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如刀的眸子,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裏麵匯聚的深邃如海,在她的眸子下仿佛一切都無可遁尋。
史昂一陣恍惚,居然想不受控製的順從她的話將實情說出來。
“咳咳。”
贏昊在一旁察覺到了問題,裝模裝樣的捂著喉嚨咳了兩聲,然後擋在了史昂的麵前,與聞人珺對麵而站。
聞人珺也沒想著這麽輕易的得手,於是沒有再用精神力催眠。
她看了看眼前的人,經過她的觀察,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或者說是全部知情的人就是史昂,而他則是隻察覺到是他們天山雪府所謂罷了。
所以她沒有揪著贏昊不放,略過了他,看向了他身後此刻正因為方才身心失守而後怕的人。
他滿頭大汗、嘴唇發白,雙手更是不安的攥著,正全身警惕不安的他,察覺到聞人珺再次盯上他,讓他頓時宛如受驚的小鳥,不自覺的往贏昊身後躲著。
“這裝銀子的布袋子做不得假吧?”
聞人珺帶著嘲諷的對史昂笑了笑,然後一揮手,一旁的黎裳自然懂得,他立馬在那天山雪府的四個屍體上翻找了一番,果然拿出來四個與趙四身上發現的一模一樣的錢布袋子。
聞人珺指了指,“你們可別妄想著往這四個屍體上潑髒水,看看,他們的錢布袋子還安好的他們身上。”
被聞人珺察覺到了心思,史昂更加的心中不安,整個人大亂方寸。
贏昊察覺,他鎮定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說笑了,這錢布袋子就算是我們天山雪府獨有的,那也那也並不代表人就是我們天山雪府的人殺的,而且你也沒有具體的證據指向任何一個具體的凶手。”
“好,既然你想負偶頑抗到底,那麽我就一步步的解開給你看。”聞人珺冷冷的一笑。
說完轉身就走,這般雷厲風行的舉動讓所有人轉不過頭腦。
史昂氣憤,“怎麽說走就走,案子查到一半放棄了是嗎?”
落後一步的玉衡那溫和的笑容龜裂,對他冷嘲一聲,“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凶手就是你們天山雪府所為,並且沒有任何一天線索是指向聞人國的人。
所以我們有理繼續追查下去,而你們也應當等到事情的水落石出,所以請天山雪府的眾位貴客們耐心等待,定然會給你們一個非常非常滿意的答案。”
史昂一噎還想爭辯,卻被贏昊一個眼神給瞪了過去。
太子什麽安排也沒有就這樣離去,這裏剩下的所有人都隻能麵麵相窺一番,然後各自散去。但是他們的心裏,那波濤洶湧的駭浪依然沒有停歇,太子給他們的震撼簡直是驚人。
……
太子府內,一片寂靜,全都一眨不眨的看著聞人珺。
好半晌,寒靖憋不住話,忍了又忍還是第一個作為了打破平靜的人,他上前一步,有些緊張,“太子殿下,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聞人珺一手支著頭,看了沒窗外的日光,他們一忙到底,都已經過了吃午飯的點了,他看了看眼前行整整齊齊站著的一群人,“大家都餓了吧?我們先用些吃食。”
寒靖無語,太子的行為總是讓他看不透。
聽到聞人珺的話,那邊門口侯著的珍鳴立馬應聲,“太子殿下,我這就去備餐。”
“恩,飯食就擺在大廳吧。”聞人珺點了點頭,對她揮了揮手。
看著珍鳴走遠,聞人珺對著眼前些人笑了笑,“走吧,我們去大廳。”
黎裳猶豫了一下,唐寧紅看他猶豫不決,半晌說不出來,她暴脾氣上來立馬咋呼道,“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貴,我等身為屬下和臣子,怎能與你同桌共飲?”
她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他們心裏已經疑問很久了,眼前太子身邊憑空冒出來的兩人究竟出自何方?這二人的氣質顯然不凡,絕不是那草莽野夫之輩。
唐寧紅見所有人都驚疑的瞅著自己,臉騰的一紅,隨後強硬道,“都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太子向來平易近人、灑脫隨性,與我們都是朋友知己,不會刻意那些繁文縟節,也正是如此,大家對她都是甘心付出。”這時候,那疏管家將手裏的事情忙完了,來到這裏,正巧聽到了唐寧紅的話。
唐寧紅一瞪眼,“這是應有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好了,你們二人既然要隨著我,那麽以後就得慢慢適應我的規矩,規矩都是人設的。
我的規矩不會限製你們的人身自由,並且我與你們都是誠心相交,私下朋友知己沒有那些複雜的禮節。”
聞人珺站了起來,邊走邊說,說完就走出了書房。
唐寧紅在後麵張了張嘴又看了看這裏的所有人,此刻他們的麵容上都是帶著暖暖的笑容,這讓她也不自覺的也露出了美麗的笑容,心中也湧出了暖融融感覺,看著聞人珺的背影,突然覺得異常的高大。
黎裳和她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都了對方眼裏的震動。
眾人都走了,落後一步的疏碧瀟轉過了頭來,看了看那書房內二人怔愣彼此對望,不由得笑道,“別愣了,還不趕緊跟上。”
前麵的聞人珺對後麵他們的表情動作是一清二楚,臉上掛著暖暖的笑容,有他們的赤誠陪伴,讓她整個人感到很是滿足。
一路上,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大廳,桌子上已經是擺滿了各種珍饈美味。
珍鳴見到太子他們過來,立馬恭敬的為聞人珺拉開了椅子。
聞人珺坐下,對他們都擺了擺手,其他人都很自然的坐下,就連這裏身份最卑小的珍鳴都很自然的坐在聞人珺的旁邊,隻有唐寧紅和黎裳還有些扭捏和不自然。
“快坐吧,難不成還得我親手給你們拉椅子請你們坐下不成嗎?”聞人珺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然後親手執起了酒壺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擱在了桌子上,指了指酒壺,“你們自便。”
唐寧紅瞪大了眼,看著其他人都依言行事,自己給自己倒酒,這般不客氣的模樣當真是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