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而至,碧蓮國的消息沒有令聞人珺失望。
栽贓反被揭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碧蓮燃冶展現出來了自己的陰謀策論,那本該有的手段,他將陷害栽贓皇上的信件偷梁換柱,換成了鄭雅妮與大皇子往來的證據,以及鄭雅妮的真實身份證明。
原來他不是默默的藏在後麵觀望,實際上他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黎裳倒是省事了不少。
這一翻驚變,那方才身體好轉些,可以下床去書房的碧蓮國皇上,看著桌上這些鐵錚錚的證據再次氣的差點噎死過去,發怒衝冠之際,以‘太子勾結歹徒天山雪府,有賣國、辱國之罪,關入天牢,削去姓氏,三天處斬,其母族監視隔離,以防有漏網之魚’。
但是鄭雅妮卻人去樓空,碧蓮國的皇上撲了個空。
……
“太子殿下,這樣一來,碧蓮國內部就沒什麽大問題了。”唐寧紅考完信中的消息,激動的雙頰紅暈。
聞人珺搖了搖頭,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恐怕事情不會這般簡單的,以天山雪府這般喪心病狂的性情,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歹毒之心,吃了這麽大的一個癟,不會這般輕易放手的。”
她的這句話明顯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在坐的龍瑾瑜、蔚昭,二人沒有反駁之意。
龍瑾瑜淡金色眸子一閃,嘴唇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孤獨,“恐怕碧蓮燃冶和他的父皇要有生命危險。”
“寧紅,不管趕不趕得上,立馬傳音給黎裳,時刻謹慎他們的安危。”聞人珺自然也是這樣覺得。
“是。”唐寧紅也意識到了自己大意了。
她落下一句話,就急急忙忙、橫衝直撞的離開,看的聞人珺無奈搖頭。
“珺珺,你坐這兒一會兒就行了,趕緊側躺在**吧,畢竟傷口還沒有痊愈。”龍瑾瑜一臉的擔憂。
“躺了這麽些天,身子都僵硬了,再說了,我也沒什麽大礙了,所以再這樣躺下去,你真想讓我生鏽啊?”聞人珺翻了個白眼,扶著義子扶手就勢起來。
龍瑾瑜見此,趕緊衝到她的麵前扶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聞人珺就是一個瓷娃娃,生怕一碰就碎。
聞人珺看著他這般謹慎的樣子,無奈的同時,心中又充滿了溫暖,本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們二人似乎在冒著暖融融的泡泡,他們這般氣氛下,顯然讓一旁的蔚昭麵色越來越陰沉可怖,整個人低垂著頭,讓他周遭變得壓抑無比。
聞人珺因為龍瑾瑜的故意為之的身子遮擋下,看不到蔚昭的麵色,再加上對門外的新鮮空氣的向往,任他扶著自己向著屋門外走去。
“呼。”她呼出一口濁氣,那略帶刺眼的光芒,讓聞人珺閉了閉眼,待適應了,她抬起手,伸向了眼前,抓著那虛無的空氣,心中無限的感慨。
這靜謐的時候,蔚昭也從屋內慢慢的走來,站在二人身邊,看著龍瑾瑜那一直盯著聞人珺不曾離開過的淡金眸子,突然心中冷笑起來,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
“龍躍國的皇上,如今政局已經不容你放空皇位這麽久了,再加上新政策的考核選官製度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所以為了不給天山雪府趁虛而入的機會,不給自己找麻煩,我勸你還是清楚你現在該做什麽為好。”
他這句話,乍然一聽就像是為了大局為重,實際上龍瑾瑜很明白他心裏的彎彎繞繞。
他冷嗤一聲,“天山雪府馬上就要自顧不暇了,白衣聖手還是不要在這裏憂國憂民了,有那個時間就盡快研究救命的藥或者能快速封喉的毒藥,好在戰局之上出些力,而不是在這裏紙上談兵的多管閑事。”
“我多管閑事?難道是龍躍國的皇上在聞人國後就變得閉目耳塞了?據我所知,前兩天貴國可是翻起了不少的風浪,你不會不知道吧?”
聞人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怎麽說著說著火藥味兒起來?不過龍躍國居然出了問題,她怎麽今天才聽說。
“白衣聖手的手段倒是不小,看來你並不是隻有醫術高超,消息來源的手段也是驚為天人,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你,朝堂內部,官員私底下結黨營私的隱秘事情你都可以察覺得到。”他語氣帶著絲絲的寒涼,說到這裏他又話音一轉。
“手,伸得夠長的啊。”他淡金色的眸子殺意稍縱即逝。
蔚昭不怒不喜,淡定的麵無表情,也不再回話,因為他知道,這一句話就足矣讓聞人珺催他回去了。
見他不說話,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顯然龍瑾瑜也看出來了他什麽心思,他冷笑一聲,而後轉頭看向了聞人珺。
“魚魚,你回去吧。這裏已經沒事情了,待我後背沒有了後顧之憂,就該我動身了。”聞人珺對他露出一個讓他寬心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得知道這件事情後就會攆我走。”龍瑾瑜垂下了頭,整個人變得有些懨懨起來。
“我知道,龍躍國他們幾個跳蚤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不過是眨眼間揮揮手的事情,但是畢竟皇位一直空缺無人,總會引得多放猜忌,尤其是這個時候,天山雪府正愁著沒有什麽突破口呢。”
她睜著晶亮的眸子,笑看著他,真摯的眸子讓龍瑾瑜無法拒絕。
見此,那一邊的蔚昭也不再停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那麽就給他們道別的時間,否則逼得緊了、過了,隻會遭到意想不到的後果。
所以他無聲無息,在那二人依依不舍彼此對望的時候,悄悄離去。
龍瑾瑜還是挑了挑眉頭,聞人珺抬起手將他褶皺的眉頭撫平,“他也是關心則亂。”
“珺珺,你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你不可不能。。。”
聞人珺將唇貼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後麵的話,隻有熱情似火的親吻,待二人臉紅心跳的熱吻過後,聞人珺水盈盈的眸子蘊著光澤,“還不明白嗎?”
龍瑾瑜居然笑了笑,露出一個疑惑不解的眼神,“還沒有明白透徹,不如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