

聞人珺看著這個畫一愣,腦子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隻聽對麵的人帶著回憶,“這是第一次吻你過後你的表情,在這之前還有這一副。”說著他阻止了聞人珺就要爆發的姿態,立馬拿出了另一個。

出於好奇,聞人珺暫時抑製住脾性,準備靜靜的看他搞什麽花樣兒。

卷軸打開,隻見上麵一個美人沐浴的圖。

這是他那次無意撞見聞人珺沐浴的樣子,她初醒睜開眼的那一瞬間。

就是那一刻,讓他至生難忘那絕美的姿態,那動人的迷人雙眼、那半裸的香肩、那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玉質凝膚,她在這騰騰水霧之中,就仿佛是真正的仙子一般。

此時的聞人珺頓時腦門子上湧上了熱辣辣的怒火,憤怒的她就要伸出手來將這些畫給搶過去。

卻被時刻警惕的龍瑾瑜一下子躲了過去,對她露出了一個得意無比的笑容。

“因為這是我腦海中印象最深最深的事情,所以刻畫的也是最清楚,最精細的畫。”

說著他還珍重無比的將它們卷了起來緊緊的懷抱在懷裏,“這可是我的寶貝,容不得損壞丁點。”

聞人珺這時候心情怎麽形容呢,是那種又氣又怒、又嬌又羞的,整個人非常的不好,隻剩用眼神殺他。

龍瑾瑜在這淩厲的目光下渾然不懼,反而迎了上去,緊緊的將聞人珺抱在了懷中。

“你都不知道,那些天我對你的想念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噬體一般,麻癢難挨。直到我終於見到你那一刻,我的一整個人才知道什麽是開心,什麽是幸福。

其實幸福是真的很簡單,就是見到你,看到你。”

聞人珺本來奮力掙紮的身子,聽到耳邊的話語,就像是一曲動聽的樂章,瞬間撫平了她此時的憤怒,整個人在他懷裏軟了下去。

“我,我,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

聞人珺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了帶著點點乞求的話語。

龍瑾瑜何曾聽過她如此軟弱的話?心疼的他下意識收縮了雙臂,“珺珺,我都告訴你了,這是我的感情,我願意愛你,你不用感到任何的負擔,隻要讓我付出就好。”

“我們現在的狀態,是怎麽也不會有結果的。”聞人珺一歎。

“珺珺,這也是我正拚盡全力的動力,為了將來,我一直在沒日沒夜的穩固地位,發展勢力,為了那一天到來。”龍瑾瑜怎會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不僅僅是身份,最重要的是我自身的原因。”

“珺珺,我不介意性別,我也不介意過往,我隻在乎眼前的你,眼下的你。”龍瑾瑜根本就沒有猶豫。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聞人珺還能說什麽?

感受到懷裏的人兒突然的安靜,龍瑾瑜要說心裏不痛是假的,隻是如果太愛一個人,那麽就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二人就這樣彼此沉默,緊緊相擁,這一刻仿佛時間停止,隻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

次日一早,聞人珺換了一身幹淨透亮的白袍,頭發用玉簪子簡單的挽了一下。

整個人無比灑脫,脫塵氣質無比出眾的推開了門。

昨天兩人沒有說話的相擁,直到夜色漸深,龍瑾瑜才將聞人珺送了回去。

這次他倒是沒有死皮賴臉的非要賴在聞人珺這裏不走,而是笑容如皎月般明媚,然後在聞人珺晃神的時候,一個蜻蜓點水的香吻後,便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讓聞人珺看著眼前空落落的屋子,有氣出不得,一拳打到了棉花球上。

最讓她無語的是這個悅大小姐的積極性,這兒天才亮的大清早就已經坐在了這使者館的大廳裏等自己了。

好在聞人珺向來早起,所以也不算慌亂,頂多就是擾亂了她準備去練武的計劃。

“太子殿下,等等。”

本以為這二人經過昨天的拳打腳踢,今兒個必須得好好安生的,沒曾想到他們二人硬是起來了,還穿戴整齊的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