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闖入者?
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韋雪漫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決定先回家一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而我,自然義無反顧地被指派陪著韋雪漫回家。於是我們一行人浩浩****地回到了韋雪漫的家。也就是離凶案現場不過幾棟樓的她和胡揚帆的家。
“離家不過才幾天而已,想不到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韋雪漫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她看了看我,掏出鑰匙,手抖了半天才算打開了門。
不過,房間裏的情形又讓我們大吃一驚:韋雪漫也是個對自己生活環境要求極高的人,雖然沒有潔癖,但是每樣東西擺放都有自己的規律。可眼下這情形,房間裏被翻得亂七八糟,像是有什麽人進來過。胡揚帆曾經回來過?這是韋雪漫的第一個反應,但是她很快否定了這樣的說法,自從上次逼著胡揚帆離開家之後,韋雪漫就要回了他手裏的鑰匙。難不成是遭賊了?我們四人同時都愣住了。
韋雪漫吃驚得呆站在那裏,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衝進臥室,檢查一下是不是貴重的東西還在。專業如秦鳴卻適時地阻止了她的行動。他和我互相看了一眼,當然明白我同時也在仔細觀察著房間裏的情形。沙發上的抱枕被扔到了地上,地上還有打碎的玻璃杯。廚房的門半掩著,不過透過門,能看到廚房的窗戶和客廳的窗戶一樣,都是反鎖的。在韋雪漫離開的這些日子裏,自然不應該有人進出的。秦鳴仔細地蹲在地上檢查了一下,地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塵,那上麵並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換言之,大概就在韋雪漫離開之後不久,就已經有人闖到這裏來。
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換言之,是有人曾經進到這裏來。麵對我們的疑問,韋雪漫悠悠歎道:“這家裏除了我之外,隻有揚帆有房門上的鑰匙。其他人都沒有啊?還能會是什麽人來到這裏?”
“還是回去問問揚帆吧?或許他曾經回來過,要找什麽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麽貴重的物品?要不要報案?”張浩滿臉緊張地提議道,顯然他比韋雪漫還要緊張眼前的情形。
韋雪漫快速回到了臥室,帶回來的消息讓我們微微鬆了一口氣,的確沒有丟失什麽東西,隻有胡揚帆平日裏換洗的衣服不見了。大概就是他曾經回來過吧?她雖有幾分無奈,卻沒有再多做評論。而秦鳴,顯然跟我一樣,懸著的心都沒放下來:為什麽胡揚帆會回來?為什麽拿走自己的衣服,卻把房間弄得這麽亂?不過,這些問題我們都沒有問出口,隻是彼此對看了一眼,顯然我們的擔心是相同的。
反倒是張浩,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一邊不放心道:“確定是揚帆回來了嗎?還是再細問一下的好?要不是他回來,那才真的嚇人呢。我看這幾天,你還是先住到酒店裏吧?明天我找人來給你換
把鎖,這樣住進來也放心。”
“應該這樣。”秦鳴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著韋雪漫道:“小姨,這幾天你就先去我家住著吧,反正我家空房間多的是。再不行你就去姥姥家住幾天……”
“驚動老人家不太合適吧?”張浩皺了皺眉頭,“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老人家肯定心理受不了。倒不如……去和方晴姑娘住一起好不好?聽說你也是一個人住?正好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現在是非常時期,該小心點兒才是。”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說給我聽的。我順從地點了點頭。他的考慮很周到,而且完全是出於對韋雪漫的保護。見我同意了之後,張浩才點了點頭道,很認真地對著韋雪漫道:“看看,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平日裏看得最珍貴的這些花啊草的,都快要幹死了。還是先給它們澆點兒水,然後再收拾點兒東西,我把你送到方晴家。”
韋雪漫點了點頭。不過這些事情自然用不著她動手,秦鳴和張浩兩個人分頭開始行動。秦鳴負責室內兩個較大的花盆,而張浩則負責陽台上幾個小的花盆。而韋雪漫和我,則分頭開始整理一下淩亂的房間。恐怕此時韋雪漫的心情,遠比這房間裏的狀態還要亂。
“這是……什麽?花盆裏你怎麽還插了一把刀?鬆土不是應該用鏟子更合適嗎?”正在陽台上忙活著的張浩從花盆裏拿出了一把刀,上麵上沾著泥。
“怎麽會有刀?”韋雪漫很好奇地走了過去,對著那把刀看了半天,很認真地搖了搖頭道:“我很確定,這把刀絕對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家的刀,是我買的一整套,都是一個品牌的,這絕對不是我們家的刀。我是個懶人,每次養花都是給盆換換花而已,怎麽敢給它們鬆土呢?”
秦鳴也圍了過去,他仔細看了一會兒,在韋雪漫確定絕對不是自己的刀之後,很快取來一個保鮮袋,將把刀裝了進去。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都很清楚,秦鳴這樣的動作,絕對有他自己的用意。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在不停地冒汗,不錯,就在不久之前,徐輝曾經說過,林麗柔的傷口,和插在她胸口上的那把刀並不吻合。難不成……會是這把刀嗎?不太可能吧?我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之前秦鳴已經檢查過,這裏似乎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人來過了,為什麽會有那樣一把刀呢?一切結果,或許等查驗過之後就會有結果了。
接下來,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什麽話都沒有說。韋雪漫也是滿腹的心事,她也沒有再收拾什麽東西,就又帶著原來的行禮箱坐上了張浩的車。大概是因為已經對辦案的流程很熟悉的緣故,她讓秦鳴直接帶那把刀送到法醫那裏鑒定,而張浩則開車送韋雪漫和我去了我家。
“差不多中午了,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張浩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他皺著眉頭望著韋雪漫,似乎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