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謎題
“他們靠什麽為生?難道說淩風當年真的有那麽大方嗎?”我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看這裏的房子,應該是在十年前左右購下的,當年這可是為數不多的中高檔商業地產,價格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恐怕隻是靠小鳳一個人工作,無論如何都買不起這裏的房子。算一算時間,大貴的伯父伯母恐怕那時早已經退休,收入肯定不高。難道說當年淩風真的給了他們一筆極高的安置費?
“猜猜看,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什麽?”秦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接著從已經搜集的證據裏麵揪出了一個被套上塑料袋。裏麵裝的是一疊錢。
根據秦鳴的說法,他從廚房裏燒水用的電水壺裏,發現了藏起來的一筆被疊得整整齊齊的錢,總共是5000。不過看起來想要從上麵提取指紋幾乎是不可能的,那是一疊並不怎麽新的錢,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經手過。
“根據我們對他的調查,發現他想要存到這麽大一筆錢是非常不容易的,看樣子,這筆錢應該也是不久之前才放到這裏的。”秦鳴一臉鄭重其事地望著我道,“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這錢來得太過蹊蹺了。”
隨著物業工作人員的到來,對麵的門很快被打開了。這裏和之前我們進到的那間房子,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這裏收拾得很整齊的,房間裏的布置簡單而溫馨。最顯眼的地方掛著的是一幅畫作。那一瞬間我有些恍惚,因為那幅畫的構圖跟那幅《向日葵》很像,直到開了燈之後細細看,才發現那畫是**,而畫中的女子是正對著畫麵的。畫中的女子穿的是紅色的衣服,鬢角卻插著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遠處似乎還有山,看起來似乎正是西郊那種有名的山。
我們同時對著那幅畫發了一陣呆,秦鳴最先回過神來,他指了下那幅畫,卻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皺了下眉頭。
兩居室的房子。一間用來做臥室,和普通女子常用的臥房一樣,靠近床的地方擺了一個梳妝台。另外一間居然是書房……與其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實驗室。裏麵堆著不少的化學儀器。隻是裏麵卻沒有實驗用的東西。最靠近裏麵的地方是一個書架。卻沒有看見書的影子。
廚房裏的餐具都是三人份的,其中一個很顯然是專門給孩子備下的餐具。我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門口。重新又打開了門口的鞋櫃,不會有錯的,裏麵也是三雙鞋,除了一雙早已經穿舊的女式拖鞋之外,另外兩雙雖然式樣很久,但顯然沒有人穿過。
“這裏真的就是一位老太太嗎?你們確定沒有弄錯?”我好奇地望著物業的工作人員問道,這裏的布置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不會有錯的。那位老太太……其實年齡也不是特別大,看起來也不過是五六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很優雅,見了誰都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可她的確是一個人住在這裏。因為她和那個看起來像是無賴的侄子差別實在太大了,所以住在這裏的人對她的印象都很深。而且……”說到這裏,物業的那位工作人員頓了一下,顯然是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說,又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道:“以前我們都以為他們是夫妻呢?直到有一天,他們兩個一起出去,我們聽到那個大貴叫她小姑,我們才知道他們是姑侄兩個。”
物業人員一直都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對發生在大貴身上的悲劇頗不以為然。我很好奇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態度,他這才說起,最近幾個月,大貴一直都沒怎麽敢進家門,據說是被別人追賭債,所以才東躲西藏。直到住在這裏的鳳姑過世,他才又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看起來他好像威風了不少。他以前的物業費、水費什麽的,一直都是住在這裏的那位老太太替他交的,可這一次他就像是買彩票中了大獎一樣,不隻是把所有的欠的費用都補齊了,而且還說他馬上就要從這鳥籠子一樣的房子裏搬出去,要住大房子了。”物業人員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顯然也不太相信大貴說的是事實。
秦鳴又愣了一下,顯然之前他的說法似乎又不成立了。可大貴既然拿到了一筆錢,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那座陳家的老宅,還要靠蒙騙掙錢呢?
這裏的東西顯然已經被人翻動過,或許是因為房子的主人過世的緣故,所以幾乎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都不見了蹤影。值得我們特別聽意的,就是梳妝台上的那麵鏡子,那是一個固定在那裏東西,但上麵是因為長時間的摸索,原先塗在上麵的油漆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麽了?”或許是看出我的疑惑,所以秦鳴好奇地問了一句。“不過看起來那個大貴的運氣的確不錯,如果把這裏的房子賣掉,他完全可以挑一個三線城市過著悠閑的生活。”
“可能他早就有想要離開這裏的打算。就在那位老太太過世的那天,鄰居們還聽到了他們兩個的爭吵呢?聽說吵得特別厲害。”物業的工作人員頗有幾分無奈道,“對了,你們可以問一問樓下的那位大媽,她當時就在家裏,聽得清清楚楚。當時那位老太太過世了之後,那位大媽還說這個被稱為鳳姑的老太太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幾乎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就多了一位好奇的老太太,見我們回過頭來,她一拍大腿連聲道:“天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晚會出事的。你說那個臭小子,做什麽事情不好?他怎麽會幹那種事情呢?他回來的那天,我就知道沒什麽好事,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小鳳是個苦命人啊,照理說我是不能這麽說的,可她的事情,前些年我聽她的哥哥嫂嫂提過,就是大貴那個臭小子的伯父伯母。這個臭小子從小就是跟著他們長大的,可就是因為慣得太厲害,才落得這麽個下場。你說人的命,怎麽就差別那麽大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