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情話和對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一個永遠美好的印記,印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們永生銘記。

今日晨醒就和以往的感覺不同,看著身邊躺著的人,心中再也沒有不適應的抵觸之感,反而有一種心安理得的幸福。

二人相視一笑,眼中就隻有彼此。

“太子殿下。”門外等候頓時的珍鳴看到了聞人珺從房門裏出來,表情有些著急。

“怎麽了?”聞人珺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太子殿下,珍桐趕回來的路上出事兒了。”珍鳴慌張的道。

“在哪裏?出了什麽事情?”聞人珺倍感奇怪。

“就在從礦運城往返聞人國的路上,這次貨物比較珍貴,所以他不放心負責這次的貨運領頭,聽到自己的妹妹出了事情,他著急帶著眾人趕路,路上遇到了歹徒的陷阱,現在正處於生死不知。”

珍鳴正慌裏慌張的說著,唐寧紅突然到來,擺了擺手,“太子殿下,此事不用擔心了,我們已經找到了珍桐。”

“他現在如何了?”聞人珺轉眸有些冷然。

唐寧紅和珍鳴二人同時一個咯噔,唐寧紅心裏忐忑,趕緊道,“這本來就是他因為私事而釀成的後果,消息傳來的時候又正是夜裏,且礦運城是聞人國的附屬小國,離得並不遠,再加上太子繁忙操勞,所以這點小事兒就不應該再麻煩的打擾你了。”

聞人珺聲音冷漠,“我在問你,他如何了?”

唐寧紅頓時冒冷汗,趕緊說道,“稟太子殿下,他身上有三刀輕傷和一刀重傷,還有多處青紫,其他並無大礙。”

“自作主張的事情,決不允許有下次!”聞人珺冷冷的掃了她們二人一眼,看得他們心驚膽戰。

“是。”二人立馬站的筆直,大聲應道,絲毫不敢再遲疑拖遝。

“凶手可查到了?我們的人損失如何?”聞人珺見此不再冷漠,也知道二人是為自己好,但是她將他們所有人的性命視得很重,所以她不願意看到他們有任何的危險。

“運送這次貨物的人,分別有君淩殿的五人,還有太子救濟培養的十人,以及負責礦場生意打理的七人,如今就隻剩下君淩殿二人,和一個太子救濟培養的。”唐寧紅有些傷感。

“他們三人如何了?”聞人珺這會兒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他們三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所受的傷都可以痊愈。”

“這膽大妄為的賊人是誰?”聞人珺雖然看著麵容很平淡,但是眼裏醞釀的是狂風暴雨。

唐寧紅提起賊人也是咬牙切齒,“太子殿下,是天山雪府的。”

“怎麽回事?”聞人珺皺了皺眉頭。

“他們應該是脫離宗門下山的五人,聽聞我們聞人國與天山雪府的恩怨,又恰好在路上逢上了珍桐,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得知他是太子的屬下,於是就起了歹心。”唐寧紅一臉的憤恨。

聞人珺眼眸一挑,“天山雪府枝繁葉茂、遍地成蔭,隻是沒想到對這種宗主還能有這般維護天山雪府的弟子,也當真是有點難以置信了。”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如今我們隻抓到了一人,其他二人正在搜尋當中,另外二人已經死了。”唐寧紅有些遺憾的道。

“行,我知道了。待他們休養過後,全部都好好提拔一下,經曆過生死大劫過後,他們的心智會更加的堅韌不拔,是可造之才。”

“是,太子殿下。”

唐寧紅領命退去,此刻這裏就隻剩下了珍鳴,她弱弱的站在這,“太子殿下,您,您打算怎麽處置珍荷?”

“很簡單,殺了。”聞人珺淡淡的道,沒有絲毫的情緒。

“可是珍桐他。。。”珍鳴有些猶豫。

聞人珺搖了搖頭,“饒她一次又一次,她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心顯然是不在這裏的,但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隻能殺了。”

“是,珍鳴明白。”珍鳴遺憾的點了點頭,盡管有珍桐這個不錯的哥哥,但是她做出的事情實在是讓人無法諒解。

同時因為這次珍桐的這個事件,聞人珺的心裏不得不升起了警惕之心,看來這天山雪府下山的弟子,也是一個一說不定就會暴起的定時炸彈,必須得時刻提防著了。

……

小院靜悄悄,藥草味香濃,蔚昭靜靜的坐在院子裏內的石桌前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品著桌子上的茗茶。

看著他這般悠閑自得,對麵的景天有些疑惑不解了,“真是奇怪啊,你也太淡定了點吧?要知道,此刻的聞人珺正和龍瑾瑜獨處一處啊,你一點也不著急?”

他平穩的抬了抬眸子,一聲不吭的盯著他,看的他心裏有些發毛了,“你這般看著我做甚?”

“此刻我刻意去阻止、找茬反而會落了下乘,這次全是靠他才救回了珺兒,並且他在這裏也待不了兩天了,今天就會有信傳來催他回去的。”他平穩的坐立,一切都手中在握。

“你真是個陰險的人,跟你隻能做朋友,否則有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也不對,身為朋友也說不定哪天被你給賣了,總之還是得離你遠一點。”景天立馬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誇張的驚恐表情,還甚至抱著自己的肩膀向後退了退。

蔚昭沒動聲色,“你覺得他就不是不擇手段了?”

“你們誰也不比誰強。”景天心裏很明白,但是看到他雖然表麵上沒什麽動靜,但是實際上心裏都快揪成了一團,所以就沒事來找他說說話。

“看來你最近是閑了些,今天你就去碧蓮國吧。”他平穩的為他倒了一杯茶。

“難得你給我倒茶,卻是要給我安排事情,看不得我清閑。”景天接過一飲而盡,表情有些不好看了。

“你知道的,那裏該發生大事了。”

“讓我去幫襯你的情敵嗎?”景天笑得燦爛。

“情敵,他不夠資格。”蔚昭輕輕的笑了笑,整個人透著神秘莫測。

景天似乎對他這種狀態習以為常了,笑著搖了搖頭,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