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古怪

“我隻是來這裏湊熱鬧。本文由 。。 首發¢£頂¢£點¢£小¢£說,而且我跟你也不熟,這裏可是公眾場合,所以我還是請你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躲開了蘇陽逼近的身體,換了個姿勢道:“這裏進出的除了公司員工之外,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不會當著這些人的麵要讓我難堪吧?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麽淺薄的人。更何況,你還想在公眾麵前樹立一個光輝的形象不是嗎?”

蘇陽呆了一下,臉上多了幾分邪惡的笑容道:“你說的不錯,無論如何我現在都是全市知名的企業家,而你大小也是個名人,如果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恐怕會有不太好的傳言出去,雖然我很希望把那些傳言變成事實。不過,這裏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朱家的事情,你也不應該插手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惹麻煩。”

“你都知道些什麽?不會你跟他們家的事情也有關係吧?”我愣了一下,蘇陽絕對沒有那麽好心的。最起碼他可能會知道些什麽。

但換來的卻是蘇陽的微微一笑,他搖了下頭道:“我也不確定,隻是聽說過一些傳聞。朱猛夫妻是我見過的最低調的有錢人,毫不招搖。但他們的兒子可就不一樣了,你看朱家佑像是一隻花蝴蝶一樣,在人叢中穿來穿去,他的頭腦可比任何人都靈活,而且身邊還圍了不少女孩子。你可得小心,他可是不會放過任何眼前的女孩……會不會是他招來的麻煩,也不太好說。他們不會真的是把遇到的那些麻煩,真的交給你處理了吧?”

我沒有否認,還希望能從蘇陽的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但沒想到他的臉上隻是閃出了一抹詭異的表情:“看來還是不能太破壞神秘感,有些事情,你還是自己看著處理更好,總得給你找點什麽做,才能讓你的大腦轉動起來不是嗎?好吧,既然是你自己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的。看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蕭雅和朱家是什麽關係?你了解嗎?”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蘇陽比我想象中更複雜,但恐怕也比我更早就看穿了全局。

“你的問題太多了,蕭雅是個很有名的演員,至於和朱家的關係。我記得湯茵似乎和她的母親好像是遠房親戚。而且在蕭雅最困難的時候。曾經出手幫忙。你不會又在打什麽歪主意吧?我勸你還是不要給自己惹來那麽多麻煩。”蘇陽看了我一眼,無奈道。

我們兩個都沉默了。接著蘇陽猛烈地咳嗽了幾下,轉身朝著自己的秘書走去。而原本等在那裏的女子。同樣快步朝他走過來。就借著這個機會,我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個女人,到底是你的什麽人?”

蘇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過他卻沒有出聲,隻是朝著我揚了一下手,隨後快步離開了。我依然還是想不出來,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選擇在那樣的時機出現在那裏。

“喜歡這幅畫嗎?”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轉過身去,同樣穿著筆挺深藍色西服的他朝著我笑了一下道:“不會這麽快就忘了我是誰了吧?”

“王秘書?你怎麽會來這裏?”我輕笑了起來,他是王立然,是朱猛的秘書,看起來是一個很嚴謹的人,他的頭發打理得絲毫不亂,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齊,他兩個手垂在一旁,朝著我笑道:“這些畫都是國內的名片,而且有一部分畫作都已經訂了出去,他們大部分都會成為私人收藏,下一次出現應該是在拍賣會上。所以,不妨多花一點兒時間,認真地欣賞一下,我可以簡單地介紹一下這些畫作的來曆。”

“你們是怎麽把這些畫作集中起來的?”這個問題還是讓我有幾分好奇,“雖然我孤陋寡聞,但這些畫家的名字還是聽到過的。恐怕不是那麽輕易好把他們的畫作拿出來展示的吧?”

“別忘了交際圈的威力,更何況這座大廈原本就是市裏為數不多的地標性建築。”王立然的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歎息道:“所以如果說這裏要舉行一場畫展,而且出席畫展的都是知名的商人,你覺得會有多少人會拒絕這樣的邀請呢?”

“說的不錯。”一個老態龍鍾的婦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現在的人都變了,風氣也變了,沒有幾個人會為了所謂的追求去做一些事情,一切都講究實際了。真是讓老人家看不懂。”

好奇地轉過身去,隻見一個穿著旗袍的白發婦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她的臉上敷著略顯誇張的粉,留的是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二、三十年代上海女子的發型,脖子裏掛著一串綠油油的翡翠珠串,手上還握著一個錦緞做成的小包,開口處縫了一圈珍珠。個子嬌小的她就被裹在那件旗袍裏,不過看她臉上道道比較深的皺紋,應該已經年過七旬,可她的精神很好,一雙不大的眼睛不停地眨著,泛著精明的光。

“這些如果都被稱為藝術品,那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就這些東西還真是有人出高價買,還真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看來‘藝術’這兩個字也不值錢了。”老太大擦著口紅的臉上露出一抹悲哀的表情,淡定地搖了搖頭道:“原本以為,我真的能在這裏看到什麽藝術品,看起來也隻有去博物館了。看來外麵的傳言沒有錯,朱猛並沒有什麽藝術鑒賞能力,沽名釣譽、沽名釣譽……還真是沒有說錯。”

她不停地在那些畫作前徘徊,嘴裏還念叨著我們聽不太懂的句子,隻是覺得她有些古怪。可她自己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停地指著那些畫念叨著,之後又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一隻筆,對著那些畫作指指點點,幸虧那些畫作早已經被框起來,否則我真的擔心她手裏那隻怪異的筆隨時會戳到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