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巧合?
這也正是我想要問的。認識林麗柔的人不少,但了解林麗柔的人卻不多,就算我們經常見到林麗柔,卻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而她,似乎有意營造了一個庸俗的形象,讓人們在非議她的同時,對她卻失去了戒備之心。在男人的眼中,就是所謂的單純吧?見張浩這麽說,我急忙點了點頭,張浩有些遲疑地看了韋雪漫一眼,繼續道:“算算時間,那個時候她差不多應該已經跟揚帆在一起了對吧?那個時候她說的一些話,當時我不太明白,現在想想,總算是猜明白了。我想,當時揚帆是不想跟她在一起的,所以那次意外,應該是她有意的。為的就是……讓你去看我……”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韋雪漫聽的。而坐在一旁的我們,都很清楚張浩和韋雪漫之間的感情,再加上林麗柔一心想要得到胡揚帆,聯想到這一切,自然很快就能猜到林麗柔的用意:挑起胡揚帆的嫉妒之心,讓他以為韋雪漫和張浩之間真的有了什麽,所以才會在他出軌的路上越來越肆無忌憚。而那,果然奏效了!最起碼,胡揚帆對自己的出軌似乎完全沒有半點兒的愧疚之心。
原本倒茶的韋雪漫,手裏的茶壺抖了一下。不過她很平靜,淡淡道:“這麽說起來,我之前的猜測也沒有錯了?為了跟胡揚帆在一起,她什麽手段都耍得出來?那這麽說起來的話,似乎就說不太明白,既然他們兩個人真愛,為什麽胡揚帆會成了殺是她的嫌疑人呢?”
“他們是不是真愛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確信,林麗柔是真的很喜歡揚帆,要不然她也沒有必要使出這樣的手段?她……太可怕了,如果……”張浩說到這裏頓住了。他目光含蓄地望著韋雪漫,剩下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我隱約還記得,胡揚帆對韋雪漫近乎迷戀的目光,隨著林麗柔的出現,他們兩個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林麗柔很會挑起戰爭。我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有條蛇爬過一樣,太可怕了。如果張浩和韋雪漫之間真的有什麽曖昧,或者表現出有些火熱的情感,那後果是不是更不堪?
原本沉默的秦鳴,在邊上沉沉道:“這麽說起來的話,似乎一切都能解釋得清楚了。雖然你們都認為自己是普通朋友,可是對胡揚帆來說,卻不是那樣。恐怕也就是那次意外發生了之後,導致胡揚帆誤會了,最終決定跟林麗柔在一起。林麗柔的目的達到了,最起碼在某種程度來說是這樣……”
在秦鳴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出聲。顯然都在思考這樣的命題是否真的能成立。韋雪漫呆住了,她似乎在努力地思索,過了一會兒,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還是有可能的不是嗎?我記得在那之前,揚帆他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似乎還顧著那個家。但是在那之後,尤其是你第二次發生意外之後,他的態度就突然變了。你們不會是以為,揚帆他真的認為……不會的,我們在一起生活那麽久,他怎麽會連這麽一點兒信任都沒有呢?不管怎麽說,事情都過去了。反正我跟他,是真的不可能了。”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會問問他的。”我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我們似乎為林麗柔的行為找到了借口。但事實如何,恐怕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的查證。
“咦?那不是我老婆嗎?”坐在靠窗位置的張浩,突然遲疑地望著外麵道。他很快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她來這裏做什麽?怎麽沒有事先打電話?”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我也看向了窗外。的確是梅沒有錯,她的手裏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腳上踩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此時的她正抬著頭向茶樓上看,但大概是因為距離比較遠的原因,她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再看著她那身打扮,我的心頭不由得一動,看著張浩道:“說起來,第一次林麗柔肇事的時候,梅找到了林麗柔對嗎?”
“對啊。”張浩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她就是這樣,隻要是跟我有關的事情,她總是特別放在心上。有時候總是感覺……她好像把我當成了小孩子……”
張浩端起韋雪漫倒好的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急忙起身道:“我還是去看看吧,看她有什麽事情。自從我出了那兩次意外之後,她就變得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昨天還把家裏養的那隻貓給扔出去了,說是會招邪氣……還真讓人沒辦法。”
見張浩很快地下樓,韋雪漫稍微有點兒出神,不過卻沒有說話,朝著我推了下那盤點心道:“你嚐嚐看,我最近發現了一個特別棒的美食博主,她每天都在上更新自己做的菜和點心,這是我按照她給的配料表做出來的,雖然沒有她寫的那麽好吃,但我感覺還不錯。你們在這裏好好坐,我去看看另外兩樣怎麽樣了。”
不過,在韋雪漫離開之後,我的注意力全放到了走出去的張浩身上。梅在看見張浩出來的那一瞬間,顯然表情有些緊張,她後退了一步,很快撐起了傘,似乎打算走開。不過,我們聽到了張浩叫她的名字,接著兩個人就站在那裏開始說點兒什麽。梅的聲音又尖又細,我們隻能聽見她的聲音在風中飄**,卻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張浩去開車,接上梅離開了。
“他們兩口子還真是有意思,怎麽看他們兩個都不怎麽般配對不對?”徐盈走上來又送過來一盤小點心,自然也看到了張浩和梅兩個人,她淡淡道。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之前梅曾經對我說過的那番話。梅之所以嫁給張浩,恐怕愛情的原因占了最微不足道的部分吧?其實誰都能感覺得到,張浩對韋雪漫的那種深情。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似乎已經變成了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