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睡小公主 強闖皇帝的被窩

雲若水才有這個打算,素素便冒了出來,命人拿著琵琶和古箏,“她們的樂器在此。以後見到她們二人,直接放行即可。”

“是!”侍衛這才爽快地放行。

雲若水不甘不願地進入太子殿,隻見有人早已等候在席,不正是上官萼?悌

“真慢。下回本宮找你,速度快點,本宮不喜歡等人。”待命其他閑雜人等都退下,蓮子也被素素拉走,上官萼才起身拉著雲若水一起入座。

雲若水的聲音自鼻間哼出,差點就沒反駁,她不是他隨傳隨到的寵物。

“哪,這些都是你喜歡的菜式,多吃點兒。”上官萼邊說邊給雲若水挾菜。

雲若水瞅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比樂工局的夥食好很多。她很快吃完飯,席間上官萼叨叨不休,她聽一句漏一句。

“我要給蓮子打包,她今晚還沒用膳。”雲若水說完放下碗筷,打算找素素打包剩下的美食。

“皇妹倒是懂得持家,這一點不錯。隻可惜,本宮要的不是賢妻良母。本宮說過,皇妹的用途就是暖被窩。”上官萼說著起身,拉上雲若水,打算到室內培養感情。

他做事喜歡快速度,有效率,這一回,為了配合雲若水放慢了速度,但也是最後一晚。諛

無論如何,今晚他一定要得到雲若水的身體!

“喂,放開我,小心我喊救命,死**-蟲!”雲若水被帶往室內,一邊大聲嚷嚷。

上官萼實在沒辦法,索性捂住女人的小嘴。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吵得要死,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雲若水想著抵死不從,上官萼想著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在今晚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兩人糾纏在一起,場麵有點壯觀。

守在外麵的宮女聽得裏麵傳來的動靜暗暗咋舌,隻道是雲若水仗著有幾分姿色在勾-引上官萼。

上官萼近一年來不近女色,這幾乎成為上官峴的一塊心病。以往上官峴是擔心上官萼太過花心,更擔心他登上帝位會沉迷於女色。

如今則擔心上官萼不近女色,皇室將來後繼無人。

守在殿外的素素正在和蓮子說話,突見有人大踏步朝太子殿而來,當下她飛奔進入太子殿,大聲道:“太子爺,皇上駕到!!!”

正把雲若水往寢房裏帶的上官萼聽了低咒一聲,他冷眼掃向正在竊笑的雲若水:“是不是你找來父皇?!”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父皇來了是不爭的事實。”雲若水說著起身,拉平身上衣裳的褶皺。

她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無名宮女,若有這麽容易見到當今萬歲爺就好了。

上官萼走到她跟前,撫順她的雲鬢,壓低聲音道:“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以後有你好看。”

雲若水徑自垂眸,乖巧地立於一旁,暗忖待會兒上官峴來了,要她表演曲目,她要如何是好。

正在雲若水胡思亂想的當會兒,有人進入室內,為首之人正是上官峴,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人,卻是靖王上官浪。

雲若水眼角的餘光看向上官浪,終於明白這才是始作傭者。

巧的是上官浪也在看她,投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雲若水看得真切,朝他扮了個鬼臉,令上官浪失聲而笑。

上官浪的失態令上官萼和上官峴的視線都看向他,不明所以。

上官浪忍禁不俊,徑自走到雲若水跟前道:“這是哪裏來的宮女,生得好生標致。”他此言一出,上官萼淩厲的視線第一時間看向雲若水。

雲若水沒想到這麽快就把火燒到她身上,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囁嚅道:“恭請二爺金安,奴婢是樂工局新晉的樂工。”

“難怪麵生得緊。既是樂工,想必有一副好嗓子,亦能奏得一手好樂器。父皇難得來一趟太子殿,你便即興表演一曲恭迎聖駕。”上官浪淡笑啟唇。

上官萼和素素臉色都不好看,知道上官浪善者不來。

沒理由雲若水才到太子殿,上官峴便這麽巧地趕來,當然是上官浪故意來刁難。

上官萼主仆臉色不好看,蓮子也嚇得手腳冰涼。要知道欺君是死罪,若是讓上官峴知道身為樂工卻不會樂器,即便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

相較於其他知情人士的慌亂,雲若水本人則淡定很多。她本來就有所保留,樂器這東西從古發展到現代,雖然許久沒碰,但也不一定會出洋相。

她凡事都是略懂,樂器方麵,剛好也是略懂。

“奴婢隻怕自己技藝不精,有驚聖駕。”雲若水垂眸回道。

上官峴在首座坐下,淡聲道:“既然浪兒想聽,你演奏一曲便是,朕不會問你罪。”

雲若水見狀,知道自己躲不過,便硬著頭皮在古箏前坐下。

她搓了搓手指,好久沒彈過古箏,生疏得很。

“奴婢鬥膽為皇上彈奏一曲《蝶戀花》。”雲若水說完,深吸一口氣,青蔥玉指便在琴弦輕輕撥弄。

一首婉約如風的曲子,感情平穩,沒有太

大的起伏,在雲若水全神貫注地演奏之下,卻也悠揚悅耳。

雲若水有驚無險地演奏完畢,上官萼很給麵子的大力鼓掌。與他的激動相比,上官峴和上官浪顯然要冷靜許多。

上官萼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畢竟他以為雲若水這個女人不會樂器,更以為這回要出亂子,誰知這個女人竟能完整地演繹完整首曲子,令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自然便開心了一些。

上官峴也拍了兩回手掌,這才啟唇道:“你的曲藝確實一般,卻勝在感情真實,卻也動人,能把一首傷感的樂曲演繹成一種瀟灑脫俗的淡然,這種性子難能可貴。萼兒,你這回倒是找了一個好樂手。”

“父皇說的是。”上官萼毫不臉紅地接受上官峴的讚美。

“確實不錯,你叫什麽名字?”上官浪笑意厴厴地問道。

“奴婢雲兒。”雲若水小心翼翼地回話。

如今她隻是小小的宮女,並非公主,得時刻記得身為宮女不能逾矩,不能膽大妄為,對主子沒大沒小。

上官浪眸中閃過一點笑意,視線膠著在雲若水微垂的秀顏。

上官萼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深眸閃過不悅。

自從上官浪進入太子殿以來,一直瞅著雲若水不放,他表現得這麽明顯,到底有何用意?最起碼,上官峴耳清目明,將上官浪的失態瞧在了眼中。

上官浪今兒個來,用意不明。

上官峴循著上官浪的視線看過去,眸中閃過了然,他這個皇子想必是相中了這個小宮女吧?

雖沒仔細瞧這個宮女的容貌,但看其側顏便知是個絕色人兒,若不是身份卑微的宮女,能讓上官浪安定下來亦不錯。

此後,沒雲若水什麽事,她隻要無聲無息地侍立在一旁,聽上官父子三人談及當今政事。

約莫一個時辰過後,上官峴才起身。

上官浪緊跟著也起了身,而後腳步一步,回眸看向伺立於一側的雲若水,薄唇輕啟:“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父皇能答應。”

上官峴眸光一閃,循著上官浪火熱的視線看去。

上官萼鳳目微沉,暗忖不妙。

“但說無妨。”上官峴此言一出,上官萼的心再沉入穀底。

上官峴是聰明人,自然能看出上官浪對雲若水有意思,聽這語氣,是上官浪想要雲若水,他也會應允?

“兒臣知道雲兒是太子殿的專用樂工,不過兒臣倒是喜歡這丫頭的心性,想借雲兒半個月,現在就到兒臣的流雲閣演奏一曲。父皇,您看?”上官浪看向上官峴,眸色殷切。

聞言,上官峴哂然一笑:“原來是這事。樂工局的樂工是為後宮表演,你要借調雲兒半月是小事,想必萼兒沒什麽問題。”

他言下之意,是交給上官萼決定。但他已開了口,上官萼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雲若水在一旁看出父子三人的暗潮洶湧,終於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說,上官峴最喜歡的皇子是上官浪。

這一回,上官峴明顯是拿自己的皇威來壓上官萼這個太子,上官萼焉有不從之理?

“老二喜歡雲兒的演奏,證明我眼光獨到,老二借去無妨,但要記得有借有還。若不然,下回我可不敢再借老二任何東西。”上官萼笑意厴厴地回道,應得爽快。

上官峴可能聽不出上官萼話中的威脅,上官浪和雲若水卻聽得真切。

“那是自然,皇兄放心,定是有借有還。皇兄,謝了!”上官浪笑了,直接扣上雲若水的皓腕,也不管上官峴還在場,便牽著她的手飛奔出了太子殿。

雲若水被動地隨上官浪往前飛奔,跑在寬敞的宮道之上,任由晚風打在自己的嫩頰,隱隱作疼。

她跑得氣喘噓噓,待實在跑不動了,上官浪才緩下腳步,回眸看向她:“本王再救你一次,你要怎麽謝本王?”

雲若水想縮回自己的手,上官浪卻緊抓不放。她再試一回,上官浪還是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沒有鬆手的跡象。

“這一回是你多管閑事,我挺喜歡太子殿那個地方。”雲若水淡聲回道,故意錯開上官浪灼灼的目光。

這個男人對她有企圖,而且表現得很明顯。當然,她不會自戀的以為上官浪突然間就喜歡上了她,迷她迷得不可自拔,進而便想將她占為己有。

上官浪想得到她,無非是因為她是上官萼手裏拽著不舍的東西。

“本王知道,皇妹喜歡太子殿是因為那裏有笙兒和蓮子。若是本王助你把她們搶過來,你是不是願意跟隨本王一生一世?”上官浪掐上雲若水的雪齶,直奔主題,毫不掩飾對她的強烈占有欲。

雲若水坦然回視,一字一頓地回道:“我以為,二皇兄想要一生一世的女人是真兒!”

聽得“真兒”二字,上官浪眸中閃過一點茫然,他漸漸鬆開對雲若水的箝製:“真兒死了。”

“二皇兄是一個癡情漢子,可惜用錯了地方。我覺得,你還是別跟太子對著幹為好。不可否認,上官萼是難對付的對手,二皇兄若較真,也不差,可我以為二皇兄更適合在宮外生活。”雲若水淡聲道出自己的想法。

曾經以為蓮子去了,她怨恨過上官浪,但經過在宮外的相處,她發現上官浪是一個熱心的人。他若要對一個人好,那人的鐵石心腸也會融化。

當今世上,好人不多,她不希望這個人最後和自己的兄弟反目,痛苦一生。

“本王在宮外待了五年,最後還是選擇回宮,因為在這裏本王才能找到活下來的希望。本王一定要查出真兒真正的死因,若真兒因為皇兄而死,本王定會替她報仇。”上官浪淡聲回道,眸色冰涼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