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故人,引狼入室
眾人看到雲若水這一模樣再次傻眼,直勾勾地都看著雲若水,就連見慣世麵的禦非陌也一瞬不瞬地盯著雲若水瞧,心跳陡然加速。
於殊稍微正常一些,他不解地看向處於石化狀態的眾人,視線最終定格在禦非陌身上,看到禦非陌的傻樣,他一聲輕咳提醒。悌
正在拉自己衣袍的雲若水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眼光,頓覺莫明。悌
做什麽都拿這種吃人的眼神看她?怪嚇人的。諛
另有幾道可怕的視線也膠著在她身上,她循著視線的出處看去,隻見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站在樓頂看著她,笑得不懷好意。
她惡寒了一把,什麽人啊,總不至於對她這樣的男人感興趣?
“小子,你慘了,那李員外最喜歡像你這樣的小倌,他喜歡男童。你生得如此好看,正是他喜歡的類型。若被他盯上,你得小心自己的小命。”於殊也看到了李員外惡心的小眼神,湊到雲若水跟前小聲提醒。
雲若水微蹙眉頭,冷聲道:“這種人就沒人治治他麽?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
李員外這樣的敗類,是該來一個英雄把他收了!
“人家有人在朝廷做大官,在本城橫著走,誰能奈他何?”於殊眸中也染上不屑,看向李員外的眸中多了一抹殺氣。諛
雲若水看在眼中,正想刺激於殊,讓他為民除害,他卻感覺到另一道不同尋常的視線。
她好奇地看過去,隻見一個男人高高在上地俯視她,那男人,長得有夠風-的……
這都還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人是她熟識之人。
雲若水暗忖晦氣,原是想把那李員外給辦了,這會兒,她隻想離開青樓這個鬼地方。
若是早知在此會遇到熟人,她就不來了。
現如今,千萬千萬不能跟這人再有過多的交集。當務之急,走為上策!
“那人好氣派!”於殊也看到那人的存在,打從心底裏發出這樣的一聲歎息。
禦非陌也看到那人的存在,看清來人,他修眉微蹙,輕聲道:“是他?”
於殊聞聲頗感詫異:“你認識這個人?”
“自然認得。他是大名鼎鼎的靖王,卻不知怎的,會在這樣的窮鄉僻壤出現。”禦非陌淡聲回道,他掃向有點沉默的雲若水,輕拍她的頭問道:“臭小子,剛才是不是被嚇傻了?”
“是有點。這些個女人太可怕,我想回去了。”雲若水順著禦非陌的話頭道。
是啊,人家上官浪都出現了,如果讓他發現自己就是雲若水,那她要怎麽辦?一定會被這隻狡猾的狐狸帶回京城。
她對自己現在的男人身份很自信,可那上官家的男人一個個狡猾透頂,跟他們打交道,她有點犯怵,沒底氣。
惹不起,鬥不起,唯有躲。
“才來你就想走,不是?小子,說實話,你是不是怕弄潮?”於殊譏誚地看向雲若水,對她連諷帶刺。
“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看他臉色才怪。你們是不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雲若水冷聲回道。
她美眸悄悄掃向二樓的方向,好像不再有上官浪的身影,難道是跟美人兒滾床單去了?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當會兒,卻聽上官浪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果然是禦大公子,難怪瞧著眼熟。”
雲若水的臉頓時垮下,差點就沒奪門而逃。
她總覺得很不妙,心裏不安,雙腿有點虛軟……
“上官公子,幸會!”禦非陌回上官浪一個有禮的笑容,客套的寒喧。
上官浪笑意厴厴地點頭,而後到了眾人跟前,他清冷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雲若水,薄唇輕啟:“這位小公子是?”
長得這麽標致的男子,倒是頭一回見,難怪討人喜歡,一進青樓便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就連他這個見慣大世麵的人物,也不覺對這個男人產生好感。
雲若水見避不過跟上官浪打照麵的機會,便大方地朝上官浪拱手回道:“在下連雲。”
看上官浪的表情,便知沒有認出她,她這才安了心。
就是,她應該相信現在的自己跟以前相差了老遠,就算遇到熟人也不必害怕他們會一眼認出她。怕就怕一些生活上的小細節會讓人產生疑慮,這才是她的顧慮。
是以,隻要不跟這些人過日子,便無需擔心這些事。
“上官浪。”上官浪也朝雲若水微微拱手,視線還是定格在她秀白的玉頰上。
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公子長得標致,特別耐看,而且對他有一種莫明的好感,這種現象倒是有趣。
雲若水沒有心虛,坦然回視,一點也不畏懼上官浪。
禦非陌不喜歡上官浪看雲若水的視線,當下心生去意,淡聲道:“在下還有事,先回了。”
他拉上雲若水,看向於殊,示意他跟上,三人正欲離去,上官浪卻跟上一步道:“禦大公子,我今晚沒有歇息之地,不知可否在府上留宿一宿?”
上官浪這話一說完,不隻是雲若水三人感詫異,就連上官浪自己也感覺奇怪。
他隻是下意識的得出此言,或許,他隻是喜歡這位名叫連雲的小公子哥,覺得他生得好看,想多看一小會兒。
禦非陌臉色不好看,狠瞪向雲若水。
雲若水吊兒郎當地轉移視線,假裝看不到禦非陌的包公臉。這人著實可笑,又不是她闖的禍,人家上官浪想去他府上做客,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與她何幹?做什麽火燒她身?!
“府上簡陋,隻恐屈就了上官公子。”禦非陌客套地回道,婉言相拒。
孰知上官浪臉皮厚,淺笑回道:“禦大公子客氣。禦劍山莊在江湖中頗有名望,本王若能與禦大公子相交,這是美事一件。”
雲若水聽出來了,上官浪自稱本王,就是拿自己的王爺身份壓人。換她是禦非陌,直言拒絕,管他是不是什麽勞什子王爺!
偏生禦非陌這人沒節氣,做了一個剛好相反的決定,竟真讓上官浪住進了禦劍山莊。
雲若水心裏頭不痛快,卻也沒表露在臉上,神態自若。
她決定了,上官浪來,她便走,離開禦劍山莊這個鬼地方,反正這又不是她家。
一路上,幾人徑自沉默,隻有禦非陌跟上官浪搭上幾句話。
至於雲若水和於殊,兩人麵對麵,大眼瞪小眼,一路回到禦劍山莊。
那杵在門口的花衣男子,他鳳眉微蹙,殷紅似血的雙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更擺了一個風-的姿態,不正是花弄潮?
他冷眼瞅著一眾人等,最後直接到了雲若水跟前,冷聲道:“你隨我來!”
雲若水見花弄潮生氣,不敢有異議,乖乖地到了花弄潮跟前,瞅向看熱鬧的於殊和禦非陌道:“花哥哥,是他們兩個強拽著我去的。我反抗過了,不過反抗無效,真的不能怪我。”
“你這個臭小子說謊不眨眼,分明是你自個兒要跟著去。”於殊差點沒跳起來,指著雲若水的鼻子怒道。
“哪有啊。你們就是想看我出醜,不顧我意願帶我前往青樓。花哥哥,你莫聽於姓變態的話,我是真的……”
雲若水話未說完,便被花弄潮拽進了別苑。他由始至終都沒看上官浪一眼,仿佛他隻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之於這點,雲若水非常欣賞,她就是喜歡花弄潮對某些人的視若無睹,不像禦非陌這個沒用的家夥,人家一拿王爺地位來壓他,他便沒骨氣地把人家引狼入室。
“那位公子是?”上官浪看著花弄潮和雲若水的背影,若有所思。
“鼎鼎有名的采花賊花弄潮。”禦非陌為其解惑。
上官浪聞言眸中閃過錯愕,意味深長地道:“原來是他……”
“你知道弄潮?”禦非陌聽出上官浪話中另有深意,淡聲問道。
“花弄潮的大名誰人不知?再加上紅塵萬丈,他們可是全國有名的人,多少人慕名前往。”上官浪不著痕跡地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