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對手多麽強大,隻要你心存信心和頑強拚搏還是有一線機會的,反之倘若你連抵抗的心都不存在了,甚至處於害怕到魂不附體的狀態,就算是麵對一個比你弱的人,你也有可能因為自身的狀態而一落千丈,取得一個大大的敗仗。

一片靜寂無聲中,他們瑟瑟發抖的時候看到聞人珺突然對著他們嘴角勾出了一個邪邪的弧度,這一刹那頓時讓他們更加的抖若篩糠了。

更甚有人已經開始向後退了,他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在明顯的打轉,牙齒也在不停的開合碰撞。

可是聞人珺是何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內心的恐懼,於是向前邁進一步,這小小的一步瞬間就讓他們驚慌的向後退了又退。

“啊!”也不知道是誰被嚇得魂飛魄散,徹底忍不住內心的煎熬喊了出來,這一聲頓時點燃了這裏所有人的恐懼。

一瞬間這裏的這些人,膽小怕事的立馬就拔腿原地的飛了起來,向著天山雪府的宗門奪命而逃,仿佛後麵有饕餮巨獸一般,讓他們驚的是玩命逃竄。

聞人珺見此乘勝追擊,三兩步來到了那些還猶猶豫豫試圖想要留下來反抗的人麵前,一刀下去就快狠準的將他們分屍兩半,這震懾力,立馬就讓他們徹底的放棄了這種可笑的想法,也是轉過身去拔腿就跑。

也就是眨眼間,這裏就徹底的人去樓空,一個人影也沒有留下了,聞人珺這才將自己硬憋著的一口氣給放鬆了下來,頓時她自己的身子晃了三晃。

她本來就是耗盡了靈力還沒有調息一會兒,這群不依不饒的禽獸們就前來打擾了,這一番不要命的揮灑靈力震懾,就更加的讓她如脫了虛一般了,她用劍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離這一泊泊血跡遠一些的地方,這才舒了一口氣盤膝而坐。

此刻時間緊迫,待他們返回宗門一番稟報,定然會有更加難以抵擋的困難對著她迎麵而上,所以她現在隻能拚命的調息回力,爭取在困難來臨之前有萬全的把握反擊回去。

……

也就是四個時辰的時間清閑,那山上再次傳來了詭異的氣息。

閉著眼的聞人珺敏感察覺,豁然睜開了眸子,如黑色的耀石一般通透明亮,直直的射向了那第一個出現的白衣人身上。

這是一個麵容須白的老者,但是卻龍行虎步、大步流星,沒有絲毫年邁的遲鈍感,一步一踏之間帶著令人驚異的威懾力。

他的白衣比他身後帶領的一眾子弟要更加的繁瑣和精致,隻見衣領、袖口邊都繡著鎏金紋絡,精致又大氣,腳上的靴子更是紋著一朵不知名卻有十分大氣的花朵,更加襯得他氣宇軒昂了起來。

聞人珺從地上起身,在她拚盡全力和腹中母親留給她的靈力的幫襯下,修為已經是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雖然不是鼎盛狀態,但也不懼這群禽獸們。

帶領他們走來的人在離聞人珺十米處站定,他麵容威嚴無比,皺著頑固的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聞人珺。

眼前這人,麵容男不男女不女,長得白白淨淨,又漂亮十足,明明是個大男子卻要生的這幅模樣委實是太過於讓他不屑一顧。

“你就是聞人珺?”於是他對她的態度就更加的不好了。

“你就是天山雪府的長老?”聞人珺自然聽得出來,於是淡定的用著他的語氣反問了過去。

“嗬,是有點腦子的。”因為聞人珺的態度,他眉頭皺的更深了,同時眼中的殺意也在層層拔高。

“你們還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啊,當真是人多的層出不窮啊。”聞人珺似笑非笑,要論起口舌功夫,她還真是沒落過下乘的。

“看你眉清目秀的,本想憐花惜玉讓你死的好看一點,沒想到你這般拚命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咬牙切齒,眼中蘊著濃濃的怒火。

他覺得對一個男子這樣說就是最大的侮辱了,但是她是個女子,所以這種誇她漂亮的話語隻會讓她好笑不已。

於是她帶著笑容,看了看他們的陣營,“我來瞧瞧,這次又是什麽陣仗?”說著她抬起了手,對著他們一群人指指點點了起來。

最後手指落在了那個眼裏沒人的領頭長老頭上,“嗯,你嘛,七階巔峰,你後麵的有幾個可看的,但是也就這十來個六階,其它都是五階的,雖然人數上你們優勢很足,讓不過這種以一抵百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是小事情了。

畢竟方才以一抵千來著,雖然你們質量上提升了些,但是也都是相差不大。”

她這一番話讓這裏所有的天山雪府的子弟們都氣炸了肺,他們隻感覺呼吸不暢,看著她恨不得生生活吞。

“很好,你很狂妄,我讓你好好的看看你這般狂妄會是什麽淒慘下場。”說著,他抬起了手,因為年齡大了,那本來就不平穩的麵容更加的褶皺了起來。

就在他要將越過頭頂的手向下一揮,命令身後眾人攻向聞人珺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薛老五誰讓你來的!”

聽到熟悉的話語,他想要落下的手頓時在空中僵住,他回過頭去就看到了與他年歲相差不大的同門,“甄老四你怎麽來了?”

被叫做甄老四的落在了他身邊謹慎的看了一會兒聞人珺後,側過頭道,“還不是擔心你,你說你怎麽如此固執己見!非得來!”

“哼,有什麽可怕的,不過就是一個娘娘腔的毛頭小子罷了。”他毫不在意的一揮手,瞪著聞人珺就像是在看一個隨時可以玩捏的洋娃娃。

聞人珺冷笑一聲,環顧了他們二人一圈,“怎麽,一個不夠湊了倆?不如讓你們長老團一同來吧,也省的我一個個來了。”

“好生狂妄!”被叫做甄老四的頓時一愣,指著聞人珺氣的是麵紅耳赤,“我不是來殺你的,你別胡說八道,我向來都不是那種血腥之人,像我們修靈力之人,本來就是最親近自然,要像巔峰就得心善止水、不染血腥,我豈能跟你們這般莽夫一般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