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也別覺得三嫂說話不中聽,你說你們老四家本來就幫不上什麽忙,現在你還把腳崴了,這不是把所有的活兒都推給我們幾家了嗎?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你這樣有點不厚道了。”

李芝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著風涼話,還不忘捎帶上薑小魚。

“自從她來了咱家,咱家可就沒過過一天消停日子,不是蛇想咬我就是你崴了腳,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吉利,怕不是個災星。”

薑老太太聽說薑長墨受傷了,趕緊從山洞裏出來,恰巧就聽見了李芝說的話。

生怕薑老太太怪自己話多,李芝提前嘟囔,“娘,我可沒亂說,本來就是這樣的。”

薑老太太迷信,幾個兒子裏麵最疼薑長墨。

現在看著他一身灰撲撲的,還崴了腳,開始動搖,目光落在了無辜的薑小魚身上。

薑小魚從得知薑長墨受傷開始,就滿臉擔憂,奈何她長得太可愛,一點也讓人看不出來。

聽見李芝長舌婦的話語後,氣得噘嘴瞪了李芝一眼。

看見薑長墨被薑長山攙扶進來,就伸手要抱抱。

李芝趁機數落,“看看,老四都受傷了,她也不知道懂點事,不知道心疼人,居然還要老四抱。”

薑長墨聽不得別人說薑小魚不是,再看見薑小魚紅著眼圈委屈地樣子,心疼得緊,不顧旁人的反對把她接了過來。

“好了小魚,爹抱,爹沒事。”他伸手撫摸著薑小魚的腦袋,低聲細語的安慰。

靠在薑長墨溫暖的懷裏,薑小魚開始施法。

她再不濟也是個修煉了三百年的錦鯉,薑長墨的傷都不算事。

“三嫂,小魚還是個孩子,她什麽都不懂,你就少說兩句吧。”

薑長墨向來不喜歡計較,而李芝多次針對薑小魚。

現在薑小魚是他的女兒,他做父親的,應當無條件維護女兒。

李芝翻了個白眼,撇嘴說道:“我也是好心,你們不領情就算了。”

“我抱抱小魚腳就不痛了。”薑長墨用手戳著薑小魚的下巴頦,逗她笑。

薑老太太走過去,“孩子隨時都能抱,受了傷就別抱了。”

說罷就要把薑小魚帶走。

薑長墨忽然覺得腳踝一輕,剛才腳踝處傳來的尖銳刺痛消失,他還以為是錯覺,動了動腳踝,果然不痛了。

“娘,小魚還真是福星,我的腳好了。”

李芝無語地說道:“你們也不用為了討好娘,編胡話騙我們吧。”

薑長墨抱著薑小魚起身,來回溜達了兩圈,健步如飛,甚至比沒受傷前還要利索不少。

薑長山驚呆了,他是眼睜睜看著薑長墨摔倒的,當時從小土丘摔下去,愣是走都走不了,結果現在居然都能跑起來了。

薑老太太本來因為李芝說的話,對薑小魚有了些許偏見,沒想到薑長墨抱了薑小魚後,腳居然好了。

“還真是咱們家的福星。”薑老太太一臉喜色,更喜歡薑小魚了。

李芝不滿,她給薑家生了兩個兒子,也沒見薑老太太多開心,現在居然為白撿的娃滿臉笑意,她就覺得心裏不平衡。

“能走了說明是摔得本來也不嚴重,老四還是應該多管教一下小魚,不然她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李芝陰陽怪道。

顧芳枝一直沉默著沒說話,沒想到李芝得寸進尺,居然再次說薑小魚的不是。

她站出來問:“三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小魚怎麽你了?”

李芝把手遞過去,虎口兩顆牙印,不是薑小魚的小奶牙是誰的。

“喏,你們看,我好心抱她,她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咬我的手,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聽薑小魚傷人,一家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薑小魚身上。

薑小魚沒想到李芝惡人先告狀,悄悄背過臉去,伸手把臉搓紅,然後扭頭盯著李芝撇嘴。

“哎喲,這孩子怎麽還委屈了?”吳雅桂率先發現了薑小魚的異常,驚呼一聲。

隻見薑小魚嘴巴一撇,豆大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落,心疼得顧芳枝趕緊把她抱過去。

“你這賠錢貨哭什麽哭,是你咬了我!”

李芝見薑小魚哭了,趕緊過去拉扯她,想要她停下來。

不想這個動作激怒了薑長墨,他板著臉擋在顧芳枝和薑小魚前麵,“三嫂,小魚才多大,你說她咬你,她為何無緣無故咬你?”

“我……我怎麽知道?”李芝被薑長墨盯得心虛,錯開視線,聲音都沒底氣了。

都是生活在一個屋簷底下的,什麽為人大家都清楚,薑長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板著臉盯著李芝,警告道:“我看在三哥的份上叫你一聲三嫂,看在是一家人的麵子上不計較這件事,但是以後你如果再對小魚不利,別怪我和你撕破臉皮。”

李芝氣不打一處來,把薑長樹拽出來,“薑長樹,你聽見了嗎?你親弟弟就是這麽跟我這個嫂子說話的!”

李芝拍著膝蓋往地上一坐,還想要鬧。

薑小魚不想鬧得太難看,薑大牛和薑大虎兩兄弟還給了她野果子吃。

這次的事情她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一般見識了。

她小聲嗚咽了兩句,李芝的手指更疼了,疼得她都沒心思來鬧了。

周圍已經有人伸長脖子看了過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薑老太太出麵把他們拉開,不過明顯是偏心薑長墨的。

李芝心裏窩著火,開始後悔當初薑長墨兩夫妻把薑小魚帶回來時沒極力反對,現在這個家都快容不下她了。

“李芝,這是出門時我讓長山去買的傷藥,你抹點在傷口上,明兒應該就不痛了。”吳雅桂心腸好,把他們自己掏錢買的傷藥拿了出來。

不是自家的不心疼,李芝接過藥膏抹了好些在手上,吳雅桂看著心疼,李芝瞥見撇撇嘴。

“用點藥膏至於嗎?你又想裝好人給我用,又生怕我用多了?”

她冷笑一聲把藥膏塞回去,“誰稀罕一樣。”

吳雅桂歎口氣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把藥膏收起來。

本以為能太平一段時間了,沒想到當天晚上山洞外麵突然傳來了野獸嚎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