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睡小公主 強闖皇帝的被窩

李員外看著眼前的絕色男子半晌,隻要能得到眼前這個,舍棄這二十幾個一點也不虧。若換作其他人,他一定用強得到,可眼前這個小公子,是真真得他的心,讓他喜愛到了極點。

當下他一咬牙,下了決心:“好,我今晚就遣送他們離開!”悌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現在假意送他們走,其實把他們關到另一個地方。我告訴你啊,我這人最不喜歡見血和殺生,那樣有違天理,若是你背著我殺了他們……不行不行,我還是不信你!”雲若水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我一定放了他們,現在就放。若我陰奉陽違,不得好死!”李員外差點立毒誓,而後便派人把所有男童都放出了員外府。

雲若水到了門口看熱鬧,確實李員外放了所有男童,這才安了心。

待到送走了所有男童,李員外便迫不及待地想跟雲若水成好事。

他的手還未碰到雲若水的身體,雲若水便輕巧地避開,她巧笑嫣然,眉宇間自有一股風情:“莫急,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員外你。”

李員外隻想盡快得到雲若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家夥,有什麽事待我們圓房後再說……”

“看看,又著急了吧。這件事關乎我們以後的幸福,若不問清楚,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你碰我一根寒毛。我這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性子十分剛烈。”雲若水說得興起,音量加大,卻見李員外發傻地看著她,模樣有點可笑。諛

她輕咳一聲,覺得自己演得太過,更有點忘形,忙壓低聲音,柔聲道:“我想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該唯美一些,浪漫一些,最關鍵的是,我們要宴請各路賓客,得到眾人的祝福--簡單一句話概括,你得明媒正娶,我才能放心跟你。”

李員外當下泄了氣兒。

本以為能在最短時間內得到這個男人的身體,卻不想,還得等。

可是,誰要他喜歡這小子?

李員外當下找來鷹眼男子,叮囑他好好守著雲若水,這才急急忙忙地安排成親事宜。

鷹眼男子看得雲若水很緊,總覺得這個小公子和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男童不一樣,他太過狡黠,不好對付,得小心招呼。

鷹眼男子很緊張地率眾守在別苑外,擔心雲若水會突然逃跑。

雲若水卻剛好相反,打算在員外府住個幾日,等禦劍山莊那邊的風頭一過,鷹眼男子放低對她的戒心她才行動。

她在員外府高床暖枕,卻不知禦劍山莊那邊為了她差點沒把整座城給掀翻。

若非雲若水離開時城門已關,他們懷疑她早已回到了洛城。

“死小子一定還在本城,再多派些人去搜,再打聽本城是否有什麽大事發生。”花弄潮召來眾人,沉聲道。

該死的臭小子,到底死哪裏去了?

他們找了一整晚,客棧和青樓都尋過,並無所獲,今日還得繼續。

“公子,外麵有客來找,對方給了這件信物。”禦管家把玉佩遞到禦非陌手中。

禦非陌接過玉佩,隻見上麵是龍形圖騰,上刻有“萼”字,難道是……

禦非陌心一凜,忙起身前去迎客。

孰知他才出別苑,便見有一身著白色便服的男子信步而來。他眉宇有一股妖冶魅惑的氣息,似笑非笑間,像是在跟人調笑。

都說當今太子乃女人的克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一舉手一抬足,皆成亮眼眩目的風景。

“禦非陌參見太子殿下!”禦非陌上前,朝上官萼行禮,再恭敬地給回龍形玉佩。

上官萼免了禦非陌的禮,淺笑啟唇:“本宮見莊內眾人來回奔走,是出了什麽事麽?”

“呃,丟了一個人,大家都在為他忙碌。”禦非陌垂眸,如實回道。

“是什麽樣的大人物,能讓所有人都在為他奔跑?”上官萼淡聲又問。

他非好事之人,也難得有事讓他好奇,可這一回,竟不知怎的多嘴問了一句。

禦非陌正要回答,有一道花影一閃而過,正是花弄潮。

他顧不得上官萼在場,衝著花弄潮的背影喊道:“弄潮,你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花弄潮早已走遠,轉瞬不見了蹤影。

“弄潮?”上官萼側眸掃一眼素素。

素素回他一個眼神,兩人眼中有相同的疑問。莫非方才過去的人便是洛城雜誌社的掌櫃--花弄潮?

看來,趕巧了。

“紅塵萬丈在哪裏?”上官萼薄唇微掀,不著痕跡地刺探。

“就是那臭小子弄得人仰馬翻,一天到晚就知道闖禍!”有人接下上官萼的問題,正是於殊。

他才趕到,不知上官萼的來曆,待看清楚上官萼顛倒眾生的臉,於殊不禁感歎:“原以為弄潮和臭小子是絕色中的極品,原來還有人可以生得如此好看。在下於殊,請問你是?”

“這是太子殿下!”禦非陌差點沒直接踹於殊一腳,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招惹

不得。

於殊愣了一回,忙向上官萼行禮。

寒喧之後,於殊借故要找雲若水,匆匆離去。他不習慣跟朝廷中人打交道,無論是王爺或太子,他都不善於交際。

禦非陌急於出去尋找雲若水,卻不知如何啟唇。人說民不與官鬥,這句話有道理,他不想令上官萼不快。這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禦劍山莊。

上官萼大致也看出禦非陌的焦慮之情,輕揚鳳眉:“這樣吧,你畫下那位小公子的畫相,本宮可以通知官府,讓他們幫忙尋找小公子。”

禦非陌聞言心一喜,當下便畫出雲若水的畫像。

素素探頭看去,蹙眉看了半晌:“太子爺,這不是昨兒晚上我們遇到的男子麽?”

當時夜黑,未能瞧真切,乍一眼未能認出,仔細推敲,便知就是昨晚上遇到的那個好看的男子。

上官萼仔細看著畫像,手不知不覺撫上那人的眉眼,許是昨晚上有過一麵之緣,覺得此男好生親切。

禦非陌在一旁看得真切,不悅地蹙眉,不喜歡上官萼看到雲若水時的溫柔神情,好像那是他的所有物。莫非上官萼喜歡男人?!

“太子爺?”素素見上官萼看著畫相恍神,頗感不解。

上官萼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他將自己的玉佩遞給素素,淡然啟唇:“畫相交到知府手中,本宮給他三日時間,若辦不好此事,提頭來見!”

“是,太子爺!”素素領命而去。

禦非陌在一旁聽得暗暗咋舌。

不過是找一個人,找不到即要砍頭,可知上官萼有手段、夠毒辣!

李員外府。

雲若水正在睡午覺,正在她做夢的當會兒,卻聽得外麵腳步聲嘈雜。她倏地睜大眼,悄悄靠近窗前,側耳細聽外麵的動靜。

“大哥,不好了,小公子的事驚動了官府,聽聞知府大人下了軍令狀,而今正下令搜城,挨家挨戶都要搜!”一人特意壓低了聲音,雲若水卻聽得真切。

鷹眼男子冷聲回道:“我就知道,裏麵姓雲的小子是一個禍害!必要時刻,我們為了保住員外,我們得除去他!”

“萬萬使不得,員外極喜歡這位小公子。小公子若沒了,我們全部人都得陪葬。”有一男急急地回道。

雲若水美眸微沉,敢情外麵那個臭男人看她不順眼,早就對她動了殺機?原是想再休息幾日,而今看來,要盡快下手。

隻要製服外麵的鷹眼男子,再有那些獵犬,要對付其他爪牙不難。

“我隻怕會累及員外。是了,連雲的事怎會驚動了官府?”鷹眼男子突然覺得很不對勁。

禦非陌和花弄潮都是江湖中人,江湖與朝廷素來不喜打交道,這事又怎會令知府如此緊張,豈不怪哉?

雲若水聞言心一動,覺得鷹眼男子的問到了重點,莫非是--

“我也覺著這件詭異,特意打聽了此事。聽聞是禦劍山莊來了大人物,是朝廷來的,官非常大……”

雲若水蹙眉,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上官浪。

上官浪是靖王,當今聖上最喜歡的皇子,若他為了拉攏禦非陌而向官府施壓,這也不是什麽奇事。

此後,鷹眼男子和他的手下又聊了一些事,雲若水聽得真切,知道鷹眼男子還是對她心存歹念。

她若無其事地回到榻上躺下假寐,思量晚上要怎麽下手……

禦劍山莊。

上官浪和上官萼不可避免地打了照麵,兩人笑著寒喧,表麵上看來沒有任何不妥,實則各懷鬼胎。

兩人在涼亭對奕,涼風習習,上官兄弟廝殺到了一半,仍看不出棋盤之間誰略勝一籌。

“老二,多年未見,你的棋藝依然高超。”上官萼淡掃一眼對麵的上官浪,聲淡如絲。

“好說,你也不遑多讓。”上官浪說話間,攻下一子。

此後,上官萼被殺得節節敗退,很快便敗下陣來。

上官浪微微蹙眉,冷聲道:“我不需要你讓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上官萼方才不著痕跡地讓了一子,這盤棋才打破僵局。

上官萼起身,伸了伸懶腰,看向漸漸黑沉的天色,倏爾啟唇一笑:“真兒是一個不錯的女子。都說她紅顏命薄,可我以為,對她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如此她不必夾在我們中間……是了,老二,你說她喜歡你多一點,或喜歡我多一些?”上官浪薄唇緊抿,眸中閃過一絲戾意,很快,他的眸色趨於平靜。

“你不配提她!”上官浪淡然啟唇,冷冽的視線直直地與上官萼對上。

直到如今,他依然沒能確定一件事,當年真兒之死跟上官萼有多大的關係。上官萼熱衷於權勢名利,對於女人,他總能揮之則來、呼之即去。

或許真兒不過隻是上官萼奪取太子之位的一枚棋子,他真的很想知道,在真兒之死之中,上官萼扮演了什麽角色。

上官萼斜睨上官浪好一會兒,走至他跟前,輕拍他的肩膀:“往事不堪回首,老二,忘了真兒吧,這樣你會更快樂。今晚,怕是要下雨了……”

他話音剛落,亭外便刮起一陣涼風,頗有蕭瑟之感。

上官萼頭也不回地離開涼亭,隻剩上官浪怔在原地,看著灰霾的天際漸漸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恍若石化。

到了晚上,即便天上雷聲不斷,禦劍山莊依然人來人往。

“弄潮,你確定那小子落在了李員外手中?”禦非陌緊隨花弄潮身後,追問道。

“我打聽到了消息,今日上午李府在準備喜事,李府中的孿童更在昨晚被遣散,我覺得隻有那小子的舌燦蓮花能令李員外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花弄潮加緊腳步,往禦劍山莊的大門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