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茜所說,唐風立刻湊過去,盯著茶幾上的藏寶圖仔細查看,片刻過後,他抬起頭來,衝蘇茜問道:“丫頭,你是怎麽看出來這幅地圖是二三十年前畫的?”
蘇茜回答:“這幅藏寶圖,是以神章錦帛作為畫紙,因為畫紙的顏色是黑色,故而是以金墨汁為墨。問題就出在這金墨汁上,金墨汁是以純金粉配置而成的墨汁,現代的金墨汁,因為摻入了其他化工材料,色澤更為鮮亮,這幅藏寶圖所用的金墨汁,就是摻入了其他化工材料的金墨汁,所以絕不可能是兩三百年前畫的。”
聽了蘇茜的一番解釋,秦書寶立刻轉頭看向唐風:“老大,合著老東西是在訛我們?”
唐風盯著茶幾上的藏寶圖,皺著眉頭說道:“問題是,老陳為什麽要訛我們?他如果不想給我真的藏寶圖,不告訴我便是了。”
蘇茜接過話說:“老陳知道我是遁甲傳人,肯定能看出來這幅藏寶圖是假的。而且這幅藏寶圖是他二十多年前藏在那兒的,他總不至於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我們要找這幅藏寶圖,所以布下了這個局吧。”
“他娘的也是啊,那你們說,這事該怎麽解釋?”
唐風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麽,他二話沒說,立刻將在那口棺材裏發現的刻有玄蛇標記的銘牌取了出來,拿在手裏看了又看。
蘇茜見狀,有些好奇地問道:“唐風,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唐風回答:“一塊銘牌,是玄蛇組織的專用銘牌。”
“玄蛇組織的銘牌?怎麽會在你手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塊銘牌是我們在找到藏寶圖那口棺材裏麵發現的。”
“啊!”
蘇茜有些不敢相信:“那口棺材裏,怎麽會有這個?”
“我也覺得奇怪,思來想去,有兩種可能,一是老陳留下的,二是其他人留下的。如果是老陳留下的,那就是說,老陳以前其實也是玄蛇組織成員。如果是其他人留下的,那就意味著,有人搶在我們前麵開過那口棺材。”
聽了唐風的分析,蘇茜立刻說道:“那也就是說,藏寶圖很可能是被人掉包了!”
唐風點了點頭:“既然這幅藏寶圖是二三十年前製作的贗品,那就很有可能,真正的藏寶圖早就被人掉包了。”
唐風話音剛落,秦書寶忽然一拳頭砸在茶幾上,並“謔”地站起身來,把唐風和蘇茜都嚇了一跳。
唐風抬頭看向秦書寶,沒好氣地說道:“你有病吧,嚇我一跳。”
“老大!我懂了,他娘的徹底懂了!”
蘇茜笑著問道:“寶哥,你懂什麽了?”
“拿走藏寶圖的,不是別人,他娘的就是那笑麵佛!那家夥正因為手裏有藏寶圖,所以才會來這周家古宅,他就是衝著周家寶藏來的。”秦書寶很是肯定地說道。
“問題是,他怎麽知道老陳把藏寶圖藏在了鬼手灣?情況你也看到了,懸棺所處的位置十分險要,一般人根本上不去,再則而言,就算他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秘密,他隻要將藏寶圖拿走就好了,為何還要特意製作一幅假的藏寶圖放在裏麵?而且還是用神章錦帛製作的藏寶圖,你不覺得這投入的成本太大了麽?”
“這麽操作確實不太合理。問題是,現在這幅藏寶圖確實是假的,笑麵佛又不遠千裏跑來周家古宅尋找寶藏,如果藏寶圖不是在他手裏,那他娘的又在誰的手裏?”
唐風沉吟片刻,說道:“那崖壁上的懸棺都是用陰沉木製作而成,十分沉重,如果老陳是獨自一人,恐怕連棺蓋都掀不開,所以,當年他並非獨自一人,而是與他人一同前往。”
他說到這,轉頭衝秦書寶反問道:“宏三爹是不是跟你說,二十年前他曾瞧見兩個人在那崖壁上攀爬?”
秦書寶點了點頭:“對!他是親眼所見,應該沒說假話。”
“那就沒錯了,當年宏三爹看到的,應該就是老陳和他的同伴。但關於他這個同伴,老陳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會不會是蘇老爺子?”秦書寶問道。
唐風搖了搖頭:“不太可能。蘇老前輩曾經逼問老陳藏寶圖的下落,如果是他陪老陳一塊藏的圖,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那他娘的還能是誰?”
蘇茜說道:“看來這個人,就是將藏寶圖掉包的人。”
“看來明天我還得去找一趟老陳。”
唐風正說著,忽然有人按響了門鈴,
“咦,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來啊?”秦書寶有些納悶。
“去看看。”
唐風起身朝大門方向走去,蘇茜與秦書寶跟在了他的身後。
大門打開,唐風一看,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居然是老鬼。
見到老鬼,秦書寶有些驚訝地說道:“我說老鬼,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盯著笑麵佛那家夥嗎?”
“我把它帶來給老大。”
聽老鬼這麽說,唐風這才注意到,老鬼懷裏抱著一隻通體烏黑的貓。
由於關係較暗,剛才三人都沒注意到他懷裏的黑貓,唐風還以為他是抱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看到黑貓那一雙泛著幽藍光芒的眼睛,唐風又驚又喜,脫口而出:“是夜影!”
夜影被老鬼抱著懷裏,顯得十分順從,完全沒有要掙脫的意思,它衝唐風“喵嗚”叫喚了一聲,似乎是在跟唐風打招呼。
唐風忙衝老鬼問道:“老鬼,你是在哪裏找到它的?”
“在一棟老宅子裏。他們在追它,它受了傷,我救了它。”
聽了老鬼所說,唐風急忙追問:“它傷到哪兒了?”
“右後腿受傷了。”
“你把它抱進屋讓我看看。”
唐風將老鬼讓進了別墅,在別墅大廳內,老鬼將夜影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大家這才發現,就像老鬼說的,夜影的右後腿有傷,不過老鬼已經為它處理了傷口,它的右後腿上纏繞著紗布。
因為一條腿受了傷,夜影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在觀察了一番之後,唐川抬起頭來問道:“它傷得重嗎?”
“不算太重的傷,被人用刀砍了一刀,但沒有傷到骨頭,過幾天應該就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