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瞬間點燃起了戰火,對麵本來就抱著一肚子怨氣正愁沒地方發泄的時候,這二人就撞在了槍口上。

所以他們五人竟然不再多說,縱身就要衝過來。

“住手,我說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是吧。”這時候五人身後的那車內,贏昊怒喝,聲音帶著靈力向著這五人襲來,瞬間讓他們身形不穩,嚇得他們更是頓住了行動。

唐寧紅頓時嘲諷的大笑,笑聲毫不遮掩讓他們一陣麵紅耳赤、黑麵臉青。

“太子殿下,他們畢竟是天山雪府出身高貴的天才,各個不說名震一方,但是走出去不論在哪都能得到萬方尊敬的,可是你現在就任你的兩個仆人這般肆意嘲笑,這般的目中無人的做派,委實是說不過去吧?”

隔著車簾,贏昊沒能探索出來這兩個仆人的厲害,但是也能感覺到他們的不凡,到也頂多是不凡的仆人罷了,身份怎能和他們比?

“嗬嗬。”輕笑聲從聞人珺的馬車內傳來,聽得天山雪府的所有人一陣牙齒癢癢。

甚至聞人珺通過這厚重的車簾都能感覺得到對麵的人那恨不得將她活活刮了的氣憤眼神。

不過又如何?她何曾懼怕?

“我的人,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比的?”這句話沒能更狂妄,也沒能比它更好的詮釋出聞人珺對他們的輕蔑了。

贏昊氣的將車簾掀開,那原本氣質彬彬的人,此刻這個人宛如地獄惡魔,充滿了殺氣。

經過這幾役,他已經認清了現實了,將二人初次相遇,對她那份好感,知己的愉悅徹底抹去,從現在開始,二人就是徹底撕破臉皮的你死我活!

“你不要欺人太甚!”

“誰先挑釁的?惡人先告狀也得有個技巧吧?”相較於這此刻的火冒三丈,車內,聞人珺正一邊說,一邊不緊不慢的撚起桌子上的特製糕點,細細的品味。

本就是靈力超凡,所以精神力也不會低,所以車內聞人珺的舉動他是一清二楚,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忍不住,他向聞人珺的車廂一掌拍來。

黎裳和唐寧紅迎麵感受,頓時瞳孔猛縮,這淩厲浩瀚的靈力讓他們心中一驚,而且對方隻是隨意的出手,看樣子隻是為了掀開太子的車簾。

二人下意識想擋,卻聽到了車內聞人珺不容反抗的命令,“別管,讓開。”

他們二人立馬應聲行事,分別向兩邊避開。

他們二人的反應力,贏昊看在眼裏的同時,心裏也頓時翻起了驚濤駭浪,這二人絕不簡單!無論是氣質還是行動和反應能力上都可以看出,絕不是普通人。

就在一掌就要到的時候,聞人珺從車簾縫隙中扔出了一個翡翠杯子,直接迎上了那一掌,竟沒有想到本來易碎的杯子,竟然不見絲毫裂痕,反而將這個不容反抗的一掌給消散了個沒有。

這一下杯子才算從空中落下,摔落在了那車邊上,然後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清脆的聲音,敲打著每個人的心房,聞人珺經過這個試探已經明白對方是七階靈力的高手。

同時,贏昊也勾起了笑容,這個一直看不透的聞人珺原來隻是六階巔峰實力,自己的贏麵還是足夠大的。

大家各懷鬼胎之際,一個太監慌忙奔來,感受到他們那壓的人喘不過氣的壓力,還是鼓足了勇氣顫聲的,“傳皇上口諭,命太子和天山雪府的使者們,進宮覲見,各位大臣們都等著你們呢。”

贏昊狠狠地瞪了聞人珺緊閉的車簾一眼,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

那五人迫於壓力,這時候異常的安生聽話,聽到命令立馬調轉馬頭,向著皇宮而去。

見他們走了,太監趕緊跑到太子馬車旁尋求安全感,小心翼翼的模樣簡直就像是黃鼠狼捅了天山雪府家的雞窩,後知後覺自己的錯事一般。

聞人珺對他不予理會,對著黎裳和唐寧紅說道,“走吧。”

就這樣,之前還劍拔弩張,片刻就相安無事的,兩隊馬車壓著軲輪向前而去。

官道上是不允許騎馬的,所以皇宮大門口,眾人都下了馬,他們兩撥人,一前一後,一聲不吭的向著朝殿而去。

一路上,隨著他們的小太監,幾乎要脫了水了,那汗流浹背的,整個人就像是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他從來沒有現在這種感覺過,這短短的路程竟然有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

壓抑的氣氛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小太監一步三抬頭,終於看到了朝殿大門,立馬像是見了蜜糖的蜂蜜,歡脫的就衝向了門內,“皇上,太子和天山雪府的使者們來了。”

“請他們進來。”

聞人於洋語氣有些飄浮,明顯的是氣若懸絲,這讓在外麵侯著的眾人開始揣摩心思了起來。

大門敞開,他們看起來相安無事的走進了朝殿,此刻中間道路的兩旁,正整整齊齊的站著各位官員,顯然是一個早朝過後就一直在等待著他們。

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情,畢竟但凡關乎到天山雪府的事情,都不得不讓他們這些國家重視起來。

這裏嚴肅而又莊嚴,數百個眼神注目下,這五個向來不可一世的天才們第一次有了點絲絲忐忑。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讓他們心中怒氣騰升,那種惱羞成怒還有極力掩蓋,都迫使他們更加的表情憤怒,整個人就像是著了火。

而他們這樣不遮掩的憤怒,讓這裏的所有聞人國的臣子們心中怨懟,好歹你們是來認錯的!好歹你們不僅沒有認錯還犯了不少的錯,那麽你們到底還有什麽資本可以這般的趾高氣昂?

所以演變成了,一開始就彼此怒目而視、劍拔弩張,很有可能一擦火就會引發大爆炸。

但是該有的表麵功夫還是有的,天山雪府的眾人隨著聞人珺他們不情不願的行了一個敷衍了事的禮,然後就沒規沒矩的各自隨意的站著,甚至還有誰肆無忌憚的觀察著聞人於洋,露出輕蔑的笑容。

聞人於洋雖然已經是沒幾日的命了,整個人虛弱魚糜,但是那皇者的氣勢十足,他盯著這些天山雪府的眾人看了好半晌,才慢慢開口了,“你們不說些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