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攙扶向雅間而去,門一打開,春風貫耳。
此時裏麵的雕花木桌前已經坐好了三個人,並且他們的麵部再無任何遮掩,全部露出了本來真麵目。
聞人珺沒想到一進屋子,便能看到如此驚豔養眼的兩個帥哥端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明媚春光,讓他們仿佛在發光,更襯得他們帥氣逼人。
尤其那華茂春鬆的少年郎,刀削俊顏、如墨揮眉、目如朗星、鼻若懸梁,如此俊顏下雖然表情嚴肅、唇瓣緊繃,但是他渾身上下的氣質如鬆般讓人無法忽視,那樣的挺拔、那樣的傲氣。
聞人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在聞人於洋覺得她是不是好色的毛病又犯的時候,她才慢吞吞的轉過那緊盯人家的雙眼,將手裏攙扶的聞人於洋送在了椅子上。
另一個樣貌同樣不俗,氣宇不凡、鐵骨錚錚,充滿血性的男兒,看著聞人珺的樣子頓時冷冷一哼,他打心眼兒裏對聞人珺有很大的成見,雖然她一鳴驚人,但那又如何?好好男兒怎麽能說彎就彎呢?
聞人珺沒有理會兒別人的不忿,自顧坐下,與此同時,那門外緊隨而來的小二,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後,便端著一道道珍饈美味,如流水一般的擺放在桌子之上,霎那間香味撲鼻。
大家都餓極了,也顧不得太多,一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先吃了幾口,墊了墊饑後,這才有了說話的時間。
聞人於洋對聞人珺有許多的問題要問,憋了好久了,這時候是真的忍不住想去問上一問,好好的解脫解脫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他轉頭看著聞人珺後,醞釀來醞釀去,竟然不知道先問哪個?該怎麽問!
聞人珺感受到那古怪的視線,略有無語,其實吧,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可以隨意的糊弄過去。
氣氛的古怪和沉默,大家都在聞人於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下無語凝噎,終於那位糙漢子看不下去了,他是真的也是快好奇死了。
聞人珺這次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他曆來崇尚武力,所以之前聞人珺那看似簡單露了的一手,其實其中的內涵極深他也是看的很明白的。
在那一瞬間,聞人珺是真的讓他感到了無比的驚豔,她的武功蘊含的技巧讓他這個癡迷武者的人非常向往,別看那貌似隻是簡單的幾招,其實其中的每一個把握都必須得恰到好處,否則怎麽可能在同階秒殺同階?
“太子,你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的?”
聞人珺聽到那猴急的聲音,無奈的看了看對麵的糙漢子,自己已經對他們三人這種目無尊卑而見怪不怪了,但是又不想隻有他們解惑而自己蒙在鼓裏,“問人,不先介紹一下自己怎麽能行?”
這一句話一出,一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停下來了手中的動作,霎那間鴉雀無聲,看來他們的身份不能輕易的說出來啊。
糙漢子的臉色變得青紫,他想說但是又不能說,他好奇聞人珺但是又無法得到她的回答更是難受,心中如螞蟻般**。
聞人於洋看這情況,隻能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隻能由自己來解這個圍了“這個,珺兒啊,這件事你就先別多問了,裏麵牽扯甚多,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道的。”
聞人珺其實也沒打算就這麽容易的得到答案,不過她也有了些眉目,這其中定有藥宗堂的人,但是也有別的,至於是誰又是哪個組織的,還有待於觀察。
所以她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也沒有過於追問,畢竟這件事情逼得過了,反而適得其反,鬧出不好的結果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但是,珺兒你瞞父皇真的是瞞的好苦啊,你為何要如此隱藏自己呢?”聞人於洋看到聞人珺如此好說話,頓時也憋不住了。
聞人珺暗歎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嗬嗬。。這個嘛,我這不是孤軍奮戰的孤家寡人嘛,風華畢露會被無情打壓的,要知道藏拙才能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聞人珺插科打諢、胡說八道了一番,看著那聞人於洋似乎還不死心的想反駁自己,立馬又接上了一句。
“父皇,單單就看這一次,生死一刻,就在對方以為這是勢在必得的局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我這個變數,不就立馬局勢逆轉,讓他潰不成軍了!反之,要是他事先知道我會武功,怕是他會安排更可怕的對手和設計更陰險的陰謀等著我們跳,要是這樣,此刻我們也不會安生的坐在這裏吃飯了。”
聞人珺說的煞有其事,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好似自己隱瞞會武功的事情是多麽正確的舉措,好像得別人反過來讚美她似的。
聞人於洋難得的抽了抽嘴角,也發現了她不想說實話,自己怎麽樣都奈何不了,頂多就是浪費口舌,她說的畢竟全都不在點上。
“哦,對了,你們三個不會連名字都不能說吧?”豈料,聞人於洋還想再問些別的時候,聞人珺就已經轉眸岔開了話題,一點也不考慮這話題扯的有多遠。
糙漢子聞言一口嗆咳,差點沒嗆死,他無比幽怨的看著聞人珺,那眼神就像是小媳婦受了夫君的虐待。
聞人珺顯然經受不住他那駭人的眼神,趕緊埋頭扒了扒幾口白飯壓壓驚,生怕被他那眼神給嚇得做噩夢。
“藥宗堂,景天。”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那個春茂風華的少年郎居然坦然的介紹了自己,甚至連出處都說了。
聞人珺立馬抬頭,看他的眼神帶著滿滿的讚許。
“你。”相反另外一個氣宇不凡的帥哥根本就沒料到他會如此,怒不可言的指著景天,那模樣恨不得吃了他。
“別你了,瞧瞧人家,行的端坐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哪裏像你們二人,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聞人珺打斷了他的怒吼,心裏那叫個喜啊,沒想到這個景天還是挺給麵子的,這就說了自己的身份了,這孩子有前途。
“我,鄭鐵,比你年長許多已經二十三了,還有他,名叫櫟渠,今年十九,有些年少輕狂別搭理他。”糙漢子拉著旁邊這個極易暴怒的小帥哥,然後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