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無論他做了什麽,我都有權利知道。”

雲夢茜有些吃驚的看著她,這還是那個不通世事的爽朗女孩嗎。

她看向唐景堯,眼裏帶著堅定。

小姑娘的意思他知道,畢竟是他人之事,還是提醒了一句。

“進去後,跟著我別亂走。”

卓雅會所。

唐景堯牽著小姑娘手走在前方,在經理的帶領下,上了二十層。

“唐少,接下來我恐怕不能帶路了,您請。”

他微微點頭,走到二十層門前。

推開的刹那,一股說不上來的濃烈氣味衝出,雲夢茜下意識皺了眉。

大廳內,南澤坐在沙發上,燈光陰暗的看不清表情。

與不遠處站在房間門外的上官潾,無聲對峙著。

賀思微見狀,立刻跑到他身邊,仔細看了看,見他無事,鬆了口氣。

“南澤,你不是說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嗎?你又為什麽......”

不等她說完,就被南澤一把推開。

她踉蹌的差點倒下,雲夢茜抬手扶住,看到她眼底的受傷。

對於南澤突如其來的行為,雲夢茜有些不解。

“茜茜,你們不該來。”

南澤像是沒有看到賀思微一樣,嚴肅的說道。

雲夢茜沒理會他的話,看向上官潾緩緩走來。

從他們進來大廳,就隱約聽到女人低吟的輕聲。

“怎麽,唐少是打算替人出頭?”

南澤起身,嘴角掛著雲夢茜從未見過的冷笑。

“與他無關,我不明白的是,你護著裏麵那位,是為什麽?權利,金錢,還是你真對一個陪床的女人,動了心?你不會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吧。”

上官潾靠在門邊,眉眼間染了笑,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我沒心,但我今天隻要在這,你就不能動她。交易,是要講信用的,或者,南少可以等我們的交易結束後,在出手如何?”

“可以,就當是賣上官先生一個人情了,如果她下次再動不該有的心思,你恐怕護不住!”

南澤說完,轉身離去。

“這位,就是賀小姐?”

聽到上官潾的一句話,南澤本來不打算理會賀思微的心思,被強行放大。

如果把人丟給唐景堯,很有可能會被他誤會與雲家事有關。

他將賀思微一把攬到身前,擋住了上官潾探究的視線。

“放開我!”

南澤沒鬆手,強行扯著她離開,“你欠我的,該談談了。”

賀思微怔愣一瞬,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帶到了電梯裏。

唐景堯握了握小姑娘的手,示意著,“走吧。”

離開前,雲夢茜向那扇打開的門方向望去,心裏顫了顫。

回去的路上,她疑惑的開口,“如果是秦欣悅算計思微,為了報複賀書柏,那表哥的反應,是不是過激了?”

開著車的唐景堯,看她一眼,眸光沉了幾分。

“她算計賀小姐,不單單是要她失身,還安排了一眾的國外男人,而且......據我所知,那晚有貨輪從雲州市離開。”

雲夢茜一驚。

根本不敢相像如果那晚表哥沒在的話,賀思微要經曆什麽!

“這些,是最近才查到的嗎?”

“不全是,隻是,南澤打算現在動手,應該是因為上官家給上官潾施壓的緣故。但還是慢了一步,讓他趕回來了。”

後怕的她,想起南澤那眼底的寒意。

“我理解表哥了。”

唐景堯偏頭,扣住她左手的五指,握住。

“放心,總有一天,這份債會還回來的。”

唐家老宅。

易秋一直讓人把菜熱著,這會天漸黑,才見兩人姍姍來遲。

“不是說下班就來嗎,這都幾點了?茜茜餓了吧,先吃飯。”

雲夢茜話還沒說一句,就被她拉著去到了餐廳遞了毛巾擦手。

她轉頭看了某人一眼,疑惑他怎麽沒說今天回來要吃飯的。

“你們這是從哪回來?”

唐明敏銳的嗅到一股香氣,皺了眉。

“卓雅會所。”

唐景堯說完,雲夢茜就見著他們兩人臉色黑了下來。

“少去那地方。”

唐明警告了一句,雲夢茜點頭應下,隨之落座。

易秋給她添了湯送過來,“先喝點,暖暖身子,看你手涼的,也不知道加件外衣。”

“謝謝媽。”

雲夢茜端著喝,察覺到某人揶揄的視線,嗔了他一眼。

晚餐她吃得很飽,以至於捧著水坐在沙發時,有些困倦了。

“很晚了,你們要不然先住下?”

聽著易秋的話,雲夢茜清醒幾分,下意識去拉某人的手。

唐景堯順勢將人往一臉姨母笑的母親身邊推,“麻煩媽帶月兒先上去,她身體還沒養好,總是有些累的。”

懵然的雲夢茜看他,一雙美眸澄清的映著他推拒的模樣。

小姑娘生氣了。

“我去問,月兒先去休息?”

易秋再旁等著,見兒子哄了幾句,兒媳婦才跟自己走。

一步三回頭。

也不知道是氣惱還是不舍。

活像是剛脫離安全區的小幼貓一樣,謹慎又乖巧的不亂動,隨著人擺弄。

“茜茜還沒有來過他房間吧,說實話,我也沒進去過幾次。那小子有潔癖,不喜歡人總來的,除了打掃,平日都沒人。”

雲夢茜跟著,第二次走進男生的房間,滿眼好奇。

書房中。

唐明正襟危坐,看兒子倒茶,“行了,你這是打算讓我不睡覺了?”

“月兒給的好茶,嚐嚐。”

唐景堯眼底隱著笑,自己先喝了一杯。

“雲家的事,您還打算瞞多久?我不讓月兒聽著,是不想讓她對您失望。無論您初衷為何,都是會被人誤解的,您不應該不懂。”

“嗬,教訓起你老子來了?”

唐景堯靠著沙發,姿態閑適,“我隻是提醒您,月兒當您是父親的。”

他將雲夢茜當初的猜測說了出來,唐明聽後,無奈笑著。

“我被誤會一點都不冤,當初拜師學藝,確實有私心。但我也清楚,雲家的禍端不是我一人能操縱的,上官家,是起始原因。”

唐景堯查過京都的事,隻是看父親的樣子,到是在去雲家前,就知道的。

“您確定,沒有插手雲家的紛爭嗎?據我所知,雲家當年沒打算在雲州立足,而最後讓雲爺爺留下的原因,應該是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