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雷見他們安靜了,也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而是用著眼神死死地盯著聞人珺。

聞人珺這時候嘴角勾了勾,表情由委屈立馬轉變成了憤怒,“身為天山雪府的才俊,做出這種欺壓無辜百姓的事情,你好意思?”

百姓們一見聞人珺替他們打抱不平,立馬心中湧動著感動,同仇敵愾的心更加的凝聚了,一個個都用著眼神殺盯著朱雷。

朱雷怒極反笑,“可笑至極,對我指指點點,也不衡量一下自己的身份,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罷了,我震懾一下沒有傷及他們已經是給足你們麵子了,別蹬鼻子上臉了。”

他一句一字的,咬牙切齒的說著,整個人升騰著唯我獨尊的氣勢。

聽到他這話,本就有意挖坑讓他跳的聞人珺也被他這話給氣到了,她雖然料到這人是個無比高傲自滿的人,但是沒想到已經病入膏肓到如此地步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群眾們大怒,一個個忍不住再次怒罵出聲,這個人明明是代表著天山雪府,那個一直以來神秘莫測的天山雪府,而且還是來道歉的,可是眼下他做出來的姿態和話語,就像是王者下來巡視一般,而且那種根本不把人當人看的姿態更加的可惡。

怒罵聲越來越大,很快就就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就像是病毒一般快速傳播,這時候聞人珺都不用說上幾句,隨便挑了幾句義憤填膺的話隨著點燃一下氣氛,群眾們就已經將他說的什麽也不是了,被罵的是頭破血流。

被包圍在其中,越來越多的指責謾罵,越來越多的人,讓他第一次感到了慌張和恐懼,他手足無措的看了看周圍,但是心中的那份高傲自滿仍是放不下,所以他怒氣爆發。

他全身靈力催動,這次他很激動,沒有控製好,硬是把所有人掀翻到底,尤其是離得近的人,更是被他震的吐了血,奄奄一息。

聞人珺措不及防,大驚失色,頓時大怒,她是在沒想到他會出手傷人,而且如此的手下不留情!

“大家快去找大夫給受傷的人看看。然後退後,這人已經是瘋了,讓我來對付。”聞人珺對群眾們用著無比關懷的話。

然後轉眼看向正有些後悔的朱雷,“好你個天山雪府的才俊,你們打著道歉的旗號,實際上暗藏殺機、陰謀詭計,意圖禍亂我們聞人國,你這般心狠手辣連無辜百姓都不肯放過,你們天山雪府有待可知了。”

朱雷大驚,“胡說,胡說,你胡說。”已經自亂陣腳的他,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哼,今天我就代表這受傷的百姓們向你討個公道,將你繩之以法。”聞人珺話語如冰寒,驚的他向後退了一退。

他知道自己一時衝動鬧了大禍,他在天山雪府裏生存,曆來都是弱肉強食,所以也就習慣了靈力高,地位高,可以命令一切比自己身手差的人,而自己也沒少看比自己厲害人的眼色。

所以下意識間忍不住了,就一氣爆發,怒發衝冠的他亂了陣腳,更是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麵。

不過看著聞人珺逼迫前來的淩厲,他不可能束手就擒,甚至眼裏再次帶上了不屑的神色。

抬手反抗,可是聞人珺那看似隨意的一抓一帶卻是宛如鐵鉗,她不閃不避的任他的手拍來,根本就不能被撼動分毫,如過無人之境,硬生生的揪住了他的喉嚨,將他高高的舉了起來。

見到惡人被揪了起來,所有人拍手叫好。

朱雷整個人懵掉了,一臉的難以置信,整個人如遭雷劈。

“這。。。這。。這不可能!”他囔囔自語,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這時候那緊趕慢趕的贏昊終於趕了過來,一路上聽到了隻言片語基本上了解了大概,如今再看著滿目蒼痍,遍地的百姓痛苦的呻吟,好在聽到聞人珺的話有自發的百姓在攙扶和救治,讓場麵不至於惡化。

他眼裏複雜的看著聞人珺高舉著朱雷,他走上來,斟酌了一下,“太子殿下,這。。”

聞人珺沒有轉過身來,而是看著前麵正快步趕來的禁衛軍,“禁衛軍都來了,百姓們的慘狀你也看見了,證據確鑿,總得有個交代,也不能讓禁衛軍們空手而歸。”

贏昊眼中湧動,他知道這是聞人珺下的套,但是也隻是推波助瀾罷了,因為他很明白他們這些天山雪府的人,性子是有多麽的高傲自滿。

此刻自己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那請貴國先照顧好我這個衝動的兄弟,我會向宗主稟告這件事情,會給聞人國一個交代的。”

聞人珺冷冷一笑,一把將他丟到了禁衛軍的麵前,他頓時宛如破布,狼狽不堪的被丟在了地上,甚至還滾了幾圈,弄得灰頭土臉。

“之前聖女的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可以交代清楚這件事,你們天山雪府的態度真讓世人惋惜,趾高氣昂不把別人看在眼裏的姿態,令人心寒。”

本想說聞人珺不給麵子,這般扔朱雷,但是聽到她這句話,他到嘴邊的話有咽到了肚子裏。

“就一天的時間,想必太子殿下也不願意世界大亂。”贏昊隻能退卻一步,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群眾,自己也不能太硬氣。

聞人珺這時候轉過了身來,渾身上下淩人氣質昂揚,整個人有著不容反抗的威嚴,“你這是威脅我?”

贏昊一皺眉,看著她與昨天晚上完完全全判若兩人的姿態,心中湧出難言,但是他也知道他們說的很明白再相見就是你死我活了,直到最後分出勝負。

“太子殿下,你誤會了,我這是為大局著想。

這件事確實是朱雷的錯,但是總有挽回的餘地,也有和平的解決辦法,所以太子殿下能否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我們的要求也很少,可以讓朱雷在你那裏,但是不要受到傷害,行嗎?”

他果然跟這些衝動的傲氣草包不一樣,識大體懂謀略,眼下的話也是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