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雨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

“姐姐,我聽說爸爸要做手術的事,如果現在被他知道公司要轉型,是會怪你的。姐姐,我也是為了你好。”

雲夢茜目光悠悠的落在她的手上。

不知為何,雲若雨感覺有刀劃過手,訕訕鬆開,卻在看到她手臂上隱隱滲出的血漬,眼底閃過陰狠。

“他怪我,你不該高興嗎?惺惺作態也要適可而止,雲二小姐。”

她毅然轉身離去,不在多給雲若雨視線。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呢,這些年......”

即便是看著她的背影,雲若雨也在公司內,將戲做足了。

她不是沒有去找過南澤,但他可是個硬釘子,根本不好啃。

不管她今天的目的是否達到,能讓她多些傷痛,她也沒有白來。

南澤收到消息,得知雲若雨在公司鬧了一通,臉上沒見愁色,反而笑了。

“憑她的腦子能煽動起來的人心,自然也在雲氏留不了太久。”

宋安點點頭,“雲氏這邊,能查到的消息不多。而且一部分老股東,都嘴硬的很,至今也沒收到有用的線索。”

南澤沉下臉色,推了下金絲眼鏡。

“想必是唐景堯的手段。”

但他還不打算從唐家那邊下手,如果雲氏沒有一點漏洞,那兩年前就不會輕易陷入危機之中。

在者,小姨夫的車禍可是來的很是時候。

“想辦法在雲家查查。”

宋安應聲離開。

醫院。

雲暉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電腦,“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雲夢茜察覺幾分埋怨,主動解釋道:“公司轉型的事,你有權知道。”

“嗯,南澤跟我說過了,他還沒告訴你嗎?”

她沒有太意外,隻是他今天被會議纏身,也沒有多餘時間跟自己說。

“我和唐景堯景堯申請了協議離婚,但現在婚姻法,要有一個月的冷靜期,等到時間一到,我們會辦手續,現已經分居了。”

雲暉錯愕,不苟言笑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些許輕鬆來。

“手術要月末才能做。”

雲夢茜不解,“不是說......”

知道她的顧慮,雲暉心底少有的起了波瀾,“是專家要月末才能排上我,而且這半月多的時間,我也需要配合調養,不急的。”

她皺著眉,覺得是他的托詞。

像是猜到她會這般執拗,雲暉將知情書遞過去,“我已經簽過字了。”

看著上麵的時間,以及家屬這一欄,隻有她名字時,雲夢茜是意外的。

“雲若雨今天還提過你手術的事。”

“不用告訴她們,我手術的時候,要是你忙,也不用過來。”

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等待的滋味,他不想讓女兒體驗。

雲夢茜看了看他,見他眼睛總是盯著電腦,微微囑咐了幾句,便很快離開。

她不喜歡她這個女兒,多待也隻會惹他厭煩罷了。

雲暉撥通號碼,“南澤,茜茜是接管公司壓力很大嗎?”

即便他沒有從小教養女兒,也知道妹妹不會將她管的這麽叛逆。

他本就是設計出身,也沒有那麽不懂潮流,隻是覺得女兒突然改變,絕對是有原因的。

忙裏抽空的南澤被這麽問著,也是一頭霧水。

得知了原因後,他也是無奈。

“小姨夫,這我真不知道,今早茜茜和梁哲軒一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我還吃驚了半天。”

知道問不出什麽,雲暉有些擔心。

“要是她對公司管理不喜歡,或者工作壓力大,你適當鬆一鬆,別逼她太緊。”

“我懂,小姨夫你放心好了。”

掛斷後,南澤笑了。

這父親,還真是做的小心翼翼。

雲夢茜從醫院出來,便接到雷導助理的消息,約在了西街酒吧。

她疑惑的聯絡了吳非,畢竟他在雲氏多年,也是和雷導有過接觸的。

“你知道西街酒吧嗎?”

吳非愣了下,“聽說過,但沒去過。據說這裏總有知名人士去,因為酒吧背後老板的緣故,保密性很強。”

“好,謝謝。”

見領導用完就扔,他也沒敢追問理由。

西街酒吧。

雲夢茜趕到時,在吧台坐著等,對方沒給包間號,她索性也不追問。

“美女,一個人嗎?”

她捧著ipad工作,頭也不抬,冷冷回道:“不是。”

對方正要挑破她裝模作樣時,隻見她看過來,心裏一喜。

“請別打擾我。”

對方目光不善,掃視著她周身的輪廓,視線落在她胸口處,白的耀眼的肌膚上。

“穿的這麽火熱,裝什麽高嶺之花。”

說著,拍了張卡在吧台上,衝著酒保額首。

“給我定個高級包間,她今晚的消費我買單。”

酒保看了眼她。

這姑娘坐這不到十分鍾,已經來了五六個搭訕的,能堅持到第三句的人,眼前倒是唯一一個。

隻是這話,著實難聽。

“不好意思先生,這位小姐拿的是黑卡,請。”

說著,他將卡尊敬的遞了回去。

話很清楚,如果不是金卡,人家小姐連看都不會看的。

此卡彰顯著權勢,而金卡,則是權勢和金錢。

“黑卡是嗎,來。”

男人說著,又拿出來一張。

他不動聲色衝身後的卡座抬了下頭,他今晚必定拿下這個女人!

否則在圈子裏就隻有丟人的份了。

雲夢茜放下ipad,揚唇笑著。

“要我不答應,接下來該是砸錢,動手了吧?”

男人得意著,聽著她清軟的聲音,絲毫沒察覺到她好看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

“我隻是想跟小姐交個朋友而已。”

“砰!”

雲夢茜從吧台隨手拿了瓶紅酒,砸在吧台上。

紅酒四濺,隻是她調整了位置,並未濺到自己身上。

她臉上依舊是笑著的,“我交朋友的方式比較獨特,你能接受嗎?”

白皙的小手握著半個瓶身,直直指著眼前男人。

男人被逼的後退半步,臉色狠厲盡顯。

“一個賤貨,被玩成這樣,還好意思立牌坊呢?”說著,就要去奪她手裏的酒瓶。

“老子倒要看看,你tm在**能堅持多久!”

雲夢茜隻顧著眼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了他的同伴。

未等她手裏的碎酒瓶打出去,手臂刺痛傳來,她被人拉住,一把抵在吧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