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另外一種保護

一連三天,唐彥炆都來藍子姍的住處過夜,睡在客房裏,不過唐彥炆對藍子姍倒是未做出什麽親密動作,隻是客客氣氣的。

藍子姍覺得疑‘惑’,問唐彥炆,“你什麽意思?”

唐彥炆的回答,“這房子是我的,我住住不行嗎?”唐彥炆都這麽說了,藍子姍還能怎麽說,現在畢竟是她住了人家的地方。

藍子姍也懶得管唐彥炆,畢竟,這段日子,她也非常的繁忙,她畢竟離開雲中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對雲中的一些經濟業務相對不是那麽的了解,她偷偷拷貝了些公司的文件回家看,有些資料,她也需要惡補,這一看,藍子姍也總是看到深夜。

深夜,藍子姍在電腦前麵起身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全身似乎僵硬了,她活動了一下脖子,伸了個懶腰,這才發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

藍子姍去廚房煮點麵條吃,經過唐彥炆房間的時候,見唐彥炆房間還亮著燈,藍子姍煮麵條的時候,順便也幫唐彥炆煮了一碗。

藍子姍‘弄’好後,去敲唐彥炆的‘門’。

‘門’開了,唐彥炆穿著背心、短‘褲’站在那裏,藍子姍不是‘色’‘女’,此刻眼睛也不由的亮了亮。

唐彥炆的身材堪稱完美,背心下的上半身隱隱腹肌,修長的雙‘腿’堪比那些男模。

“看夠了嗎?”唐彥炆嘲謔的聲音。

藍子姍訕訕的收回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嘴巴變的不是那麽的利索了,“你要吃麵條嗎?”

“要,”唐彥炆簡短的回答。

兩人坐到廚房的高桌上吃麵條。

“真香啊,”唐彥炆端著麵條,誇張的叫了起來。

“不用這麽誇張吧,”藍子姍淡淡的,自顧著吃起麵條來。

麵條吃到一半,藍子姍突然問道,“唐彥炆,你住在我這裏,你‘女’朋友不介意嗎?”

“我沒有‘女’朋友,”唐彥炆生硬的說道。

“你不是相親了嗎?”

“相親了我就一定要和她們在一起嗎?”唐彥炆反問,唐彥炆的語氣已經隱含淡淡的怒氣,藍子姍不明白,這樣平白簡單的問題,唐彥炆為什麽要生氣。

“我不喜歡的‘女’人,我連碰都不會碰她們,我永遠不會勉強自己的感情,”唐彥炆的聲音有些冷,他說完這話,剩下半碗麵條也不吃了,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藍子姍呆了,真的完全呆了,唐彥炆說的這是什麽話,他不喜歡的‘女’人,他連碰都不會碰,那前天晚上,他才強‘吻’過自己,難道?這怎麽可能?

那個男人怎麽可能喜歡他,他高傲的宛如滄海神鷹,他高高在上,即使是從前出身名‘門’的沈笑都未必配得上他,更何況,她現在是劣跡斑斑的藍子姍……

雲中似乎表麵還是風平‘浪’靜的,可風平‘浪’靜恰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這日,雲中出了新的任命,許杭除了擔任對外事務部經理之外,還將兼任財務部的總監。

沒有動文愛媛的位置,可是設了兩個總監,對文愛媛來說,就是降了位置了。

文愛媛自然不太樂意,洛千峰卻畢竟是這公司的老總,任命一下來,文愛媛就跑到洛千峰的辦公室呆了兩個小時,之後眼睛紅紅的出來了,估計是去哭訴了一番。

中午和宋如‘花’、宋晚亭三人一起吃飯,“子姍,晚亭,今天想吃什麽隨便點啊,我請客?”

“如‘花’姐,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宋晚亭問道。

“那是,現在你總監兼任財務部總監之後,有些費用,我就可以直接從許總監那裏走了,不用再看那個‘女’人臉‘色’,”宋如‘花’一付揚眉吐氣的神‘色’。

“是啊,如‘花’姐,這些日子,你也受了文總監不少氣,”宋晚亭在雲中工作的時間也‘挺’長,自然很了解宋如‘花’之前的狀態。

“嗯,”宋如‘花’臉上被文愛媛抓傷的地方已經慢慢在好些了,至少看上去不象原先那麽猙獰了。

“那如‘花’姐,文總監的打你的事情,洛總那裏有個說法嗎?”宋晚亭又問道。

“唉,”宋如‘花’輕歎了一口氣,“那晚,千峰買了很多東西,帶著那‘女’的上‘門’道歉來了,還給了2萬元錢,說是‘精’神補償。”

“那你答應他們了?”宋晚亭追問。

“我還能怎麽辦?不管怎麽樣,千峰對我們總是不錯的,千峰都低頭了,我也隻能退一步,”宋如話的語氣也頗為無奈。

“如‘花’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叫我,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打的她滿地找牙,讓她沒臉在呆在雲中,”宋晚亭也為宋如‘花’抱著不平。

“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為了如‘花’姐擺脫某些人的‘陰’影,我們是要慶祝一下,”藍子姍‘插’話說道。

“那我要大吃一頓了,我點了,如‘花’姐,別心疼啊,”宋晚亭拿過菜單,看了起來。

“保證不心疼,”宋如‘花’一疊聲的說道。

宋晚亭話是這麽說,點菜的時候還是比較溫柔的,畢竟三個‘女’的也吃不了那麽多,‘浪’費就不好。

四菜一湯,一個糟溜魚片、一個麵筋煲、一個香菇菜心、一個牛仔骨,一個酸辣湯,對於工作午餐來說,這樣的午餐已經算是豐盛了。

三人肚子都餓了,正準備開吃,有個穿黑‘色’T恤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你朋友嗎?”宋如‘花’問宋晚亭。

“不是,”宋晚亭茫然的搖搖頭。

黑衣男子卻徑直走向藍子姍,“藍子姍,我們老大要見你,”態度不是很恭敬。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藍子姍正‘色’的說道,什麽老大,她根本不認識。

“我們老大要見你,”黑衣男子仿佛根本未聽懂藍子姍的話,隻是重複著這句話,那聲音裏卻明顯多了一份戾氣。

“你這人有‘毛’病啊,子姍說不認識你老大,走開,”宋如‘花’吃飯的興致被人打擾,罵道。

宋如‘花’和宋晚婷此刻坐在靠窗的位置,隻有藍子姍一人坐在外側,她清楚的看到黑衣男子‘插’在‘褲’袋裏的手明顯抖動了一下,‘露’出一小截晶亮的刀麵,藍子姍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除了鐵家兄弟,她似乎和其他黑社會沒社會往來。

如果自己現在不跟這家夥走,說不定會連累宋如‘花’和宋晚亭,想到這裏,藍子姍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如‘花’姐,我搞錯了,我現在過去一下,你們先吃吧,如果你們吃完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倆就先回公司吧。”

在宋如‘花’和宋晚婷疑‘惑’的眼神中,藍子姍跟著黑衣男子走了。

黑衣男子把藍子姍帶入了電梯。

“去哪裏?”藍子姍問道,她看到黑衣男子按了個8樓。

“老大在客房裏等你,”黑衣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黑衣男子把藍子姍帶到808房間,按過‘門’鈴之後,有個小弟模樣的人來開‘門’,黑衣男子推了藍子姍一下,藍子姍進了房間,這個一個總統套房,奢華典雅,套間裏,有個人背對‘門’口坐著。

“大哥,人帶到了,”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和對藍子姍幾人說話的語氣判若兩人。

背對著‘門’口的人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出去,房間裏就剩下藍子姍和他兩人。

“鐵裔,別故‘弄’玄虛了,是不是上次捉‘弄’你的事情讓你很不爽,”藍子姍說完,促狹的跑到椅子前麵想看看鐵裔的表情。

這一跑到椅子前麵,藍子姍愣住了,因為坐在椅子上的人並不是鐵裔,而是?

這個人不是鐵裔,而是鐵惕。

即使是大白天,客房裏也拉著厚厚的窗簾,開了昏暗的壁燈,昏暗的壁燈把鐵惕的臉更映的‘陰’暗幾分。

“鐵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藍子姍的笑容凝滯在臉上,不知道為什麽,藍子姍不怕鐵裔,看到鐵惕心裏卻有些發‘毛’。

“我找你不需要理由,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要隨傳隨到,”鐵惕人長的清秀,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清秀,帶著徹骨的冷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藍子姍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

鐵惕的手撫上了藍子姍的臉,“你不在的時候,我上過不少‘女’人,可是沒有一個能象你這樣,讓我如此*。”

“鐵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我現在不想和你有什麽瓜葛,”藍子姍厭惡的扭過了頭。

“和我談骨氣,”鐵惕冷笑道,“你忘了,”鐵惕的臉‘逼’近了藍子姍,那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你毒癮發作的時候,脫(諧)光了苦苦哀求我的樣子……怎麽,現在和我談骨氣,怎麽現在唐彥炆給你提供白粉了,我也真想不通,唐彥炆這麽幹淨的男人怎麽可能要你?你早就爛到骨子裏了,”鐵惕拉了一下藍子姍身上的套裝說道,“別以為你穿了白領的衣服,你就是白領了,你骨子裏就是一隻‘雞’。”

鐵惕的話真惡毒,藍子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居然把話說的那麽惡毒,即使玩世不恭的鐵裔,卻連鐵惕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讓藍子姍震驚的是,難道從前的藍子姍不隻‘私’生活糜爛,還有毒癮,怪不得,自己的手臂上有些微小的針孔,藍子姍之前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頭部受傷後,為了搶救自己輸液而留下的針孔呢,現在看來,多半是自己吸食毒品後留下的……

藍子姍覺得奇怪的是,都說吸食毒品後很難戒掉,可是為什麽,自己重生之後,一點點吸食毒品的*也沒有?

對這樣的疑‘惑’,藍子姍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的靈魂是幹淨的,所有克製了那種依賴‘性’,即使那具身體原來如此的需要那個東西……

想到這裏,藍子姍的心在發抖,她無法想象原先藍子姍的慘烈,一個空有美貌毫無腦子的‘女’子,染上了毒癮,在男子間遊走,任人踐踏,她突然也想到了,為什麽,藍家的母親如此深惡痛疾藍子姍,除了長‘女’的殘疾,藍子姍的毒癮也一定是個不可推卻的因素。

藍子姍抬頭看了鐵惕一眼,後者的眼神似乎有些嗜血,藍子姍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自己千萬不能示弱,如果自己示弱,自己就真的隻能象是泥土一般,任他踩在腳底下。

“鐵先生,我覺得你真懦弱?”藍子姍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麽?”鐵惕‘陰’冷的說道,這個‘女’子膽子也大了點,她不知道嗎?隻要他想,他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嗎?明天他就可以把她送到最下等的場所去,隨意的讓男人予取予求嗎?

“我笑,你是個懦夫,如果你真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你又何必讓她染上毒癮後來求你呢?你這樣做,就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你得不到那個‘女’人,所有你隻能用這樣的手段,”藍子姍冷笑的說道。

鐵惕的臉‘色’變了,這個‘女’人,她以為他真不敢。

是,當年,是他故意讓藍子姍染上毒癮的,不過真正的原因卻不是為了得到這個‘女’人,他也不屑用這樣的方法得到一個‘女’人。

真正的原因是他要幫兄弟報仇,藍子姍的父親是個警察,當年,他的兄弟正是死於藍子姍父親之手,父債‘女’償。

他不是沒有手軟過,如果藍子姍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他不會下那樣的手,關鍵是那個藍子姍根本就是個十三點,自己送上‘門’來,男人也是多的不得了,他這才下了狠手……

那個藍子姍輕佻讓人輕視,鐵惕定定的看了藍子姍一眼,他發現,除了這付一模一樣的麵容,仿佛站在眼前的,根本是另外一個人,她眼神淡定,有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場……

見鐵惕隻是‘陰’晴不定的望著自己,也不說話,“鐵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走了,我下午還要上班呢?”藍子姍說道,轉身準備走向‘門’口。

頭發驟然被狠狠的拉住,耳邊傳來鐵惕如鬼魅一般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蝕骨的涼意,“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鐵惕拉回藍子姍,強迫她臉對著自己,“留下來陪我,”鐵惕呼吸在藍子姍臉部周圍迎溢,分明是暖暖的氣流,卻讓藍子姍感覺蝕骨的涼意。

“來,”鐵惕的力氣極大,藍子姍被迫跟著鐵惕的腳步,鐵惕拉著藍子姍的頭發,把藍子姍拉到了浴室,鐵惕一把打開水,碩大的‘花’灑噴‘射’而出,澆在藍子姍的頭上、身上……

“洗洗幹淨,”鐵惕‘陰’翳的說道,“然後好好陪陪我……”

“不,”藍子姍在鐵惕手下拚命的掙紮,可她哪裏是鐵惕的對手呢,一小會,渾身就淋的象是落水一般,身上的衣服因為浸泡在水中,也變的透明起來,那樣子,無比的妖嬈,也無比的‘性’感。

鐵惕突然放開藍子姍的頭發,“來,乖,”鐵惕的聲音變的柔和起來,鐵惕伸手解藍子姍的衣服,藍子姍用手擋在‘胸’口,一臉的決絕。

鐵惕的眼神突然變的無比的魅‘惑’,從‘陰’翳嗜血到魅‘惑’妖‘豔’,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的千變,明明是浮著‘豔’光的眼神,卻讓藍子姍感覺到無比的涼意,這個男人是不是變態啊,難道,今天,她的貞潔就要毀在這裏嗎?

藍子姍一瞥眼,身側的鏡台上有把剃須刀……

藍子姍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越是這樣的時刻,就越是要冷靜,側了側身子,藍子姍臉上綻開了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一碧如洗的天空裏一朵潔白無瑕的白雲,潔淨清純……

這笑容如同‘春’天的第一抹新綠,帶給人以新的向往……

這笑容如同冬日的一抹暖陽,溫暖而妖嬈……

這一刻,藍子姍的顛倒眾生,傾國傾城……

這一刻,鐵惕呆了呆……

鐵惕不是沒見過藍子姍,從前的藍子姍,也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可那時候,藍子姍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與其他‘床’伴無異。

那個時候,藍子姍也經常對她笑,那笑容卻是帶著阿諛的,風塵‘女’子的輕佻的笑……

乘著鐵惕發呆的當下,藍子姍得以‘抽’出身體,一把抓過鏡台上的剃須刀,抵住自己的頸部,“鐵惕,我的命不值錢。”

鐵惕冷冷的看著藍子姍,他堵她隻是嚇嚇他。

鐵惕的手伸向藍子姍,藍子姍無奈,她手中的剃須刀用力按了一下,鋒利的刀鋒瞬間劃破了肌膚,鮮血在潔白如‘玉’的頸部蔓延開來,那般的觸目驚心。

藍子姍拿著剃須刀的手在微微顫抖,她並不是怕死,而是,大仇未報,她怎麽死?

可是鐵惕一步步‘逼’近,藍子姍無可奈何,她隻能眼一‘逼’,心一橫,用力把刀向脖子抹去……

外麵傳來打鬥的聲音,藍子姍手停頓了一下,天無絕人之路,難道救星來了?

外麵的打鬥聲驚動了鐵惕,他暫時無心估計藍子姍,跑到套間去看情況。

見鐵惕出去,藍子姍卻還是不敢放鬆,她奔到‘門’口,想乘機逃出去。

還沒出於浴室,外間傳來鐵惕的聲音,“唐彥炆,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確,”從來沒聽過唐彥炆如此冷的聲音。

是唐彥炆,聽到唐彥炆的聲音,藍子姍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唐彥炆,她從未象此刻這般,期待這個人的出現,藍子姍一下子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