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紅大驚失色,“竟然是長壽果!傳說,此果千年隻結一顆,得此果之人必將脫胎換骨也就是代表他是上天選中的統一之主。”

她說完後又立刻慌裏慌張的看著聞人珺,一臉的欲言又止。

“此役不去也得去。”聞人珺搖了搖頭,知道她想勸阻自己,不要明知是火坑還要往火坑裏跳。

“可是,太子殿下,不論這個長壽果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們必然讓你得到,若是真的,他們定然讓你毀掉惹眾怒,反正不論真假,太子殿下你都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啊。”唐寧一臉的紅苦口婆心。

“定然不會是真的,若是真的,天山雪府的宗主豈會按耐住性子不成?更不會好心的告訴我們,早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所以這長壽果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聞人珺邊說邊漫不經心的走到了書架前,找到了曾經自己見過的一本名為《物誌》的書,這上麵記載著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奇珍異寶。

唐寧紅見她執拗,趕緊追步而來,“可是,太子殿下,你可以不去啊。”

“你以為他們沒想到這一點,他們會將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通報天下的,我不去就是沒開戰先認慫,滅了自己的國家威嚴,遭眾人所不齒的。”聞人珺輕輕的笑了笑,對天山雪府的陰狠勁兒還是很明白的。

“太子殿下,那這次你一定要讓黎裳和屬下自己君淩殿的所有高手全部跟上,以保護你的安全。”唐寧紅隻能索性放棄勸阻。

“黎裳在前天就被我派到蠻夷了,如今隻有他在那裏保護赫連芮兒我才能放心。”聞人珺搖了搖頭。

“那屬下和其他的堂主可以一起保護太子殿下。”唐寧紅不甘心的道。

看她眼裏的緊張和擔憂,聞人珺想了想,“你去再找一個堂主過來,你們二人一起隨我而去就行了,其他人全陣以待的護好聞人國,謹防有任何奸細賊人混入國內,或者威脅國內。”

“太子殿下,你就帶我們二人?”唐寧紅一臉的憂色。

“他不敢做出大動靜來害我,但是陰謀詭計的小動靜自然不會少,人多反而是手忙腳亂,人少在於精,對各種問題威脅,可以快速的做出反應。”聞人珺思路清晰。

唐寧紅一怔,眼睛瞪得滾圓,用著萬分佩服的眸子看著聞人珺。

看她這般模樣,聞人珺笑了笑,“行了,你下去準備吧。”

她走後,聞人珺將所有的事情安排了一番,並且叫來了玉衡和寒靖二人。

“天山雪府也將長壽果這件事公布於眾了,所以你們應該明白我找你們二人所謂何事了。”眼前二人經過這麽久的朝堂洗禮,此刻已經是鋒芒畢露、灼灼生華。

玉衡抬起頭來看向了聞人珺,此刻她深邃的眸子奪人心魄,讓他渾身一震,避過了眼眸,他猶豫了一下,心中雖然不舍,可是也明白此刻的局勢。

他一咬牙,再次抬起了頭,眼神堅定,“太子殿下,臣會為你守好這聞人國的,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是,寒靖也會協助玉衡一起,為太子守好家園。”寒靖也立馬表態。

“最放心的就是你們二人了,詔書我已經擬好了。”說著聞人珺將桌前的聖旨拿起遞給了玉衡。

玉衡接過,隻覺得手中這薄薄的聖旨異常的沉重,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片刻,他這才道,“太子殿下是打算今日動身?”

“恩,今日動身。”聞人珺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聲音,讓門內的三人都是一頓。

三人一同轉頭看向了門外,聞人珺歎息一聲,將門推開,就在正門口階台下,一人此刻狼狽不堪、頭發散亂無比,他渾身上下多多少少的滲透出了斑琢血跡。

“砰砰砰。。。”一聲聲,聲音不斷的敲擊著心房,是他此刻正在不停的磕著頭,他頭已經破皮出血,但他卻仍不知痛。

聞人珺一臉的陰霾,聲音淩厲,看著那地上跪伏著宛如瘋魔的人,“珍桐,起來。”

但是地上的人,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饒了小妹一命吧。”

他苦苦哀求,此刻的他麵容如枯槁一般,骨瘦如柴、眼圈青紫、臉色蠟黃,發絲散亂的貼在了臉上,他通紅著雙眸,嘴唇發白,不斷的重複這一句話。

看著昔日的昂揚俊才,眨眼間變成了這副模樣,聞人珺眉頭皺得極深。

此刻的珍鳴已經在一旁忍不住落下了淚水,她快步走到珍桐麵前,試圖阻止他,卻是硬不過他此刻拚命要挽回自己妹妹性命的心。

她妹妹就要在一個時辰後就被徹底處死了,他根本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死去,所以得到消息後拚得所有力氣,竭盡了全力這才好不容易趕到了太子的麵前。

“珍鳴不用管他,讓他磕。”聞人珺整個人冷凝如水,她陰沉著麵色,“珍桐,倘若你用理智的方法,或許還能挽救你的妹妹一命,

但是你實在是愚蠢至極,你我你這種方式隻能讓我更加的反感,用生命來威脅,沒有本事,沒有意義。”

地上瘋魔的人,被這厲喝漸漸清明了些,他慢慢的停下來了那不停歇的磕頭行為,蠕動了唇瓣,半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來人,將他拖下去好生看管。”聞人珺指了指地上的人,表情一臉的冷淡。

這冰冷的麵容,讓此刻的珍桐霍然驚醒,後麵衝上來的侍衛立馬將他拽起,可是反應過來的他卻痛苦的拚命掙紮,“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饒了小妹!”

聞人珺沒有任何的心軟,淡漠如冰,“將他拖下去關著好生看管,病也一定給治好了。”

卻不知道珍桐被拖走後,聞人珺眼中的痛色閃現,但是現實如此,不可特立特行。

不然,倘若一人有了另外,那麽就有了模板,若是大家都照模學樣,都因為和自己的關係近些,就可以施施骨肉計,哭天喊地一番,那滔天大罪就可以被釋免,那麽要法還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