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混蛋!!!文人沒一個好東西。”守城將領看著大笑著的宰相範質,揮起拳頭直接狠狠的砸向範質的老臉之上。

他們本可以不用拚命的,隻要這宰相範質忍下一時之氣,下令打開城門,那大家可能就都皆大歡喜了。

可是他們所選擇性遺忘的事情是,趙匡義的出言不遜,因為哪怕宰相範質全家死了又如何,又牽扯不到他們。

現在因為宰相範質的一句命令,整個開封城又陷入了被動,又與他的命牽扯到了一起。

現在成了隻要開封城在,宰相範質就在,他們這些守城將士就能不被趙匡胤遷怒。

之所以成了這樣,這個原因很簡單。

剛剛一番動靜之下,沒人知道是誰射出那樣的箭矢。

現在自然就是尷尬了,想知道那人是誰,就得去問宰相範質。

可範質畢竟是宰相,他一個守城嗲將領在這種局麵下,不可能去交城獻出範質的。

那樣做的話,會讓他背得一個罵名,這份罵名足以讓他家族蒙羞,今後再直不起腰杆來。

現在最好的局麵就是撐著,將點檢趙匡胤醒來後的怒火給打下去,打怕。

讓他畏懼,從而退出開封城,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朝堂百官了。

這場鬧劇似的反叛到底是被徹底壓下去,還是越鬧越烈。

那就得看今後到底是如何發展的了,他們守城的將士們現在是希望身後的這座城池能不遭戰火屠戮。

……

“將軍,沒事的話,老夫就先走了。太後和皇帝那邊還等著本相的回話。”麵對這群如狼似虎的將領,宰相範質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擦了擦臉上的血汙。

然後大步向城內走去,他那瘀腫臉上在麵對著川流不息的城內百姓的時候,綻放出了笑容。

他贏了,他的小命算是暫時的保住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或許他該接觸那個自己之前覺得不怎麽樣的勢力了。

也幸好,自己當初因為處於一些顧慮,便沒有去將那個勢力得罪。

說著,他沒有直接回到皇宮,而是來到了一座名叫緣何的客棧,一進去他沒有理會小二的百般糾纏,在小二的無限怨念下,一言不發就來到了客棧的天字號房外。

“客官,這裏不能隨便來的。這是我們客棧最尊貴的客人。”小二見著這個穿著華麗,貴氣十足,但臉上帶著傷的老人。

開始攔在了天字一號房外,因為客棧規矩:有人找天字號房間的客人的時候,如果讓他先說出話來,那麽賞銀十兩。

所以,小二看著這衝上來的老人,眼裏都是冒著銀兩,那可是十兩白銀呐!!!

那可足夠他這個小二花費好久了,揮霍一段時間了。

他也可以當次大爺,去享受一段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滾開,老夫找這裏的客人有事。”宰相範質情急之下倒是忘記了,這個勢力的規矩,在沒見到正主前先開了口。

“得嘞,大爺您請!!!”宰相範質在說出這句話後,小二立馬變臉道,然後十分恭順的為範質打開了天字號的房門。

“您在這稍等,我去找掌櫃的,問下這位客人去哪了?”小二在打開房門發現裏麵並沒有人後,轉身對範質說道。

“好。”宰相範質突然打暈了小二,將小二推了進去。

鎖上了門,就這麽坐在房間裏等著了。

半個時辰後,腳步聲從房間外傳來,然後好似開門聲響起,隻不過片刻,外麵的人在發現門被從房間裏麵鎖上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者雖是客,但這般喧賓奪主,似不為好客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宰相範質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哪裏哪裏,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

深知這群人規則的宰相範質在有求於人的時候,自然不敢擺譜,搶先回應道。

他可是知道這個勢力的人,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喜歡後人一步說話。

所以,後周的宰相範質自然是不敢托大,立馬回應著外麵的人。

“原來是範大人啊,請坐吧!”進來的人是一個穿著普通士子衫的男子,這男子年齡不過弱冠,模樣和氣質倒也是稱得上翩翩公子的稱呼。

按理說,像這種年輕的士子見了當朝宰相是應該行禮的,但是這從外麵回來的人卻並不是如此,見了範質反而是有一種瞧不上的架勢。

語氣和態度也是個不鹹不淡的態度,就好像有範質這個人來和沒範質這個來都是如此。

這讓原本還以自己宰相之位,自詡還有些利用價值,可以跟這個勢力談談條件的範質,有些沒底氣了起來。

“是,是,是,小兄弟也請!”心裏那點值得驕傲的東西沒了,範質的態度自然也就弱了下來,他隱隱帶著點恭敬對著這神秘男子請道。

“無妨,有事情範大人就請說吧!”青年士子雖是這般說著,但是卻毫不客氣的受了宰相範質這一請,大大方方的落座下來。

就好像本該如此一般,見此,心中深感屈辱的範質,隻得強忍下心中不滿來,隨後坐下。

“他是誰?”青年士子剛剛落座,忽然發現了房間內角落處嘴裏塞有東西被捆得結結實實丟在一角的小二,開始轉過頭來問向這大周名相來。

“這個,”範質有些吃不準緣何客棧的小二與這個勢力的關係,態度和言語不自覺有些遲疑。

“你多慮了,放了吧!這隻是我們招來負責經營這家客棧的普通小二罷了。”青年士子過去將塞著小二的布狀物給取了下來,正要解開繩子的時候,

小二忽然開口連忙求饒起來,“是啊是啊,二掌櫃的,這位大爺,你們的事情我是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啊,放了我吧!”

聽到這裏,青年士子出手淩厲用手抓著這小二的頭,將他撞死在房間的牆上。

“好了,沒人知道這件事了。說吧,這次來找我什麽事。”青年士子取出自己昨夜去青樓裏放縱時,花魁送給自己擦汗的香巾來,將手上的染著血液等東西擦了幹淨,坐下來態度和善的問道。

隻是這股和善的模樣,使得宰相範質瞬間有種入了狼窩的感覺,這個勢力似乎比他原想的要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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