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兒,你是不是我的茜兒?”

大夫人的喚聲頓時驚醒了每一個人,皆詫異地望向她,不明白她口中所喊的茜兒究竟是誰。

上麵的武田千葉聽到她的喚聲,猛然抬頭,雙目之中充滿震驚:“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小名?”

大夫人等到她的回應,也跟著驚喜萬分,快步走至她身前,顫著聲說道:“茜兒,你身上是否有塊蝴蝶狀的玉佩?那上麵刻著你的名字,趙茜。”

“你、你……難道你是我娘?武田千葉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正是如大夫人所言,蝴蝶的形狀,其上刻著趙茜二字。最靠近她的白玉堂看到了那上麵的字,豁然開朗,終於明白為何會同時出現兩個趙鯉,隻是……他左右看著姐妹倆,目光有些迷茫,他的心徹底亂了。

“茜兒,我苦命的孩子!”

“娘!”

母女倆抱頭痛哭。

趙鯉站在兩人的身後,她的心情難以平複,而她的眼睛卻是看著白玉堂的,比起這幾日身體所受的苦,她最傷的卻是心。

“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她就是自小和我們失散的姐姐?”

大夫人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左右握著兩姐妹的手,悠悠說道:“你姐姐三歲那年,海煞幫的人突然侵占了海島,刑天河想要霸占娘,娘不從,所以就帶著你們姐妹倆逃離。船已經開到了碼頭,娘正要找馬車送你們去找你們的親爹,誰知刑天河帶人追來,倉惶之間,你姐姐不知被什麽人抱走,失去了蹤影,而我們娘倆則被帶回了這裏。這麽多年了,娘心裏一直掛念著你姐姐,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她。”

“茜兒,你受苦了,是娘對不起你。”

武田千葉喉中哽塞,她無法責怪自己的娘親,她也是迫不得已,然而她卻憎恨自己的命運。自小就被人販子賣來賣去,最後好不容易到了東瀛的大將軍府,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安定下來。誰知那大將軍卻迷戀上了她的美色,明裏收她為義女,背地裏卻將她視作女妓一般對待。

這一趟她好不容易爭取到護送九龍樽到大宋的任務,這是她唯一脫離他的魔爪的機會,誰知天不從人願,九龍樽在他們的船出行的第一日就丟失了。為了掩人耳目,她暗地裏讓人打造了一個贗品,以假亂真。本也隻想等平安到達大宋後就借機逃離,誰知在半路遇上了海煞幫的人,更讓她意外的是,她見到了與自己有著同樣容貌的趙鯉。一個計策逐漸在心裏成形,她要取代她,取代趙鯉,奪走她所擁有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她本可以再心狠手辣一點,殺了趙鯉和雅田清,那麽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能認出她的真正身份來。可惜,她棋差一招。

“大夫人,究竟誰是她們的父親?”

展璿的突然詢問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大夫人驚詫地回首,神色有些慌亂。

趙鯉也急切地問道:“是啊,娘,你一直說爹在開封,那麽他到底是誰?”

“你們不要再問了,我已經沒臉再去見他。”大夫人神情悲戚,她被刑天河霸占了十幾年,早已了無生趣,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沒想過去找她女兒的親生父親。

展璿開口道:“恐怕你現在想見他都見不到了。”

大夫人臉色驟變:“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他的消息?”

“如果我所料不錯,她們的父親不是別人,正是先皇真宗皇帝。先皇已經駕崩,他臨死前作了三幅畫,其中一幅畫,畫的就是大夫人你年輕時候的樣子。畫中還隱藏著寶藏的玄機,而那寶藏所指之地正是這座海島。大夫人,我們奉皇上之命前來取回先皇埋藏在這裏的寶藏,還請大夫人坦言相告,寶藏究竟在何處?”

大夫人腳下癱軟,整個人失去了重心,險險地落入女兒的懷抱中。

“娘,她說的是真的嗎?”趙鯉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確如展璿所言,不知是喜是憂。

滿堂震驚,這個消息比起真假趙鯉來得更加震撼。

先皇的遺孤,寶藏……

大夫人喃喃自語著,憔悴的麵容上已是滿布淚水,她堅守了一輩子,卻換來這樣的消息,她寧可永遠都不知道對方的消息,至少心中還留有一絲念想,而此刻,她萬念俱灰。

“寶藏,好,我帶你們去尋寶藏……”

那是一間廢棄的舊屋,簡單的布置,塵灰盡染,顯然已經許久無人居住。海煞幫的弟子將這間舊屋裏裏外外圍了三圈,就是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更何況是寶藏了。

[今天一直碼到大結局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