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句話,讓他的優越感瞬間泯滅了,當時他知道之時確實懊惱了許久,明明自己身為醫者,卻這般的遲鈍。

不過,看著對麵人那輕挑起的眉角,冷笑道,“雖然不算早,但也是除此珍鳴的第二人。”

龍瑾瑜頓時瞪眼,死死的瞪著他。

要是有外人在他們身邊,定然會目瞪口呆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二人一個比一個身份崇高、冰冷淡定的,如今居然宛如孩童一般瞪著眼計較攀比著誰早誰晚。

“砰砰砰。。”屋內的寂靜突然被門外的敲門聲打破,二人這才收回了目光調轉過頭,不再理會彼此。

“那個,我想問一下,太子殿下的狀況如何了?”見屋內沒有動靜傳來,門外的唐寧紅和珍鳴對視了一眼,她們是真的非常的著急,這都兩個時辰了,究竟如何了,也不見屋內傳來消息!

蔚昭看了看**的聞人珺那緊緊閉著的雙眸,正準備開口,龍瑾瑜的話就從上麵不鹹不淡的飄了出來,“如今她需要靜養,我們就出去吧。”

他麵色一黑,這是他要說的話,怎麽他搶白了不說,還一股煞有其事的吩咐語氣,胸中憋著一股氣,他抽了抽嘴角,站起身來一聲不吭的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龍瑾瑜眼眸一挑,為聞人珺掖好被子,將他額角的淩亂發絲整理了一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推開門,正看到唐寧紅和珍鳴,以及暗處那一個個圍繞在不遠處翹首以盼的樣子,每個人都露著那擔憂不止的神情。

看著蔚昭在那裏淡定的解釋了兩句,而後就突然調轉了頭來,盯著龍瑾瑜帶著審視,“太子究竟是怎麽受傷的?”

他這句話帶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這一刻所有人都逼視著龍瑾瑜。

龍瑾瑜看著蔚昭那不動聲色的麵容,內心唾棄,早不問,晚不問,非得挑在這個時候,不過也無所謂,這也是他要質問他們的。

他聲音冷冽,帶著冬日的寒風一般,“明擺著,是遭到了刺殺。”

說完,他話音一轉,眼神也是冷如冰窟。

“而你們呢?一個個都一無所知,將自己關在這個空殼子裏守護著,是在閉門造車嗎?要你們何用?在你們的地界上出了事情,最後反倒是問我一個外人緣由,不覺得可笑嗎?”

這一句句的質問,讓所有人都汗流浹背,每個人臉上都火辣辣的生疼,都抬不起頭來了。

壓抑的氣氛中,天邊一人快速飛來,離得近了,才看到了他手裏一左一右正抓著一人,再次眨眼間他來到了近前,在眾人心生警惕之時,他將手上提著的二人宛如破麻袋一般扔在了地上,而後跪在了龍瑾瑜的麵前,無比的恭敬。

這時候這個缺心眼的雷雨沒有再缺根筋了,而是一板一眼、小心謹慎的垂著頭不敢看龍瑾瑜一眼,在這詭異的氣氛下,吞了幾口口水這才如實的稟報,“主子,屬下已經在外麵審問了一番這二人。”

他停頓了一下,見頭頂上的人沒有開口,他又看了看周圍那站的一圈的人,有些猶豫該不該這個時候說。

“說。”龍瑾瑜明白他的心思。

他聽到這冷冽的聲音頓時一顫,趕緊的道,“他們三人算是天山雪府的宗主手底下培養的私兵,專門為他做一些不好處理得事情,也就是天山雪府那陰暗麵都是他們來處理的。”

他的話立馬激起了千層浪,層層拍擊,衝撞著他們的內心,轟鳴聲頓時擲地而起。

“也就是說,這次刺殺太殿下的是天山雪府的人,那個帶著假光輝的禽獸宗主!”

“該死的!這個天山雪府簡直是可惡至極、無所不用其極,而且不管經曆過多少的失利,還是樂此不疲的趕過來送死!”

“賤人就是賤人!怎麽樣都是這副嘴臉。”

“媽的,我要殺上天山雪府,為太子報仇!”

“你別作死找事情了,還嫌棄事情不夠多嗎?你以為你三頭六臂?還殺上天山雪府,你沒看人家三十萬大軍都連雪林都踏入不了嗎?”

旁邊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雜,眾人心中的憤怒也是節節攀升,雷雨住了口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繼續說。

“閉嘴。”龍瑾瑜冷聲一喝,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能讓每一個人清晰入耳,並且很快就讓他們住了口,一個個都怔愣愣的。

見聲音停止了,他盯著地上的雷雨,“把話一次性說完。”

雷雨再次一顫抖,趕緊說,“禽獸宗主這次下的是必殺命令,特地將他最強的三個私兵給派了出來,本來並不懼怕臨早暴露出這個底牌,因為必死之人泄露不出任何的秘密。”

“哼,可笑,三個歪瓜裂棗之人就想殺了我的珺珺?癡心妄想!”龍瑾瑜陰冷著眸子,身子兩側的手攥的緊緊的。

“主子,最重要的是這個禽獸宗主的私兵數量委實不少,都是私底下培養的,那些表麵上失蹤或者是死了的天山雪府的弟子大多數都隱到了暗處,做了他的私兵。

總共有數萬人至多!而且其中最重要的,他們的修為恐怖到都是四階以上。”

說到這裏,他偷偷的看了看龍瑾瑜的神色,看他依然冰冷一片的麵無表情,隻能繼續道,“當然最重要的一個信息就是從他們二人的口中了解到,禽獸宗主的親信能手各個都有自己擅長的能力,雖然隻有十人卻各個都是不好對付的人。”

說到這裏,雷雨久久不語。

龍瑾瑜這才慢騰騰的道,“就問出來了這些?”

“這二人最後經受不了刑訊,昏死過去了。”雷雨弱弱的道。

“天山雪府,嗬嗬,本來還想跟你們用姑息一點的手段,如今是你們找死的,就別怪我了。”龍瑾瑜吐出了冰渣,這一刻殺意四起。

這氣勢一出,讓這裏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墮入冰窖的冰寒徹骨之意,讓所有人都寒毛直豎,通體寒涼、手腳冰涼。

蔚昭不知道是何表情,這一刻他心裏對天山雪府的殺意爆棚的同時,看著龍瑾瑜的偉岸身姿,內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