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自由

墨夕的眼淚,就那樣滴落下來。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墨夕一遍一遍地低喃著,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自己的心全都空了。

墨瀾走了,他帶走了自己的心。

自己什麽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夜色都已經黑了。

墨夕的手機響了。

會不會是瀾?

墨夕顫抖著手,掏出手機。他心中充滿了希望。

可是,不是。

“大哥,他走了。”墨夕有氣無力地說。

墨睿霍的站了起來。

他冷著聲音問:“誰走了?”

“瀾,瀾走了。”墨夕嗚嗚地哭了。

墨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蒼白。

他無力地坐下來。手機“啪”一聲,掉在地上。

可是,墨睿不是一個輕易被打擊到的人!

他仔細地回憶著這麽久以來,墨夕的話,不對!為什麽會這樣?什麽時候走的?

為什麽可以如此踐踏我們的心!

墨睿的心已經百孔千瘡!

不管如何,要把他找回來!要問他,是不是沒有心!

對!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墨睿撿起手機,給墨夕打電話:“給我振作點!我馬上過去!”

聽到墨睿的話,墨夕終於起身,往浴室走去,他把整個腦袋伸到水中,讓冷水徹底地使自己的頭腦清醒。

墨夕終於清醒了。

他擦幹自己的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充滿了絕望。

不行!

墨夕悚然一驚。

自己再這樣下去,會自己壓垮自己!

墨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如此幾次之後,他終於有些鎮定下來。

墨夕走出來。

回到墨瀾的房間,開始仔細地查看。

衣櫃裏的衣服沒有動,隻是,少了自己給他買的一件襯衫。

墨夕越看越覺得疑惑,好像什麽都沒有少!

就好像墨瀾不過是跟平時一樣,到外邊散步,等一下就回來,根本就不是消失不見!

難道,不是瀾自己離開,而是——被綁架?

墨夕的臉色變得蒼白可怕。

如果瀾真的遇到什麽不測,自己該怎麽辦?

跟他一起死?

對,一起死了!這樣,瀾就不會孤單!

墨夕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墨睿很快就到了。

他看見墨瀾整齊的房間,心中湧起的念頭跟墨夕一樣。

也許,不是墨瀾自己離開呢?

這麽久,都沒有出現一絲異樣啊!

墨睿打了一個電話,吩咐全城戒嚴。

“哥,不要打草驚蛇!”墨夕驚叫。

墨睿安撫墨夕:“放心,我有分寸,隻是吩咐查外出的車輛。隻要瀾還在城裏,就一定可以找到。”

“要是,他們已經把他帶走了呢——”墨夕喃喃地說。

墨睿沒有回答。

他的心很痛。

保安處的監控錄像顯示,墨瀾是早上離開的。

墨夕剛走,墨瀾就跟著走了。

“這很奇怪。”墨睿敲著桌麵,對墨夕說,“照你所說,墨瀾根本就沒有白天出門過是不是?”

墨夕很不想承認,可是,他不得不點頭。

墨睿不再說話,繼續查看。

就在小區外邊,監控錄像也看不到了。

墨睿一聲令下,馬上調出全城的監控錄像備查。

很快,某個偏僻角落發生的事情被搜索出來。

“這群混蛋!”墨夕狠狠地捶在桌子上!

桌子應聲而裂。

旁邊的人噤若寒蟬。

墨睿的眼眸裏,射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光。

他簡單地發出了幾個命令。

墨夕也簡單地發出了幾個命令。

兩人配合默契,各有分工。

某個小混混,留在家中睡大覺。他已經打定主意,不離開。為什麽要離開?不過就是演了一出戲!再說,自己躲上幾天,不出去,就算有什麽風聲,隻要不出去,還有誰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他很放心地留在自己的小套房裏,因為不想看電視,又沒有找女人過夜,他很早躺在**。

晚上十一點左右,他的房門被人用力地踹開。

他從睡夢中驚醒。

第一反應就是,壞了!那個男孩子說的是真的!

他一咬牙,想到各種可怕的折磨,他推開窗戶,從上麵跳了下去。

來的人隻來得及抓住他的衣服。

死亡。

墨睿的臉色異常難看。

那幾個人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但是,他們怎麽可能想到,這些人平日裏不是很怕死嗎?怎麽會這樣呢?竟然就一下子跳下去了!他們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幾個小混混已經提前被墨瀾打了預防針!

墨夕的臉色卻異常蒼白。他已經想到,也許,瀾已經遭遇不測,所以,這個小混混才會懼怕得自己跳樓!

留在城裏的,是兩人。

兩人都自殺了。

剩下三個,都在逃。

墨睿隻是在想,如果是綁架,為什麽沒有人給自己索取贖金?難道他們是計劃逃遠一點,才向我們索取贖金嗎?

墨夕顯然也想到了!他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捧在手上。生怕錯過。

搜索繼續擴展到外圍。可是向周邊城市輻射。

追車。

然後,半夜,車被發現了。

就停在某個汽車旅館的門口,距離本市,已經有一百多公裏遠。

墨睿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墨夕的臉色更加蒼白,都已經白得像是一張紙。

汽車旅館找不到人。

那個人好像半夜聽到風聲,趁著夜色逃跑了。

這一次,追捕的人學乖了!再也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但是,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當這個人被困住時,他說了一句話:“果然,他是煞星。”他也自殺了。

這句話,被原封不動上報給墨夕和墨睿。

煞星。

他說,他是煞星。

這句話像是一把重錘,重重地擊打著兩人完全碎掉的心。使得兩人的心變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剩下兩個。

也許,瀾就在兩人手中。

繼續追捕。

然後,在第二天中午,又查到另一個人的消息,找到他時,他正像過街老鼠那樣,躲在某個角落,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外邊的人。

他們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絕望地說:“為什麽!他真的不能碰!”他也自殺了!

但是,這一個,沒有死成!

當他的頭衝著牆撞過去時,已經被這幾人的死嚇壞的人,拚命地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然後,這第四個,暈倒了。

搶救,用盡一切辦法搶救。

可惜,昏迷不醒。

墨睿和墨夕恨得牙癢癢的。

最後的希望,在那個還在逃的男人身上。

可是,那個男人很狡猾。

墨睿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墨瀾根本就沒有出現!”

墨夕也回過神來,他也想明白了!

這麽久,一直追尋的這幾個人,都沒有墨瀾的蹤跡!

是因為墨瀾已經遭受到毒手,還是墨瀾被剩下那個男人帶走?

不對!還是不對!墨夕和墨睿對視一眼,都迅速地撲到監控錄像麵前,重新尋找墨瀾的蹤影。

然而,墨瀾就像石沉大海,怎麽都找不到。

那個在逃的男人也沒有找到。

墨睿和墨夕已經不休不眠,在電腦前麵坐了兩天兩夜。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墨瀾沒有死。因為——兩人都露出苦笑——沒有死的時間與地點。

也許,是被誰給帶走了。

這一切,隻有等到昏迷的人醒來才知道,或者等到抓住那個逃走的人才知道。

在此之前,再多的猜測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也許,是哪個人看中了墨瀾,所以,策劃了這一場綁架案?然後,利用這幾個小混混,分散注意力,他趁機帶著墨瀾離開這裏?

墨睿和墨夕回到了墨夕的房子。

很累。

兩人卻沒有一絲睡意。

隻要想到墨瀾不知道落入誰的手中,生死未卜,兩人就受不了了!

最後,兩人終於躺下來,並排躺在墨瀾的**。

墨睿忽然想到一件事:“墨夕,你說,有沒有可能墨瀾自己離開?”

墨夕搖頭,心灰意冷地說:“我不知道。”

“他平時從來不在白天出門,就好像,他為了爭取時間,所以,跟在你後邊就出門了。”

墨睿的分析讓墨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而且,他的衣服,是他以前不穿的。”

墨夕沉默地點頭。

墨睿的聲音沉重響起:“我想,我們是不是被一個粉墨登場的演員給欺騙了?”

墨夕不敢開口,他害怕,害怕自己接受這個想法。會讓他恨不得去死。

所有的付出,不隻是零,更甚至,是負數。

想到是自己的付出,逼走了墨瀾。

這樣的結果,真的會把人給逼瘋。

墨睿起身,就算他困,他累,但是,他的精神卻異常堅強。

他開始一點一點地翻看墨瀾的東西。

他要尋找墨瀾留下的蛛絲馬跡。

墨夕終於也睡不下去。

他也翻身坐起,開始尋找。

墨瀾的房間並不大。

東西也不多。

他不喜歡男孩子喜歡的那些碟片,車模。他唯有書,唯有畫。

但是,墨夕和墨睿沒有放過這些東西。他們一本書一本書地翻看著。

就想要從中尋找到一點點痕跡出來。

但是,就連墨睿和墨夕都分不清楚,到底想要證明墨瀾不是自己離開,還是要證明墨瀾是自己離開。

墨瀾不是自己離開,那麽,墨瀾的安全有問題。他到底有沒有遭遇到毒手?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他吃得飽嗎?穿得暖嗎?

墨瀾是自己離開,那麽,他這麽決絕,自己還能見到他嗎?他的心機到底有多重!這麽久,他是怎樣計劃的?為什麽他會那樣狠心?

墨夕和墨睿都不知道,到底哪種結果更痛。

也許,兩種都很痛。

都讓人痛不欲生。

恨不得,跟墨瀾一起死去。同歸於盡,就不會這麽痛。

當墨睿的手翻開某一本畫冊時,他的手頓住了。

這是墨瀾在學校的那本畫冊。

三個年輕人,朝氣蓬勃的臉,燦爛的笑容。

墨睿覺得,自己真的無法接受,他怎麽可以在別人麵前那樣開心,在自己麵前卻那樣痛苦呢?

墨睿的手細細地摩挲著墨瀾的臉。

太痛,所以,墨睿合上了這本畫冊。

其實,隻要他再翻開一頁,就可以看見,鄭帆留下的字跡,雖然,被墨瀾擦去,但是,卻依然有著某些淺淡的痕跡。

可惜的是,墨睿合上了。

墨夕也在認真地翻找著。

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本書,很厚的書。

墨夕翻開。

然後,他發現,書頁那裏,有些異樣。

拆開,墨夕看到,那裏有一個夾層。

雖然現在那裏什麽都沒有,但是,墨夕卻可以肯定,那裏以前一直有放著東西的。因為,那裏稍微有些壓痕。

墨睿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他的手指緊緊地握成拳。“事實很清楚,墨瀾,是自己離開的。”

墨夕閉上了眼睛。

“難道這一年,他都在演戲?”墨夕喃喃地說。

墨睿沒有開口,他繼續查找著。

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很幹淨。

墨睿根本就沒有在這個房間找到墨瀾寫的一個字!

他是不敢寫嗎?!

墨睿忽然覺得,墨瀾很可怕。

他處心積慮地想要離開。

他一步步精心設計。

也許,從說服墨夕搬出來,就已經開始設計了!

他的心機到底有多重?

墨睿冷冷地說:“墨瀾,你不虧是姓墨!連我們,都甘拜下風!”

可是,你可知道,你更加讓我想要抓住你!

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逃離!

墨夕早就臉色白得不像人了,現在,聽到墨睿的話,他的嘴角出現了一絲淒涼的笑,說:“瀾,為什麽會這樣想要逃走?這一年,我什麽都沒有做。我就像哥哥一樣照顧他,寵著他。他為什麽還要逃走?”

墨睿哼了一聲,說:“等我們逮到他,就不會再讓他逃走了!”

墨夕卻很慢很慢地搖頭,說:“哥,很累。我真的很累。如果,這是,他要的自由,我願意給他了。”

墨睿一震,不敢置信地望著墨夕。

墨夕也直視著墨睿,說:“哥,我放棄。”

墨睿的薄唇緊緊抿住。他的眼神銳利如刀。

墨夕緩緩地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滑下。

滑過他的臉。

滴落在地上。

墨夕的身體軟軟地倒下去。

墨睿伸手,托住了他的身體。

墨夕終於因為壓力太大,暈倒。

墨睿帶著墨夕回到了墨家大宅。

沒有一個人傻到去詢問墨睿發生了什麽事。

墨夕再也沒有來過這間房子。這間曾經滿載著他的希望的房子。卻也在他滿懷希冀的時候,給了他重重一擊。

墨夕病了。

病得很重。

重得根本就無法起床。

墨鷹著急。卻不知所以。

墨睿安慰墨鷹。

醫生輪番上陣。

然而,墨夕的身體依然不見起色。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墨瀾的消息依然石沉大海。

逃走的男人依然不見蹤影。

墨瀾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

墨睿一天比一天沉默。他不隻是要負擔起墨夕和自己兩人的工作,甚至還要繼續尋找墨瀾,尋找那個在逃的罪犯,了解那個昏迷不醒的犯人的病情。還有應對自己的心理的打擊,嚴重的打擊。

墨夕可以生病,但是,墨睿不可以。

墨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支撐下來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足足一個月。

這一天,墨夕忽然睜開了眼睛。

墨睿正站在墨夕的病床前,向醫生了解墨夕的病情。

墨夕虛弱地說:“出去。”

墨睿和醫生同時轉過頭來,看向墨夕。

墨夕再一次清楚地對醫生說:“出去。”

醫生望向墨睿。

墨睿一揮手,醫生趕緊退了出去。

墨夕掙紮著,墨睿卻沒有上前扶起他,隻是雙手抱臂,看著他掙紮。

墨夕也顯然不需要人攙扶。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隻要手腳還可以動,就絕對不需要任何人幫手。

墨夕終於坐了起來。

“哥,有沒有消息?”墨夕的眼眸中透出希冀的目光。

墨睿凝視著墨夕,他就知道,墨夕哪裏有那麽容易放棄!如果真的要放棄,他就不會因此而生病!但是,他也想到,也許,墨夕會改變某些想法。

墨睿緩緩地搖頭。

墨夕眼眸中的光瞬間熄滅。

但是,墨夕的目光落在墨睿的臉上時,呆住了。

墨睿,也改變了不少。

他瘦了。

也變得更加冷酷了。

眼神更加銳利。

墨夕輕輕地喊了一聲:“哥。”

他的聲音經過這場病,變得沙啞:“我太自私。”

墨睿抿緊唇,慢慢地吐出一句話:“是,你自私。所以,趕緊起來。”

墨睿轉身離開。

他知道,既然墨夕願意開口說話,那麽,說明一件事,墨夕已經想通。

墨睿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早已經下令,讓人密切監視餘可心和鄭帆。

隻要有人聯係他們,或者他們去見什麽人,都給牢牢守住!

餘可心和鄭帆絕對不會想到,一夜之間,他們的身邊,多了很多的人。

然而,已經一個月,傳來的消息卻一再地讓他失望。

餘可心一直隻在兩個地方活動,一個是學校,一個是公司。吃住都在公司。

墨鷹安排的人選非常負責。

餘可心的時間排得非常滿,除了讀書,就是工作,從來沒有任何的休閑活動。不,偶爾有些休閑活動,那就是出席某些宴會,或者會見某些客戶。她幾乎從來不跟同學打交道,也從來沒有逛街。

她真正地不會浪費一點時間。

衣服、用品,所有的一切都由助手打理。

墨睿聽著監視的人的匯報,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個女人,她還真的想要跟墨瀾在一起!

很想要除掉她!

但是,墨睿終於還是忍住了!

至於鄭帆,他也很忙。

每天,他忙著訓練體能。忙著接管某些生意。

他也幾乎沒有任何休閑活動。跟餘可心一樣,除了見客戶,出席宴會,其他什麽都沒有。

不,他多了一項活動,那就是打籃球。

他的所有事項,也都由生活秘書打理。

鄭帆和餘可心一樣,同樣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墨睿狠狠地盯著鄭帆和餘可心的照片。

就好像要殺死他們一樣。

他很清楚餘可心的心思。

他也同樣明白,鄭帆這麽努力,除了他的處境要求他如此努力之外,他還在想些什麽。

墨睿瞪了很久,然後,他頹然地閉上眼睛。

墨瀾,你到底在哪裏?

已經一個月了!你過得好嗎?

在N國,有一座小島。這座小島以風景優美、海水清澈,海岸線漫長,海底珊瑚著稱,所以,這裏的遊客非常多。

這裏地處熱帶,所以,一年四季都遊客不斷。特別是北方的冬天,天氣寒冷,不少人都會選擇冬天的時候,到這裏度假。

這座小島上,有很多的旅館,有很多的商店。

這裏,華人也很多。

某個商店裏,這個時候,有一個服務生正認真地傾聽著一位女顧客提出的問題,然後,他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回答她的問題。

他彬彬有禮的態度,他得體的言辭,讓他贏得了這位女士的讚賞。終於,這位女士又取下一件東西,付款,然後,又給了他不少小費,這才滿意離去。

一位同樣是華人的男人對他擠眉弄眼了一陣,說:“阿波,看來,你又有了一名粉絲。”語氣中不無嫉妒。

阿波淡淡地說:“她隻是一名顧客。”

另一名年紀大一點華人對這個男人說:“阿慶,不要老是拿阿波開玩笑!”他又轉頭對阿波說:“阿波,你已經加班這麽久了,休息一下。”

阿波溫順地點點頭,說:“是,傅大哥。”

阿慶看傅大哥對阿波這樣照顧,他心中不舒服!

那些顧客都喜歡找阿波服務,連帶著,傅大哥也照顧著他!把他當成搖錢樹一般!他不就是比自己長得好看一些嗎!

哼,小白臉!

可是,自己又沒有辦法說什麽!傅大哥護著他!阿慶隻能忿忿地走開了。

阿波自顧自走到裏麵的一個房間,坐下來休息。

現在是冬天,今天客人多得很。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客人少了一點,自己才有空坐下來休息一下。

不過,雖然忙,雖然阿慶時不時地總要發一兩句牢騷,但是,這樣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

自食其力,自由自在。

再也沒有人監視著自己。

真好。

------題外話------

感謝寶貝1陌上琉璃love的漂漂花花!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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