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死在越南的那個女生

聽了陸子涵的話,藍子姍感觸良多,是啊,她對那個人做了什麽,那個人處心積慮的要這麽害她。

藍子姍回到千帆盡的時候,阿標告訴她,有位許先生找她。

藍子姍一聽許先生,便猜到是許杭找她,她問阿標,“那個許先生在哪裏?”藍子姍在千帆盡住了些日子,和鐵惕的親信阿標她們已經挺熟了。

“我讓許先生在605包間等你,”阿標說道。

藍子姍進了605包間,果然許杭在那裏等著她。

“許杭,你怎麽來了,”藍子姍驚異的說道。

“我和唐總找到些洛千峰死的蛛絲馬跡了,”許杭說道。

“不是定性為正常的交通意外嗎?”藍子姍疑惑。

“是,表麵是,可是唐總讓人去調查了,那個撞死洛千峰的司機叫杜江,”

“杜江?”藍子姍打斷了許杭的話,“這麽巧,居然和給陸純美姐妹打錢的人是同性?”

見許杭一臉茫然的樣子,藍子姍解釋說道,“就是那個給錢讓人破壞陸子涵刹車的人。”

許杭恍然,隨即說道,“唐總讓人查過那個杜江周圍的人,終於有個人酒後吐了點話,說這個杜江原來日子過的緊巴巴的,最近卻不知從哪裏搞到了錢,在縣城居然買了房子。”

“那肯定有問題?”藍子姍說道。

“是的,唐總讓人再去查了,”許杭說道。

“如果是她,那殺人的動機呢?洛千峰已經把錢給了她了,她現在也已經有新的方向了,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藍子姍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困擾我的,”許杭接口說道,“我也想了很久,不過後來我想到一件事情,那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大學的時候,不知道笑笑你還記得嗎?大三的時候,社團很盛行?”

“是啊,我記得那年因為洛千峰不肯和我同報一個社團而不高興,等等,”藍子姍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我記得那年樂言和洛千峰報的是同一個社團,那個社團在暑期的時候還組織去越南旅遊了一次,那次我記得在越南還出了事情,好像有個女同死在了越南?難道會和那件事情有關?”

“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那個事件,後來被定為那個女生失足落水死了,不過我現在想想,這事沒那麽簡單,那個時候,我和洛千峰同住一個宿舍,那女生死亡事件發生之後,我記得有一天,午休的時候,洛千峰突然在睡夢中叫著,林同學,別怪我,別怪我啊,那個時候,我問洛千峰怎麽回事,他笑笑說道,是做了一個噩夢,我當時也沒多在意,可是我前幾天去查資料,卻驚人的發現,當年死的那個同學叫林芳,這未免有些巧合。”

“許杭,當年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藍子姍說道。

“嗯,”許杭點頭,“我懷疑洛千峰這次出了神秘的車禍,一定和當年的事情有些關聯?”

“許杭,那洛千峰死前幾天,你有發現洛千峰有什麽異常的嗎?”藍子姍問道。

“其他到沒有,就是有天我去洛千峰辦公室宋送文件,聽到幾句洛千峰打電話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洛千峰在電話裏說,你怕什麽,隻要我不說,誰會知道?”

“許杭,我是這樣猜測的,如果洛千峰的車禍真的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那麽一定有這樣一個人,懷疑當年林芳的死因,許杭,如果我們能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許對我們可以揪出幕後的那個人,會有很大的幫助,”藍子姍說道。

“事隔那麽多年,還願意翻案的,除了父母,就隻有,”許杭和藍子姍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愛人。”

許杭似乎有些興奮,“當年林芳那個係上有幾個同學是我老鄉,我現在馬上回去調查。”

許杭說完,急著回去了,臨走的時候說道,“子姍,事情似乎在越來越朝著一個不好的方向發展,幸好你還有鐵惕保護著,不過你也要自己當心點。”

第二天,許杭就查到些蛛絲馬跡,“子姍,”許杭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說道,“我查到了些資料,原來當年林芳有個深愛她的男友叫程沐,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我還查到了程沐的聯係方式,我還和他約好了,晚上在港嶽餐廳見麵。”

“我和你一起去,”藍子姍說道。

“不用了,我怕有危險,”許杭自然不想藍子姍冒這個險。

“許杭,我們現在是戰友,”藍子姍堅持要去,許杭也拗不過藍子姍,鐵惕恰好不在,藍子姍便自己開車去了港嶽餐廳。

藍子姍直接進了港嶽餐廳206號包間,藍子姍到的時候,除了許杭,包間內還坐著另外一個穿運動服飾的男子,藍子姍猜想,這個男子應該是程沐。

見藍子姍進來,男子顯然有些戒備,問許杭,“她是誰?”

許杭不知道怎麽解釋藍子姍身份,倒是藍子姍自己說道,“程先生隻要相信,我沒有惡意,我和一樣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男子定定的看了藍子姍一眼,或許是藍子姍眼中的真誠打動了些程沐,程沐眼中的戒備似乎淡了些。

三人坐定,許杭問程沐,“程先生,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會想到為林芳翻案,林芳當年的死因,被越南警方確認為失足落水死亡。”

“警察就沒有犯錯的時候,”程沐反問許杭一句,“就連芳芳的同學都不知道,芳芳是個遊泳好手,她怎麽那麽容易就在水中死了,”程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一個遊泳好手溺水死亡,通常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在落水的那一刻是昏迷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警方的屍檢怎麽會檢查不出呢?”藍子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也是曾經困惑我很久的問題,”顯然藍子姍的疑問得到了程沐的讚同,“為此,我特地去了一趟越南,我驚訝的發現,那段時期,恰好越南有些不發分子動亂,所以,那段時間發生的案子,都沒有辦法進行屍檢。”

藍子姍感慨,死不逢時,那場動亂也給了某些人機會。

“所以,你後來去找了洛千峰和樂言,”許杭問道。

“是的,我幾乎找了全部當年和芳芳一起去越南的人,除了有一個前年因病去世,”長說道。

“那你找的這些人,你覺得有異常的嗎?”許杭又問道。

“幾乎大部分都說,當年的事情他們根本不太記得了,說他們其實和芳芳不熟悉,有個女生的印象卻讓我感覺有些深刻,我一提到林芳這個名字,那個女生的表情有些怪異,她的眼神裏有種複雜的情緒,幾分惶恐、幾分內疚,說不清,道不明,”程沐回憶道。

“這個女生叫什麽名字?”藍子姍問道。

“應惠蘭,”程沐說道。

“應惠蘭?”藍子姍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轉頭問許杭,“許杭,她是?”

“你記得嗎?畢業後,我們曾經為她捐過一次款,”許杭提醒道。

藍子姍恍然,她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麽一回事,“那個畢業之後有些年份了,好像這個應惠蘭生了一個殘疾的孩子。”

“是的,當年你捐了5萬,你忘了嗎?”許杭反問。

這個藍子姍確實不記得了,因為當年沈笑捐了很多錢。

“這個應惠蘭的日子過的不太舒坦,在讀大學的時候,她家境就不好,一直靠勤工儉學,畢業後生了一個兒子,老公也因病去世了,現在一個帶著殘疾兒子,日子挺艱難,”說這話的是程沐。

“也確實可憐,”藍子姍唏噓。

“但是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應惠蘭沒有工作,住的吃的倒也還可以,我後來找了私家偵探查這個應惠蘭,發現應惠蘭住的房子居然是全款的,她老公死了有些年了,娘家條件也不好,她自己也沒有工作,那麽這些錢的來路就有些問題了,”程沐又說道。

程沐的話把藍子姍和許杭往那個想法上又近了一步。

藍子姍和許杭相互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個應惠蘭極有可能知道什麽,我們明天去應惠蘭家看看,”許杭提議。

“不,暫時不能去,免得打草驚蛇,先讓唐總查查這個應惠蘭的賬戶,再說,這個應惠蘭有個殘疾的孩子,不能害了她,”藍子姍提議道。

“這樣也好,那個應惠蘭過的確實艱難,那天我去的時候,她正在護理她的孩子,10歲的孩子,坐在輪椅上,連站立都困難,”顯然藍子姍的細心也打動了程沐。

第二日,在千帆盡的一間包房裏,唐彥炆給了藍子姍兩份資料,“子姍,這一份是東景豪城的限量版卡10000個持有人的資料,” 唐彥炆把第一份資料給藍子姍後,又給了藍子姍另外一份資料說道,“這份是那個應惠蘭銀行賬戶的資料。”

“那麽快,”藍子姍驚異的於唐彥炆的速度。

“那是當然,老婆的事情我自然要十二萬分的上心,” 唐彥炆一本正緊的說道。

“誰是你老婆?”藍子姍嬌嗔的說道,心裏卻如蜜糖一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