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理性主義者
蜜薇兒是個很理智的人,她雖然對封濤還有那麽一絲依戀,但是她很清楚封濤跟她之間已經完全不可能。不過,讓她覺得很奇怪的就是封濤和張若鳳的態度,在她看來那並不像一位新婚夫妻該有的態度。張若鳳知道蜜薇兒的存在,也知道蜜薇兒是他的前女友,她卻似乎並不怎麽在意,最起碼,她沒有表現出來非常在意的樣子。而封濤偶爾提起妻子,也隻是含糊地一笑而過。在蜜薇兒看來,以她的直覺來判斷,在那場所謂的婚姻關係裏,兩個人的關係絕對是不對等的,最起碼封濤占據了主動地位。
“要說現在怕老婆應該是主流趨勢,我說的不錯吧?”蜜薇兒侃侃而談,她揚了揚眉毛道:“現在追求女性平等,也是總的趨勢,不過經濟絕對家庭地位,也是不能忽略的現實,所以我能理解張若鳳的態度,畢竟家裏掙錢的主力是封濤。不過作為一個妻子,她應該會覺得不開心吧?我跟封濤之間……隻能說是……怎麽說呢?我對我們之間還有可能會有些什麽,已經完全不感興趣了,什麽前女友的逆襲之類的,基本上我是不會去幻想了,畢竟當初他那麽做傷透了我的心。但張若鳳怎麽一點兒都不在意呢?”
是性格使然嗎?在蜜薇兒說出這句話後,我想起了那次酒會上的碰麵,張若鳳似乎要向所有的人宣告,自己是封濤的妻子,所以她也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不過現在並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問蜜薇兒:“既然你知道她會在意,這為什麽還要去封濤?”
蜜薇兒苦笑著搖頭道:“你們也知道,現在房地產行業不景氣,封濤呢……是我的主顧,他打算從我這裏買一套房子,之前還是他主動找的我,說希望我能給一個比較好的折扣。當時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因為我知道他有房子作。後來想想,可能是為了炒房,也可能是為了別的什麽考慮吧?我總不能把送上門來的財神爺給轟出去了。”
“他打算買房子?”這個問題讓我和秦鳴都是一振。之前我們都理所當然地認為可能封濤和蜜薇兒之間還有什麽情感糾葛。可沒想到他們因為而再度聯係。
我們的吃驚反倒是嚇著了蜜薇兒,她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道:“對……對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這是我的工作啊?要不然你以為我死乞白賴地到這裏幹什麽?為了看別人的臉色呢?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討人嫌的身份,除了前妻之外。就是前女友了嗎?”
我和秦鳴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蜜薇兒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人。她很懂得拿捏分寸。不過還不等我們再開口多問。蜜薇兒一臉無奈道:“他本來是打算過完元旦就要付定金的……可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對他們還是對我,都不是什麽好事。不過好大我們跟封濤也算是認識一場。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怎麽就莫名其妙地沒了?雖然說,我們身邊也時不時會有朋友出事什麽之類的,可封濤是個很懂得愛惜自己身體的人,他每周都會去健身房。”
“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有待於我們進一步的調查。”秦鳴適時地打起了官腔,為的自然是不太希望蜜薇兒繼續問下去。
蜜薇兒點了下頭,她過了一會兒又搖了下頭道:“我明白,你們的心裏自然是有顧慮的,你們還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麽?”
她的問題相當直接,我們自然也沒有客氣的理由,所以我很快就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買房子這件事情,作為妻子的張若鳳是不是知情?
這個問題顯然讓她頗有幾分意外,對於問題的答案,她似乎也不太肯定,遲疑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有些猶豫道:“你們還真別說,我真沒問過他,他好像也從來沒有提過。反正他們家的經濟大權好像在他手裏,最多就是貸款的時候,張若鳳簽個字就行了。所以……這個問題還是留給你們問問張若鳳吧?你們見過她了嗎?”
蜜薇兒反問道。當聽我們說張若鳳獨自去旅行,她的表情看起來頗為誇張道:“不可能吧?封濤就算是工作狂,也不太可能讓自己的太太一個人去旅行吧?他們結婚差不多一年了感情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命?如果他陪著一起去了,肯定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了吧?你們認為呢?”
“那關於張若鳳呢?你對她的印象怎麽樣?還有,他們結婚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收到了請帖?”秦鳴似乎並不打算結束這一次的談話,所以他繼續追問道。
“封濤還沒有那麽無聊,所以我沒有被邀請參加他們的婚禮。對於張若鳳,我的確見過一麵,卻沒有單獨近距離地跟她接觸過。不過還是說說我的第一印象吧?她看起來很乖巧……恩,就是一般人口中說的那種乖巧、聽話又對封濤服服帖帖的人,說起話來柔柔的,尤其是在跟封濤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用誇張一點兒的話說,就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好像離了封濤她都站不住一樣。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蜜薇兒陷入了思索,每一句話都說得非常認真。
她的描述非常準確,這也正是我見到張若鳳時的感覺,但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女孩子居然選擇了獨自去旅行,而且似乎還玩得挺開心,還真讓人覺得很意外。
我們三個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彼此之間誰都沒有說什麽。不過另外一個我早就想問的問題終於可是提了出來,關於王若儀,她都了解些什麽?為什麽當初她會費那麽大力氣找到鄭曉晨?
“這跟案子有關嗎?” 蜜薇兒愣了一下,同時眼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警惕,“不會是真的跟案子有關吧?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都過世差不多有兩年了吧?怎麽這會兒子你們又想起提出這樣的問題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