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秦婉默了默,雲河這話說的不假。
就是她不喜歡藥材,雖然帶著個大夫身份,但誰規定大夫就得喜歡藥材,還有這人參,不是吊命用的嗎?
晦氣……
“這些都是我家縣主替公主殿下送來的。”這時,秦婉身邊的丫鬟突然開口道,這是個遲鈍症得小姑娘,這會兒才想起來許如薇的貼身丫鬟彩萍說的什麽,於是便不假思索說了出來。
雲河臉色劇變,秦婉則是疑惑:“那位……壽安公主?”
“還能是哪位公主?”雲河一臉大禍臨頭,“本以為這女子安分守己了些,沒想到還是和當年一樣任性妄為,禍害了一個未來的大學士不說,竟還是不願意放過仁兄,這些東西晦氣晦氣,快快送走!”
雲河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秦婉則是淡定如初。
“她見我油鹽不進,定會想法子見我,將我趕走,不如收了,感謝公主的一片心意。”
實則秦婉撇了一眼那些珠寶。
常言道,不要白不要。
“你是在貪圖這些東西嗎?”雲河突然定睛瞧她,“你眼睛都快黏在上麵了!”
“胡說八道,我沒有。”秦婉撇了他一眼,“我要這些東西,可以去花銀兩去買,無非是帝王綠的翡翠鐲子……”
帝王綠,她是真沒見過帝王綠的鐲子,就算見過,也買不起。
白給的東西,為什麽不要?
“快收起來。”秦婉一副雲河想要跟她搶的意思,迫不及待就叫侍女給收了去,心裏則是美滋滋地,這種喜歡給東西的公主,最好多來一些,沈岐雖然俸祿多,但家底不夠深啊,她還要養三個孩子呢,日後連孩子的彩禮都出不起,才是真的……欲哭無淚。
“你就貪,小心拿人手短,被人吃的死死的。”
雲河鄙夷了一句,然而他忘記了,秦婉的臉皮還是有幾分功底在裏麵的。
“當真收了?”壽安頓時眉開眼笑,“我當是個什麽強種呢,沒想到這麽好收買,看來沈岐的眼光也不怎樣嘛。”
“沈岐眼光的確不好。”許如薇跟著附和,“不然當初怎麽連公主都瞧不上,壽安你能下嫁他,是他的福氣,就是這福氣,有些淺薄,你過去也是要替人養三個孩子,也是憋屈得很。”
許如薇說著說著歎息了幾聲。
壽安卻不假思索開口,“養孩子?癡人說夢,我定會早早將那群小畜生打發,養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哦?你想如何做?”
“自然是溺死,反正都是小野種!”
許如薇再次無語,要知道再心狠的女人都不會對幾個孩子下手,這壽安還沒嫁過去呢就想著溺死人家孩子了,這沈岐不跟她拚命?
她可別這個時候作,把沈岐作沒了,陛下還得為他的江山社稷瑟瑟發抖。
“那陛下可是同意了你們的婚事?”
提及這個許如薇就滿臉不爽,“哪裏同意了?父皇根本就是讓皇叔和皇兄勸說我的,硬是不肯我嫁過去,我堂堂公主,連自己的婚姻都決斷不了嗎?”
許如薇繼續翻白眼,就因為你是公主,吃皇家糧食,你不犧牲誰犧牲?她這個做縣主的都要犧牲自己給南郡王暖床了,何況她一個公主?
“壽安,陛下也是不無道理,沈岐是不能做駙馬的,不然你考慮一下如今的新科狀元?”
許如薇轉移話鋒,她肯定不能說陛下的決斷有錯,南郡王和太子殿下都來勸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新科狀元還想配本公主?”壽安好笑一聲,“我是斷然不會嫁給那種蠢笨如豬的男人!”
說新科狀元是豬。
許如薇不知該如何形容心情,壽安可真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小公主呢!任性到連實際都不考慮。
估摸著壽安也是油鹽不進,但她又控製不住想搞點事情。
“公主如今已經搬出了皇宮,想要在聖上的麵有些難,要是公主殿下想要嫁給沈岐,恐怕得在娘娘那邊吹吹耳邊風了。”
娘娘就是壽安公主的生母,那位麗妃娘娘,麗妃娘娘生的國色天香很會侍候陛下,陛下還算寵愛這位表妹以至於對壽安都多加疼愛了些,隻是壽安這些年胡作妄為的很,導致陛下對麗妃娘娘都疏遠了些。
“你是想讓我去求母妃?母妃也是勢單力薄,而且父皇這些年對母妃也冷落了許多,是怕母妃也不管用,不過倒是個好辦法,就是父皇是個頑固,他既然不願我嫁給沈岐,那我就想辦法讓沈岐乖乖娶我就是。”
腦袋……許如薇抿唇。
壽安腦袋還是動的挺快的,不過她就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直接放棄沈岐就好了啊。
明知行不通還非要撞南牆的,許如薇唏噓一聲,她看壽安如今瘋癲的樣子不禁有些苦惱,沈岐到底哪裏好?
不過在壽安眼裏沈岐自然是哪裏哪裏都好,沈岐就是絕世好男人。
三日後,陛下覲見沈岐,隻是這次不是單單隻見沈岐了,要沈岐將夫人帶過去。
陛下自然不會操心婦人的事,但是陛下有三宮六院,有無數的女人願意為她操心,無非就是後宮這群虎豹豺狼,去應對秦婉一個人罷了。
秦婉倒是不在意這些,就是看沈岐眉頭緊鎖,應當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她嘴角抬了抬,“是娘娘們見我?”
沈岐點點頭,著重提到了壽安公主的親母,那位麗妃娘娘。
“旁人應當不會刁難你,如今得皇後是沈家出來的,也是沈瑛瑛的親生姐姐,定然會護著你一些,但她也不會明目張膽保著你,而麗妃娘娘,是左相家的女兒,身份尊貴,是四妃之中最不好惹得,她肯定會想辦法刁難你。”
“她刁難我她得女人就能嫁進來了嗎?”秦婉反問。
沈岐頓了頓搖頭,“不可能,我對入贅皇家沒有半分意思。”
“那便就是了,既然是宮裏得娘娘也並非沒有腦子,陛下都不提讓你迎娶公主之事,麗妃不會沒腦子到這個地步,無非就是看我不爽,說我幾句罷了,想必陛下對我這位無權無勢的將軍夫人,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