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急轉直下 [ 返回 ] 手機

“什麽狀況?不會是……”朱家佑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的表情,“不好了!”

因為大門是緊鎖著的,而我們必須要等裏麵的人開了門才能進去。那個已經嚇得失去理智的助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回過神來,替我們打開了門,可因為驚恐過度,她費了半天的力氣,卻抖得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字,隻是指著大廳一個勁兒地大叫著。

快步衝到客廳,裏麵的狀況讓我們大吃一驚,同時也讓我們鬆了一口氣,除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女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叫之外,並沒有看到第二個人。房間裏到處都是被損壞的瓷器碎片,根據躲在一旁發抖的助理說,這些都是湯茵一個人的成果。

“她以前也來過這裏,蕭雅姐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所以我們也沒有攔她。沒想到她到了這裏之後,就讓我們馬上跟蕭雅姐聯係……你們也知道,雅姐她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忙,尤其這個時間,國外可能是深夜時分,她更不可能拿著手機,打了半天的電話,座機無人接聽,手機已經關機。沒想到她就發起了脾氣,把房間裏所有能砸碎的東西,都給砸了。”

“這些碎片你們清理一下。別的東西我們都會賠的,隻是……這裏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小雅姐了,要不然她得有多傷心?說不定還會怪你們惹了麻煩。”朱家佑很快鬆了一口氣,他掃視了一下房間。接著問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媽去了什麽地方?”

“從後門出去了。”助理略帶感激地望著朱家佑,連聲道:“放心吧,就算是小雅姐知道也不會發脾氣的……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起來體弱而且身是還帶著傷的湯茵會有那麽大的力氣。我們的追蹤再度失去了方向,因為就在我們追到後門的時候,才發現門被人從外麵巧妙地掛住了,不用問,這必然是湯茵怕我們找到她,才會特意那麽做的。

“不行。無論如何都得馬上找到她。她接下來還會去什麽地方?再惹下什麽麻煩的話。我一個人可真處理不了。”朱家佑一臉苦笑道。

無論如何都得確定她的下一步動向,否則我們隻是在她的後麵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結果的。果然,在幾位助理的盡力回憶之中。她們提到了一個地名。那是一家知名酒店的名字。每次蕭雅招呼自己比較重要的朋友,都會安排到那裏住下。而那個揚名國際的影星,也的確住過那家酒店。

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湯茵就好像突然轉變了策略一樣,完全不見了蹤影。我幾乎不敢相信,她接下來還會如何瘋狂?

不過,當我第二次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一個瘋狂的念頭從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不會有錯的,那家酒店似乎在半個月前改了名字!難道是……之前林子提到的那家酒店嗎?就在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前,有一個冒用馮鈴身份的人住了進去。

馬上給林子打過去電話,確定了那個女子訂下的房間之後,這一次我留下了朱家佑,同時給冷敖打了電話,讓他火速趕到那家酒店,以便協助我的工作。

那家氣派的酒店外麵,提前到達的冷敖一臉不解地望著我,皺眉問道:“你確定隻有我嗎兩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如果萬一我們……”

“沒有萬一,我們要拚盡全力去試。”我瞪了一眼冷敖,同時也在替自己打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湯茵再出狀況,隻是我們卻不太明白,那個可疑的人到底是誰?

在亮明我們的身份之後,確認就在十幾分鍾前,的確有一個女人要找馮鈴,隻是那間房子居住的客人拒絕了她的拜訪。可看起來已經火冒三丈的湯茵,完全不聽他們的解釋,從樓梯快速跑了上去。我們趕到了十樓,那也就是使用馮鈴的名字訂下的房間。

那是一間開著的房門,而隨風擺動的窗簾,讓我們意識到狀況有些不對。進去之後,才看到湯茵有點出神地坐在窗邊,望著窗戶發呆。

“她就那麽出去了……我以為她是因為羞愧自殺了,出想到她居然是飛走了,就像是張開了翅膀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一定認為是自己眼花了。”湯茵眼睛愣愣地望著我們,接著遞給我們一個杯子,笑道:“不過,我知道還是我勝利了,因為我得到了她的指紋,還有錄音,隻要我們有了這些,你們早晚都會抓到她的對嗎?”

冷敖很職業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證物袋,將那些東西一一收了進去。而湯茵很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我出聲之後,她才淡淡道:“不會有錯的,之前從這裏出去的人,就是蘇安琪。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怎麽能這麽快找到這裏來?”我好奇地望著她,照理說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不應該比我們的行動更快才對。

“因為我曾經來這裏見過她,也曾經看到過她和蕭雅在這裏。蘇安琪是個很挑剔的人,每次都會住在同一個房間,換了別的房間就會睡不著。我以為她當時是故意那麽說的,沒想到她還是在這裏出現了。”湯茵顯然還沒能從之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就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呆愣的。“可我不該來的,原本我以為,我已經能做到什麽都不怕,可沒想到我還是擔驚受怕了。家佑呢?猛哥呢?你們追到這裏來,有人保護他們嗎?我擔心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淩風果然很厲害,我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直到聽完那段錄音之後,我才明白為什麽湯茵會那麽驚恐,那裏麵提到了淩風代理的身份,而且還提到了淩風從那個組織裏得到的幫助。

“你聽說過榕樹嗎?”那段錄音的一開始,就是一個婉轉的女聲在細細地訴說,好像在說一個完全跟自己無關的故事,隻是那聲音讓人從心底裏開始冒冷漢,“那是一種極壯觀、極美的植物,而且常常會是一座庭院裏麵最美麗的風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