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葉也醒了過來,但是身體很虛弱,傷口又疼又癢。

軍醫讓她們別撓,同時慶幸有肖訓恩的提點,才能快速對症下藥。

肖訓恩是碰巧遇到劉曉伶和李雪柔,她們臉上的傷,便是中了這種毒。

知道要對付的穆林是8階種植師,他當然要多留一些心眼,解藥也多備了一些。

他們看見眼前都是藤條纏繞,沒有過去,相信袁世楷一個人就足以對付林星染。

然而,前方發生巨大動靜,讓白茶和袁麗葉不由好奇,想看袁世楷怎樣血虐林星染!

她們讓他們扶起來,抬眼望向隧道深處。

“肖副官,裏麵這麽大動靜,會不會引來學院其他人?”軍醫賽亞覺得,元帥此番帶走種植師,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應該不會。顏灸有時候也會在學校裏做實驗,在農場發出各種各樣的動靜,農學院和其他學院都習以為常了吧。”肖訓恩說道。

“嗯……農場裏隻有九哥……他流了鼻血,暈了。”白茶當時見他暈倒,不知道該怎麽治療,隻能把他放進治療艙。

前方,林星染邊跑邊開路。

這裏本來就是廢棄的礦山,路上有許多坍塌之處,不乏土堆,落石擋住去路。

不過,她的藤條像是挖掘機一般,哐哐撞大石頭,撞碎後,不停往後麵砸去。

在袁世楷看來,她是想要堵路,讓他們無法追上來。

然而,開路的哪有後麵追趕的人快。

袁世楷大手一揮,朝他飛來的落石調換方向,朝她攻擊過去。

不管有沒有砸到她,都能把她前麵的路堵住。

接著,他以強大的精神力,對著不遠處的頂梁水泥柱一拉,直接“轟隆”一聲,讓隧道來了個十米多塌方。

伴隨著塵土飛揚,他露出滿意的笑:“跑啊,挖啊。”

這回看她怎麽跑,怎麽挖?

林星染不再費精神力挖掘開路,而是十指催生藤條,迅速抽幹水分變成枯藤。

當枯藤甩向袁世楷,他輕而易舉抓住:“枯木?撓癢癢嗎?”

突然,手裏的枯藤著火,燎傷他的掌心!

袁世楷被燙了一下,卻沒有即刻鬆手:“一個種植係還會用火?有點意思。”

然後他掌心的火越燒越大,吸走她燃在枯藤上的火焰,枯木轉瞬化為了灰燼,他的手上則多了一團火球!

火球照亮了隧道,朝林星染砸過去!

“楷哥哥厲害……燒死她!”

白茶虛弱得很,此刻卻恨不得起來呐喊助威。

幹得漂亮!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像風火雷電等等這些東西,一般隻有變化係的人會用,卻沒想到林星染會用,不過她是利用枯木引燃。

袁世楷才是真的厲害,還能吸火成球,操縱火球來對付敵人!

林星染差點被自己放的火反噬,好在她抽幹藤條的水分,讓周圍的空氣濕度加大,又能及時聚汽成水出來滅火。

她發現了,袁世楷的手段很厲害,操作係精神力怕是不低於7階。

他無法像變化係的人,將自然物質化為具有殺傷力的武器,卻擅長直接利用戰場一切能用的東西。

包括自然界的雷電。

下一刻,最驚訝的不是林星染,反而是白茶。

外麵的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時不時幾道閃電劃破陰沉的烏雲。

袁世楷就像是一個人形引雷針,用無形的精神力,將天空中的雷電往自己的身上引!

人體引雷,恐怖如斯!

“啊,主帥居然引雷了。”軍醫賽亞激動地抓住肖訓恩的胳膊,有些不敢相信,“一個種植師,居然能讓主帥用雷?”

看見袁世楷用雷,袁麗葉才知道,白茶是多麽小兒科。

肖訓恩也是沒想到,一張微笑唇僵住,有些磕巴:“賽,賽亞,你還記得主帥上一次用雷是什麽時候嗎?”

怔了三秒,賽亞咽下口水,回憶道:“在阿爾伐星爭奪能源大戰,主帥深入敵方腹地,斬殺6階蟲族大將。”

那可是蟲族大將,天性勇猛彪悍,而眼前,隻是一個種植係的小姑娘。

賽亞身為軍醫,跟著行軍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小姑娘,難道她在主帥眼裏,跟蟲族大將一樣可怕?

就在這時,林星染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手裏的枯木,引燃更大的火焰,一條火鞭甩了過去!

動作出奇的快,讓袁世楷被抽了正著,即使有精神力附著的外衣,也瞬間被抽裂!

一道火紅的血印,落在他的胸膛!

袁世楷臉色一白,差點沒站穩,在引雷時失去平衡!

這就跟走火入魔一樣危險!

“你……”袁世楷怒目猙獰。

“你什麽你!誰讓你出大招之前,技能緩存時間那麽長!”

林星染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手中的火鞭又狠狠抽了過去,就要在他的八塊腹肌上劃下一個大大的叉!

袁世楷忍受被鞭笞、火燎的疼痛,一手繼續引雷,一手吸噬火焰。

在她的火鞭子甩來的那一刻,他手中巨大的火球發出滋滋爆裂聲,表層還附著一層閃電!

火花帶閃電,已經不足以形容,可以說火樹銀花,雷霆萬鈞!

袁世楷緊逼轟向林星染,“嘭嘭嘭”一連好幾聲!

猶如綻放漂亮璀璨的煙花,夾雜著曜火和閃電,在隧道之內四濺火星!

燃燒、爆裂、劈裏啪啦……

林星染在火花之中,倒在枯木灰燼中。

等火花熄滅,煙塵散去,雷電不那麽刺眼,才看清灰燼中的人。

隻見她變成了爆炸頭,身上烏漆抹黑的,雙腿屈膝弓著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乍一看,姿勢很奇怪。

遠看一坨黑峰,近看像練瑜伽。

等煙火塵埃散去,視野更清晰一些,才看清她是將背包抱在懷裏。

這時包裏,發出了“哇哇哇”的哭聲,回**在這礦洞中。

嬰兒的哭聲異常嘹亮,像是剛出生時那般,卻讓人聽著悲戚,沒有新生的希望。

原來,這是一個母親保護孩子的姿勢。

白茶親眼目睹這種場麵,不知道為什麽,胸膛有些堵塞。

莫名有點想回家。

她看到討厭的人被打趴下,燒成黑炭,明明應該高興才對。

“她,她不會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