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雖然貧道從來沒試過,但從唐爺的命理來看,他至少還有七十二年陽壽,故而貧道認為……”
沒等陳瞎子把話說完,秦書寶趕緊打斷道:“行了行了,聽你這麽說,我他娘的心裏更加沒譜。你可從來沒算準過。”
“秦胖子!你罵貧道可以,但你……你敢侮辱貧道祖傳的命理術,貧道跟你沒完!”
“老瞎子!我懶得跟你扯。”
秦書寶說著,轉頭衝唐風問道:“老大,這事要不還是跟丫頭和老鬼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唐風說道:“丫頭現在忙著,別打擾她。而且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也用不著跟他倆商量。你快去把死亡之蟲拿來。”
“可萬一要是……”
秦書寶還想說什麽,陳瞎子說道:“胖子你擔心啥嘛,死亡之蟲的膽應該跟蛇膽一樣,就算沒效果,那肯定也毒不死人啊。”
“哼!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我家老大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找你這瞎子算賬。”
秦書寶說完,轉身往屋內走去。
陳瞎子繼續捧著那一大疊錢數了起來。
不一會兒,秦書寶抱著裝有死亡之蟲的瓷壇走了出來,他還拿來了一副特製的手套,死亡之蟲不但會噴射強酸,而且還會放電。要是不戴著特製的手套,沒人敢捉。
秦書寶將手套遞給唐風,待唐風將手套戴好,他深吸一口氣,掀開了缸蓋,此時那條通體血紅色的死亡之蟲就在缸低盤著,由於受不了忽然射入缸內的強光,死亡之蟲盤成一團的身體本能地一縮,唐風瞅準死亡之蟲,迅速將手伸入缸中,一把抓住了它的頸部。
死亡之蟲立刻噴出一團暗褐色的酸液,不過因為唐風還沒將它從瓷缸內拿出來,酸液被噴在了缸壁上,缸壁上迅速泛起無數泡沫,三人立刻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陳瞎子雖然看不見,但嗅覺靈敏,聞到這股刺鼻的氣味,他錢都顧不得數了,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唐風將死亡之蟲從瓷缸內拎出來,一隻手往秦書寶麵前一伸,
“刀給我!”
秦書寶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碳鋼匕首遞給唐風,唐風手握匕首,沒有半點猶豫,對準死亡之蟲的腹部, 一刀便將其腹部劃開了來。
死亡之蟲拚命扭動著身體,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但由於勁部被唐風死死拿住,根本無法掙脫。
它的內髒從那道被劃開的口子流了出來。唐風瞧見一顆看上去與蛇膽相似,但顏色卻是呈深紅色的東西,他判定那就是死亡之蛇的膽,立刻伸手,將那顆膽扯了下來。
他隨即將已經奄奄一息的死亡之蟲王瓷缸內一扔,又讓秦書寶拿來一隻空碗,將膽放入空碗之中。
秦書寶有些不安地說道:“老大,你確定這玩意兒就是它的膽?”
“應該就是。”
“可怎麽呈深紅色呢?”
“死亡之蟲通體血紅,它的膽呈深紅色,不是很正常嗎。”
“唐爺,可否讓貧道看看?”
陳瞎子湊過來,秦書寶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眼睛都瞎了,拿什麽看?”
“胖子你懂什麽,我眼睛雖然瞎了,但心跟明鏡似的。”
“所以呢?”
“所以,貧道隻要用鼻子這麽一聞,就能聞出來。”
唐風立刻將碗端到陳瞎子麵前:“那就請陳道長聞聞。”
陳瞎子揚起鼻子聞了聞,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這就是其膽,不過這玩意兒唐爺您可不能生服,得弄一碗上等的好酒,將它放在酒裏泡上一會,則就著酒一塊服下。”
“老東西你早說嘛!我去拿茅台。”
秦書寶轉身正要走開,唐風說道:“不用了,我這就有上等好酒。”
他從腰間摘下裝有千年釀的銀質酒壺,擰開瓶塞,將一小壺千年釀都倒入了碗中。
千年釀醇香無比,聞到千年釀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的香氣,陳瞎子忍不住讚道:“好香!唐爺,您這到底是什麽酒,怎麽這麽香啊。”
“這可是好酒,花多少錢你都買不著。要是這回我體內這毒當真解了,我送你一壇。”
陳瞎子有兩大毛病,一是嗜賭,二是嗜酒。
一聽唐風說要送他一壇美酒,他比剛才得了兩萬塊錢還激動,
“哎呀!唐爺,我就說您是我命裏的貴人,嘖嘖,今天這趟,我還真是沒白來。”
秦書寶沒好氣地說:“老東西你可聽清楚了,我家老大說了,是他體內的毒當真解了,才送你酒,要是我家老大聽你吞了這膽身體出了啥狀況,別說酒你拿不走,錢也別想拿走!”
陳瞎子一聽,急忙將那兩萬塊收進挎包之中,咧嘴一笑,道:“你放心,唐爺福大命大,今兒個又是吉日,他隻要吞了這膽,必定藥到病除。”
“陳道長,我可就信你了。”
唐風說完,用手從碗裏捏起已經被千年釀泡了一會兒的膽,放入口中,隨即一揚脖子,將碗裏的酒連同膽一飲而盡。
千年釀這種酒,雖然聞著醇香無比,但後勁極大,普通人可能隻要喝上一杯就得醉倒。唐風雖然這些年來幾乎每天都喝千年釀,但他每次隻是抿上一小口,可還從來沒有一口喝掉過一整壺。
這一壺酒喝下去,他一開始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隻是覺得喉嚨有些發熱,身體裏暖暖的。但過了沒一會兒,他便感覺渾身燥熱,而且腦袋有些發脹。
一旁的秦書寶察覺到唐風的異樣,連忙伸手扶住唐風,問道:“老大,你現在啥感覺?”
唐風晃了晃腦袋,說道:“我……我沒事,你不用扶……”
他話還沒說完,身體一軟,直接倒了下去,秦書寶連忙伸手將他扶住,大聲喊道:“老大!老大!”
然而喊了半天,唐風沒有半點反應,陳瞎子察覺到不妙,趕緊轉身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傳來秦書寶的怒吼:“陳瞎子,老子弄死你!”
……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唐風蘇醒過來,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屋裏的**躺著,外麵院子裏,秦書寶似乎正在大聲訓斥著陳瞎子,而且還能聽見蘇茜的聲音,似乎正在勸說。
他立刻起身下床,走出門外。
院子裏,陳瞎子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秦書寶兩手交叉在胸前,陰沉著臉,在陳瞎子麵前來回踱著步子,嘴裏正嚷嚷著,責怪陳瞎子不該慫恿唐風吞服死亡之蟲膽。
陳瞎子也不辯駁,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仿佛壓根沒聽進去秦書寶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