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玉衡和蔚昭同時警惕了起來。
蔚昭看著這個七彩羽毛的鳥兒,眼中寒芒一閃而逝,躲過了低頭看信的聞人珺,卻沒能躲過玉衡。
二人目光碰上,轉瞬即逝,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時候聞人珺也看完了信,臉上的表情依然帶著柔和的笑容,“目前,我們不用擔心碧蓮國他們,但是暗中可以派出些人手打打秋風還是可行的。”
“可是,信上?”玉衡試探的一問。
聞人珺笑了笑,沒多做解釋,揚聲對門外的唐寧紅道,“寧紅,將莫瀟然叫過來。”
蔚昭似乎明白了聞人珺的想法,他隨手拿出了幾瓶丹藥,晃了晃,裏麵的滿當當的丹藥碰撞聲乒乓響。
“恩?蔚太傅是有準備而來的。”聞人珺見此,不由的調笑道。
“這裏共有百顆解毒丹,對於常見毒藥完全可解,當然,瘴氣同樣包括在內。”他笑容無波無瀾,但是眼中的自信還是盈盈的。
聞人珺自然知道,他這是謙虛了,這丹藥怕是那種無藥可解的‘百日斷魂散’類型,亦或者那些要求至高必須是奇藥可解的毒藥類型,其他都是‘藥到病除’。
“蔚太傅,你有心了。”聞人珺心中感動。
蔚昭一聽,難得嘴角微勾融了一江春水。
玉衡見此,心中湧上了不服輸的心思,看來自己這些天必須要加把勁了。
“太子,莫瀟然帶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唐寧紅的回話,看來是用輕功迅速完成了聞人珺交代的任務。
果然,人進來後,那瀟灑的莫瀟然發型明顯的略顯淩亂,一向儒雅的麵容,略帶些陰沉如水。
進門就先表達自己的不滿,“太子殿下,什麽事情十萬火急?讓本應該淑女一般的漂亮姑娘這般焦急?”
“閉嘴,安生點。”他身後的唐寧紅似乎極其討要他這種語調輕浮的人。
莫瀟然麵色一僵,然後也看清了屋內的情況,那坐在那裏的二人名聲不小,他這個八卦之人,自然清楚明了的知曉二人的身份,所以他收斂了一下脾性。
聞人珺對他笑了笑,“莫瀟然,展現你的能力的時候到了,可有自信?”
莫瀟然僵硬的表情瞬間活躍了,“也就是說,大吃大喝的瀟灑日子不遠了,怎會沒有信心?”
“要是讓外人知道,他們心目中的儒雅多才的男子,實際上是一個**不羈、市儈愛財的人,不知道多少女子會苦死在接頭?”聞人珺調笑了一句。
“別人怎麽看我,我倒是無所謂,我隻要自己要活的快樂自我,不後悔便無所畏懼。”莫瀟然,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個不羈的笑容。
她挑了挑眉,“這次的任務很簡單,隻是不知道你的忠心是否值不值得見證和考驗?”
“自然,我這個人雖然不太正經,但是從來不違背原則和良心,我不願意的事情,強逼迫我也不可能,但是我親口答應的事情,一定會說一不二。”他一聽,立馬收斂了玩世不恭,換做了正經臉。
“好,有你這句話,還有對你的認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太子殿下請說。”他躬身一禮,嘴唇帶笑。
“很簡單,就是照你原計劃進行回到天山雪府湊熱鬧,隻不過在此基礎之上再加一個擾亂天山雪府,並且做間諜的任務。”
莫瀟然原本自信的麵容,在這一刻明顯的垮了,“太子殿下,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聞人珺沒有回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被盯得有些頭皮發麻,但是這件事卻是太難以完成了。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整個宗門都被宗主完完全全掌控在內,一丁點風吹草動就會被他察覺,我孤身一人在這近二十萬人的大宗門內,這般孤立無援、獨身而戰,怕是還沒有行動就被揪了出來。”
“放心,你不是孤立無援。
你的背後由我們支持,私底下會派我的人在天山雪府下隨時接應你,並且這次聞人國共有七人直接迎合了天山雪府的‘聚義令’,至於你怎麽說服遊說,或者是利用他們,就看你了,我會全部配合你的。”
聞人珺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看的他心中一涼,他冷汗直冒,“太子殿下,我們這七個人有哪個是好相處的?各個心高氣傲不說,更是油鹽不進,周旋他們反而沒有丁點幫助,說不定還會和我添各種的麻煩。”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怎麽你現在就是要告訴我,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就勝任不了是嗎?”聞人珺表情慢慢的變冷了。
莫瀟然見此表情一整,“太子殿下,並不是我不敢,而是這個任務確實是太強人所難了。”
“我隻是說,讓你在天山雪府中弄些麻煩,但是並沒有任何限製,頂多就是讓你傳遞一個消息,我想你們天山雪府有不少任務就在周邊獵獵物和采集藥草什麽的,借助這個傳遞消息,我想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吧?”
這一刻聞人珺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見他還在猶豫不決,玉衡在一邊冷哼了一聲,“太子殿下,這人兒看起來完全不靠譜,方才大話說的自信滿滿的,轉過頭來就垂頭喪氣的蔫了,我看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果然有人激,莫瀟然表情明顯的變了變,“誰貪生怕死?我隻是在權衡利弊。”
“怎麽個權衡利弊?天山雪府的宗主再怎麽一手遮天,也有反對派的牽製,再怎麽掌控整個宗門,他也不能眼睛盯著數二十萬人中的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
所以說白了,你就是膽小怕事亦或者不願意為太子辦事?”
玉衡冷眼一番,向來溫和的麵容變得咄咄逼人,冷凝起來。
“好,我就讓你看看我莫瀟然的本事。”被別人瞧不起,這般數落,他莫瀟然怎麽還能忍?
“嘁,別是腦子一熱,最後後悔不跌,反而反悔害了太子殿下。”玉衡麵無表情。
“我說到做到,要不然我怎麽會考慮?”他都說到這份上了,玉衡自然不再使用激將法,而是再次換做了溫和的笑容。
“那麽,我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