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啟毅驚恐且難以置信的眸子中,一夥人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看著這些個再熟悉不過的麵孔,讓他心神失守。

此刻他們都是滿身的鮮血淋漓、各個氣若懸絲,顯然都是經曆過拷打刑罰的。

這時候,一人因為想打量周圍是哪裏,沒想到剛抬起頭來,就直接迎上了王啟毅那驚恐、憤恨、不信的各種複雜情緒交加的眼神。

他吞咽了一下喉嚨,聲音有些艱難的道,“三,三公子,你,你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也在這裏?”

王啟毅頓時氣急,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傻子,但是在他氣憤的眼神下,周圍那些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立馬抬起了頭來朝著他望了過來。

他們見到王啟毅,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也沒有在意這是個什麽地方,他們的三公子是什麽處境,反正在他們眼裏,自家這個三公子是無所不能。

“三公子,快救救我們。”

“三公子,小的快不行了,小的為了王家可謂是出生入死,交代給我們的事情全部都竭盡所能,可是如今卻被綁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盡折磨,三公子你不能放任不管啊。”

“閉嘴,一群蠢貨,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可是這其中還是有些個聰明的,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陰冷冷的眸子一掃,看清楚了三公子的處境以及身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君淩殿的人,立馬對這些人嗬斥。

這一句話,頓時讓這些見到三公子,一時間高興的不知道北的人立馬警醒了起來。

這裏再次歸為了平靜,一片無聲當中,眾人隻覺得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寂靜無聲當中,聞人珺不緊不慢的開口了,語氣雖然輕緩,但是卻莫名的讓人覺得陰氣森森,“王家三公子,怎麽樣?你還有什麽想說的,當然,別再給我說廢話,否則我就真的沒有耐性了,畢竟這裏有你們四個人,少你一個不少的。”

聞人珺這一句話,讓這四個人的表情都是變化不定,就連那儒雅男子都再也無法保持自己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兔死狐悲的氣氛彌漫在他們身周。

王啟毅在自己這些屬下的懇切眼神中,死死地盯著聞人珺。

好半晌,他突然笑了出來,笑得淒慘又狠厲,“我這是第一次這般的吃虧,是,你確實是威脅到了我,可是我就算將你想知道的告訴你了,我又能落得什麽好處?”

“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麽條件跟我加碼?”聞人珺冷笑一聲,斜撇了了他一眼,眼裏的不屑讓他氣的簡直是炸了。

他憋紅了臉,感覺自己的屬下看自己的眼光都帶著不信任和鄙夷了,他向來心高氣傲,曾幾時這般丟臉了?

但是,左右權衡,他最後隻能妥協。

“我之前就是在宗主一名記名弟子下學習,聽他不經意間的透露,多少還是了解一些內部問題。”

他先丟下一個誘子,抬眸看向聞人珺的表情卻讓他非常失望,隻見聞人珺麵不改色、淡定如初,憋屈的他隻能懨懨的繼續道。

“宗主的野心極大,所以他挑選的記名弟子都是與他誌同道合的,除非就是天才級別的,他會威逼利誘,進行洗腦。

同時,隻要是他的人,一旦有背叛他的跡象,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扼殺,而且向來就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所以他這般嗜殺,早已經讓人膽寒,在他的**威之下沒有一人膽敢反抗,因此那些反對他的派係就越來越凋零了。

這還不算,那些反對他的人還得遭受他的人的打壓和騷擾迫害,所以久而久之一些人耐不住轉變了立場或有一些人英年早逝,亦或者選擇了下山。”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麵色有些不自然的變化,其實他之所以在聚義令一出就想也不想的回宗門,有大多數緣由就是因為這個宗主給他的印象太過於不可力抗。

其次,才是他這些把柄在他跟隨的那個宗主的記名弟子身上,生怕暴露。

“你說了這麽多,隻給我透漏了一個不算消息的消息,就是反對派已經不行了,但是這也不需要你透漏,正常人都能看的出來,我需要有用的信息,別讓我失望。”聞人珺不鹹不淡的話,將他從自己懊惱的思緒中扯了出來。

他隻覺得自己此刻胸悶的厲害,這個人當真是不饒人,隻能絞盡腦汁,最後道,“宗主現在在宗門內對大的反對派,就是徐大長老了。

他威望極高、靈力最強,門下學徒更是各個對他尊敬無比,他堅決反對宗主的所作所為,甚至還在集會上,當著眾目睽睽的麵子多次駁回宗主的麵子,但是宗主都忍了。”

他說完後,看聞人珺的表情還是那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他頓時有些著急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畢竟我身份有限,隻能知道這些了。”

聞人珺還沒有說話,他旁邊那個第一眼認出聞人珺身份的黑袍男子冷嘲一笑,“這些不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王三公子未免太沒有用了些。”

“你!你是何人,竟敢拆我的台?”王啟毅大怒,他被聞人珺掐的死死的所以不敢跟她吆喝,但是旁邊那個算什麽東西?如今不過跟他一樣是一個監下囚罷了,膽敢嘲諷他?

“沒必要告訴你這個敗類。”黑袍男子眼眸寒冷如刀,幾乎宛如實質,說完他看向了聞人珺,“太子,你不會就因為他這兩句廢話就饒了他吧?他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必須得得到嚴懲。”

聞人珺沒找到這裏還有個真性情的人,多看了他兩眼,看著他,卻指著王啟毅,而後勾起了紅唇,“將他們王家所作所為公之於眾,所有人,滿門抄斬。”

“是。”黎裳一聲,一揮手。

王啟毅頓時大驚,“聞人珺,你說話不算話!”

“我可有承諾你什麽?哪裏來的說話不算話?更何況,你說的有一句是有用的嗎?根本就不足以挽回你家任何一人的性命。”聞人珺冷漠如水,他家都讓她已經調查清楚了,老子不是個好人,兒子和女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各個手中的命案都有不少,簡直是喪心病狂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