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焦躁
出了博物館,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確的,接下來,就需要林子的技術支持。但秦鳴始終不放心的是,是三位死者的死因,為什麽凶手要費那麽大的力氣做那樣的事情?如果對方的目的隻是為了炒作寶石,那為什麽又非得置三名死者於死地呢?難道他真的心裏扭曲,不得不那麽做?
“或許,答案就在那個人的行為之中。你忘了曾孝穀是個什麽樣的人嗎?”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或許,所有的謎題馬上就要解開了。
回到辦公室,林子的調查差不多已經告一段落,而根據她的技術支持,我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證實。曾孝穀的確是個很小心的人,不過要想查出來他都做了些什麽,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所以我們很快從曾孝穀的消費紀錄裏查到了曾孝穀的幾個銀行賬號,而且順藤摸瓜查出了他在網絡上使用的賬號,現在,是時候解開謎團了。
思慮再三,我還是讓徐輝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我需要一點兒時間,來整理一下全部的案情,不過,想要讓凶手招認所有的罪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還需要更多的資料,否則如果隻是動嘴說說,絕對不會讓凶手低頭認罪的。
原本安靜的辦公室變得熱鬧起來,向怡、曾孝穀、李典、宗華、丁玉琴五個人依次坐了下來,他們顯然很驚奇對方也被請到這裏來。隨後他們都將目光轉向了秦鳴和我,以及坐在邊上的冷敖。尤其是在曾孝穀,在看到宗華的時候,表情裏多了一絲警惕。
“這個場景看起來很熟悉啊,你不會是要給我們講什麽故事吧?”冷敖第一個開口道,他一臉不解地望著我們,或許是因為這裏的氣氛不太對,所以他停住了口。
李典皺了下眉頭,望著我們道:“我明白了,的確是這樣。難道你是想要說。凶手就在我們五個人之中嗎?這麽說起來,一定有一位神探站出來解開這些案件了對嗎?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秦鳴坐在一旁有些不安地望著我,顯然他完全沒有一點兒把握。更不相信從我的口中會得出什麽匪夷所思的結論。我歎了口氣。緩緩道:“事實上。連我都不太能確信,誰是真正的凶手,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認真地理一遍,就能找到解決案子的關鍵。所有的一切,恐怕還要從這幾年的收藏熱說起。差不多十年前,玉石的價格開始逐漸走高,尤其是那些早年已經進入玉石收藏行業的人,都已經發了大財。但不幸的是,那一次的資產泡沫之中,出於對當時形勢的判斷,玉石的價格曾經進入一波下墜的行情,可時間雖然不長,卻足以讓一小部分人傾家**產。隨後,玉石的價格、尤其是翡翠的價格,更是一路高升,價格翻倍甚至是數倍屢見不鮮。對金錢的偏好,讓所有投機者的記憶變成了金魚,對金錢追逐,使他們忘了上一波行情,不少人奮不顧身地撲了進去。”
“你這是在給我們上金融投資課嗎?”向怡第一個開口道,她有些不安地開口道:“我們從事的都是傳統行業,你提這個幹什麽?難不成……是有人在搞收藏?可這跟當初的命案又有什麽關係?你不會是認為……”
向怡的目光轉向了丁玉琴,臉上多了一絲不屑的表情道:“翡翠收藏?你是在說丁阿姨嗎?其實我們都很清楚,動輒那麽昂貴的首飾,恐怕也隻有丁阿姨那樣的人才用得起吧?你又何必繞那麽大的彎子呢?直接說你在懷疑丁玉琴不就行了嗎?事實上,我們也早就聽說過,丁玉琴很討厭雅子,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實。”
“你還是少說兩句話。”曾孝穀平靜地開口道,他看了看我們,繼續道:“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警局嗎?所以方警官是想要把這裏變成自己的表演場。你還是聽聽她還能給出什麽樣的結論吧?不過我想,這恐怕也是你為數不多表演的機會了吧?”
李典看了一眼曾孝穀,卻沒有說什麽。我們都能看得出來,李典很是激動,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反倒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的丁玉琴,隻是冷笑了一下,並未答話。
我搖了下頭,“本來我以為,我說的這玉石市場的價格,和整件案子可能沒有什麽關係,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整件案子正是因為逐利才引來的凶殺案。”
所有人都很認真地看著我,但我能感覺得出來,每個人的目光中還包含了其他的東西。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除了凶手之外,他們未必能將案子和這些東西聯係在一起,我清了清喉嚨,“其實解開案子的關鍵,還要從五年前雅子被殺一案說起。根據我們到手的資料來判斷,李典曾經是雅子的男朋友,而丁玉琴曾經和雅子鬧過矛盾,三個人的關係應該說相當微妙,但在雅子和李典分開之後,就再沒有了交集。可心有不甘的丁玉琴,似乎生怕雅子會再度找上自己的兒子,所以已經派人暗中留意雅子的一舉一動對嗎?”
丁玉琴點了下頭,頗有幾分無奈道:“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跟我作對,所以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證明他真的跟雅子分開之前,我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當然了,他沒有讓我失望,因為他真的和雅子是分手了,兩個人雖然曾經無意中見過一麵,但也正是因為那次見麵,讓他們兩個徹底鬧翻了。”
“可那也不代表著我們沒有嫌疑對嗎?”李典的皺了皺眉頭望著我問道,“如果當初我和雅子在一起了,或許她就不會出意外了對不對?兩個我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子都出了意外,我認為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的確不是巧合,因為就是你殺了她們。”向怡在邊上冷冷地接話道:“像你這樣的貴公子哥兒,自己不喜歡的人,自然也不希望她會投入別人的懷抱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