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男子實在沒想到她會如此,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身邊有一個具有很大威脅的人,甚至那人還可能是一個隨時爆炸的定時炸彈,都會覺得渾身難受。不管任何人都是不能忍耐有潛在危險存在周身旁邊的,但是她不僅毫不在意,甚至還灑脫至極,這種灑脫勁,當真是讓人羨慕。
“她傻子嗎?”但是逸風卻認真的認為一個草包,定是不理解這其中的關鍵,所以對於這種潛在危險更是不自知,是個無腦之人。
“逸風,這麽久了,你看到的種種,還不能讓你撥開雲霧見明月嗎?”冰冷男子極其不滿,自己身邊的暗位何時變得如此蠢笨了?
“屬下。。”逸風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能反駁的話語。
冰冷男子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轉頭看著聞人珺最後一個衣角消失在自己的瞳孔中,但是腦海中還是不停的回放著她這幾天的種種表現,眼神不自覺的越發深沉。
但是眼下,他想到今天逸風的衝動,所以他拿出了懷中的信。
“逸風,你去龍躍國一趟,將我的信帶給他。”
“屬下去安排給小四吧,平常都是他往來送信的,屬下還得留下來照顧殿下。”逸風抱拳請命,顯然還沒意識到,這是沒的商量的。
“你去。”瑜的聲音一冷,宛如寒冰,霎那間讓他一個機靈,明白了這是在懲處自己。
“是,屬下這就去辦。”此刻他除了這句話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言語,拿著信,恭恭敬敬的領命而去。
……
“母後,怎麽會這樣?那你還知道那人會去哪了嗎?”接到通知的聞人振急急的趕到了曦鳳宮。
“本宮也不知道,不過他信誓旦旦的說這件事情一定會成功的,且他妹妹還在大牢中關著,不應該會就這樣不了了之的,一點音訊也沒有啊!”方曦鳳拽著手裏的帕子,麵色已經蒼白一片。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如此的詭異?為何必定會成功的事情竟然搞成了這般模樣?難道那小翠真的豬油蒙了心,自以為是的前去勾引太子,擾了計劃不成?”聞人振摸不著頭腦,按說母後的計劃沒有問題,但是結果怎麽如此的出人意料。
“不會的,小翠伴我許久,她的性格本宮也多有了解,更何況她也知道本宮的脾氣,是不敢忤逆本宮的。”
“那到底怎麽回事?”聞人振頓時急了,要是那人不受控製該如何?雖然他妹妹在牢中,但是並不代表他會一心一意的去救他妹妹。萬一要是不再管自己的妹妹呢?萬一他要是受了什麽蠱惑再將母後出賣了?
人心就是如此,往往無法掌控的事情和無法預料的事情,且你知道其中定有許多不可控的風險之時,你就會坐立不安,難以舒坦度日的。
“振兒,不急。如今隻能冒風險一試了。”方曦鳳眼神狠厲起來,她決定豁出去來試探試探他。
“母後的意思?”聞人振有些遲疑。
“放心,這次母後自有分寸。”方曦鳳笑了笑。
母子二人陰謀算計的時候,那邊的聞人於洋也早已經得知聞人振打著母後失去小翠痛心,前來安慰的名號進曦鳳宮許久了,他自然密切關注這母子二人的一舉一動,同時也揣摩著這其中的問題和關鍵。
“長治,你覺得這其中是不是很有問題?”他轉頭看向那個宛如自己臂膀的大總管。
“小的覺得皇上所想定有道理。”他彎著身,態度很是真誠。
“你啊你,總是如此聰慧,了解朕的心。”聞人於洋哈哈大笑,他想靜觀事態的發展,他突然覺得很有趣。
……
春風拂麵,柳葉紛揚、花香四溢、舒暢怡人。
聞人珺在寢殿後院中舞動著,身影快如閃電卻不失美感,仿若蝴蝶翻飛,雖然一招一式間帶著令人震撼的殺傷力,卻又讓人不得不陷入其中的美好。
酣暢淋漓的訓練,是讓聞人珺最放鬆的一種方式,她從前就習慣在擁有壓力壓身的時候就去發勁的鍛煉自己,這種時候不僅可以放空大腦,而且鍛煉過後的虛脫還會讓自己很是輕鬆。
在她的牆院隔牆後麵,一人冰冷的現在那裏,聽著一牆之隔後的動靜,那衣衫鼓刹、勁氣激**的聲音清晰淩厲,他聽著眼睛也閃著奇光。
這正是不知為何按耐不住,自己悠悠轉到聞人珺寢宮牆後麵的瑜。
他雖然現在不能動用靈力,但是他底子還在。自然的閉起讓聞人珺無法察覺絲毫。
“呼。”聞人珺經過兩個時辰的‘自虐’後,虛脫的躺在了地上,看著天上的白雲藍天,輕鬆了不少,這些天的種種壓抑有了些許解脫。
她在這種放鬆下竟然不自覺的慢慢的闔上了眼,漸漸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麵的牆根處,瑜聽見了睡著時才會有的順暢的呼吸聲,麵色變得忽明忽暗。
他猶豫的抬了抬腳,終於還是走了,雖然他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很想去安慰她,但是他知道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的堅強讓人動容。
不自覺的他竟然勾起了嘴唇,輕輕的笑了,如果此時逸風看見定能嚇得哆嗦。
瑜滿懷心事的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那突然傲嬌走了的蔚昭去而複返,隻見他麵色奇怪的正籌措在道路中間,仿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人很是糾結。
他的突然到來,吸引了蔚昭的眼光,讓他不自覺的抬頭看向了他。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櫻花色的唇瓣輕啟,眼裏帶著探究。
“我也沒想到白衣聖手會在這裏。”相反粉嫩的唇瓣,這罌粟般的紅唇帶著些許冷嘲。
“不過看情形你也快該回去了。”蔚昭沒有理會他話裏的嘲諷,隻是用一切都在把握之中的眼神看著他。
“是該回去了,不過若是他們都知道白衣聖手窩在這天靈國的太子府中,又將會翻起多麽大的浪花?”他也有他的把柄,所以二人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同樣我也不會影響到你。”蔚昭此時已經恢複到往日的平穩,語氣也是無波無瀾。
“你怎麽做都奈何不了我,不過我也不會做小人之事,但是這天靈國的太子當真是與眾不同,你說是不是?”淡金色的眸子閃爍著強大的自信,上位者的氣質此刻也是毫無遮攔。
“你還是先處理了你國的事情後,再考慮其他的事吧。”蔚昭對太子的事多有避諱,這也正是讓他疑惑的事情。
“哼,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不過就是早晚罷了。”他冷漠的看著他,吊人胃口的就是煩人。
“那到時候就拭目以待。”蔚昭極其平穩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