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白撿的便宜

被人罵了一句,鍾露也不見懊惱,臉皮之厚實乃世間罕見。清脆悅耳的咯咯笑聲從嘴中傳出,麵對對手發了瘋一般的強攻,也能應付的遊刃有餘。

一邊打,一邊還做出各種各樣讓人血脈賁張的動作。這些動作很微妙,並不是刻意展現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偏偏就是這些很微妙的動作,將一個女子的窈窕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伴隨著鍾露輕微的喘息和從鼻腔中發出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為之瘋狂。

唐風躲在一旁看得眉頭一挑,不禁有些意外。

這個**女子比起三個月前,實力倒是增進了許多啊。記得自己三個月前碰到她的時候,她的魅惑總有一種刻意表現出來的樣子,並不是很協調,可是三個月後,她卻能將自己的優勢完全地融合在招式之間,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摻雜的感覺。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不知道這三個月時間鍾露到底碰到了什麽,竟然能讓她在自己的功法上有所領悟。

戰鬥很快進入白熱化階段,鍾露搶盡先手,三丈紅鞭被玩得出神入化,而她的對手心性搖擺不定,又急於為自己慘死的兄弟報仇雪恨,一身實力竟然根本發揮不出來,處境堪憂,時不時被鍾露逼得手忙腳亂,有心不想去看鍾露**的模樣,偏偏對麵那個女人鮮豔欲滴欲語還羞的紅唇卻散發著無窮的吸引,讓他好一陣懊惱。

“噗”地一聲,鍾露化鞭為棍,三丈紅鞭帶著破天的氣勢,直接戳進對手的腳下,好在她的對手反應也相當不慢,腳步一錯,險險避開,紅鞭將地麵戳出一個大洞來,灰塵彌漫。

那男子一看鍾露手上武器甩出,暫無攻擊之力,臉色一喜,持劍就要來砍,卻不料鍾露卻嬌滴滴地朝他一笑,與此同時,背後一股勁風襲來。

不好!這男子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剛才戳進土中的長鞭竟然如鋼索一般打穿了地麵,借助灰塵的掩蓋,從他的背後襲來。

慌亂之下,這個男子連忙扭身,舉劍去擋,可他的手才剛抬起來,被灌入罡氣的紅鞭已經戳在他的肩膀上。

一聲輕響,伴隨著這男子的悶哼之聲,他的右臂處被紅鞭戳出一個血窟窿,整個肩胛骨都被震成了齏粉。

鍾露得勢不饒人,妙手連甩,紅鞭被甩出大大小小的圓圈,直接將那男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那男子還想運功反抗,可鍾露這條鞭子也不是平常之物,被捆之下,哪裏能反抗得了?

一股大力傳來,被捆得跟粽子一般的男子直接被拖到了鍾露麵前,在鍾露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中,他看到了些許殺意。

“小哥哥,奴這就送你與你兄弟相見,咯咯!”鍾露一邊笑著,一邊平平推出一掌,直接打在那男子的胸膛位置。

男子的身軀猛的一震,原本還極力反抗的神態瞬間被痛苦所取代,七竅之中鮮血流溢,臉色慘白如紙,怔怔地望著鍾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罵道:“臭……婊子!”

鍾露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原本的嫵媚被冰冷所取代,猶如一座亙古不化的雪山,渾身上下散發著冷酷的寒意。

下一刻,她劈手從男子手上奪過對方的長劍,發了瘋一般對著男子的身體胡亂劈砍起來,一邊砍一邊咬牙罵道:“若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我哪裏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我不是,我不是!”

鮮血飛濺,差不多已經油盡燈枯的男子被鍾露這麽一折騰,哪裏還有命活?身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傷口,仰麵跌倒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狠狠地發泄一通,鍾露才慢慢平息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將滿是鮮血的長劍丟在地上,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又神經質一般地苦笑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命運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枷鎖已經無力擺脫,要麽死,要麽在世人的唾棄聲中苟延殘喘,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將鍾露從迷茫中喚醒,她仿佛一隻驚弓之鳥,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的三丈紅鞭,轉臉緊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下一刻,她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緩緩從那邊行了過來。

“是你?”鍾露眼前一亮,聲音中似激動,又似痛恨,還夾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個人,就是這個人,三個月前差點殺死自己,又不辭辛苦照顧自己的那個小男人,一個相當霸道又讓人看不透的小男人。

看著他,鍾露又想起那一次遭遇,陰雲雷雨之中,他伏在自己身上,利劍捅入自己的胸膛,並不算寬大的身子替自己遮擋著風雨。

胸口處一陣隱隱做疼!那是第一次,有人替自己遮擋了風雨,縱然隻是個巧合。

唐風望了望地上的屍體,再看看鍾露有些淩亂的頭發和衣服,輕笑一聲道:“打的好慘烈。”

鍾露臉色一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開口問道:“你都看到了?”

唐風聳了聳肩膀:“差不多吧。”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場上已經死掉一個人了,倒是鍾露和第二個人的對戰看得清清楚楚。

鍾露有些不太自然地扭過腦袋,在任何男人麵前她都是充滿了自信,因為她知道,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自己的**。但是偏偏在這個人麵前,她不敢有任何放肆,甚至可以說有些自卑,縱然他隻是個天階下品。剛才自己的輕浮言語,恐怕被他全聽了去吧?嗬嗬,自己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這是整個靈脈之地都知道的事情,現在又擔憂顧慮些什麽呢?

“原來你也是參戰人員。”鍾露輕抿著嘴唇,抬頭看著唐風,問道:“你是哪一家的弟子?”

“唐家!”唐風將腰間的腰牌翻了過來。

鍾露麵色一變,喃喃道:“竟然是唐家!”

唐鍾兩家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如今唐鍾兩家的參戰弟子若是碰到了麵,必定會拚個你死我活。但是鍾露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對他下手。

“你要與我打麽?”唐風看著她開口問道,“如果要打,我可以奉陪。”

鍾露有些氣惱地抬頭瞪了他一眼,緊抿著嘴唇,手上不停地把玩著自己的長鞭,憤憤道:“不打,我不是你對手!”

對這一點,鍾露心知肚明,三個月前的一幕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天階下品的小男人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撂倒在地上,如今雖然三個月過去,自己的功法有所增進,恐怕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鍾露哪裏會願意做?

“那就把東西交出來吧。”唐風淡淡地看著她開口道,語氣中卻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力。

鍾露氣結!想她辛苦五天時間,好不容易四處捕殺對手,終於湊到不少腰牌和藏寶圖碎片,眼看著能在這一次的大比中占據一席之地,可現在竟然碰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抗拒的對手,而現在,他竟然要自己把所有的戰利品拱手送上。

“你還是這麽霸道!”鍾露恨恨地看著他,“讓人厭惡!”

唐風充耳不聞,隻是看著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鍾露覺得自己實在太虧了,對方對自己了解的一清二楚,反倒是自己連別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就這樣把所有的戰利品交出去,她怎會甘心?

“唐風!”

鍾露銀牙緊咬,心裏恨得要死,卻偏偏無可奈何,一邊從懷中掏著藏寶圖碎片朝唐風扔過去,嘴上道:“你就隻知道欺負人麽?這可都是我一個個搶來的。”

唐風輕笑一聲:“可以留下你自己的腰牌,現在距離第一項比試還剩下五天時間,你可以再去搶奪。不過千萬別再被我碰到了,要不然你又得為他人做嫁衣。”

“這算是施舍麽?”鍾露扔完藏寶圖碎片,又將一大串腰牌從腰間解了下來。

“隨便你怎麽想,你現在可以走了。”唐風對她擺了擺手。

鍾露深深地望著他,突然展顏一笑,開口道:“唐風,我會記住你的。”這一笑,不帶絲毫媚功,完全自然展露,倒讓鍾露整個人顯得純淨不少。

說完之後,她便扭過身子,朝叢林深處走去。

望著鍾露的背影,唐風緩緩地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將所有的東西拿了起來。一番清點,倒讓唐風喜不自禁,鍾露這五天怕是出了不少力,單從她這裏得到的腰牌就有二十五塊之多,藏寶圖碎片更有三十二塊。

算上自己這五天來的收獲,唐風現在總共有腰牌三十六塊了,而藏寶圖碎片更有四十五塊,其中有兩塊已經拚湊完成,並且尋覓到了兩枚銅錢。

至於剩下的碎片,唐風也拚湊一番,雖然未能拚成完整的,可也有幾張藏寶圖拚得七七八八,隻需要再尋覓到一兩塊碎片便能完成。

這次比試看起來也不是很麻煩,唐風不由信心大增。前五天他根本就沒怎麽出力,就收獲如此之多,後麵的五天隻需要稍微用點心,恐怕也不會太差。不過雖然這麽想,可唐風卻沒有絲毫大意鬆懈,他知道雲連山中,還是有幾個難纏的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