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瑛瑛提醒她恐怕還不知道京城還有交際圈要維持,這是作為將軍夫人,所必須要操持的一些事,若不是沈瑛瑛與她交好,願意將這些交給她,其他的夫人都是在等著看她笑話。
秦婉幹脆直接下了三個帖子,這三個帖子也有學問在裏麵,首當其衝的就是即將成為郡王妃的許如薇,另請了沈瑛瑛和林大人府裏的林夫人,她目前所熟悉的,並且願意與之交好的。
她沒有過經驗,怕第一次會弄砸,所以沒打算請多少人,先試試水。
就請了這三個,但這三個身份上就比普通官員家眷高上不知多少了。
秦婉原本還想給大公主下拜帖,卻被大公主府上麵的管家給婉拒了,大公主和駙馬都沒有空閑。至於其他公主,想想還是算了 那些個公主一個個心高氣傲的很,哪裏是說請就能請的。
結果當日來的時候,林夫人抱恙改日再約,並沒有赴約 許如薇倒是賞臉,並且是帶了嫡公主膝下唯一的女兒過來,倒是稀奇。
秦婉並沒有見過這個小家夥,還是許如薇耐心跟她解釋了一下。
幼寧郡主年紀還小,是嫡公主的掌上明珠,也是太後最疼的曾孫女,也是深得皇上寵愛,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嗬護在手,心裏捧著的,好在大公主和駙馬把他教養的極好,並沒有侍寵而驕,反而讓眾人更喜歡她了。
隨著年歲越大幼寧越發對新奇的東西感興趣,從太後宮裏玩耍時許如薇便直接將人撈了過來,實在是太後太關心小兒子南郡王的婚事,把許如薇拘在身邊,念叨,她才不得已用幼寧當幌子趁機離開。
“薇姐姐,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啊?”幼寧郡主稚嫩的聲音傳來,大而水靈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這陌生的府邸,嘟了嘟小嘴,沒有她家好看。
“你來了呀。”
許如薇看向秦婉,秦婉身上穿的是最時興的蜀錦,上麵刺繡精巧的很,高高挽住的發髻,一張美人麵著實迷人的緊,看著倒不像是已婚婦人,嬌俏秀麗在她麵上盡顯無遺。
不像是進了金窩的野雞,反而像是她原本就是鳳凰,那些點綴無非就是多餘的東西,本來是想來看看秦婉笑話的,沒想到這麽一看,秦婉沒她想的那麽不堪。
“這位就是幼寧郡主。”許如薇出聲提醒,秦婉急忙見禮,便見幼寧郡主好奇的盯著秦婉身後桌案上的東西,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稀奇有趣的事情,“那些是什麽?”
“那些是玩兒的東西。”
秦婉笑著道,幼寧郡主一看就是被皇家養的不諳世事,的確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孩子氣,她主動給郡主介紹了麻將,實則這個稱呼並不雅觀,索性就叫玉牌,是改了名字,聽起來更加的雅致些。
玉牌將打起來還算簡單,規則也不算繁瑣,秦婉沒有修改規則,反而簡化了一下規則,聽上去更易懂些。
聽完秦婉講完這玉牌的玩法。許如薇也來了興致,“這玉牌聽著不錯,若是玩起來有趣,確實能打發時辰了。”
幼寧郡主的眼睛亮晶晶的,別看她年紀雖然小,可在玩這件事情上,頗為有天賦!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然而她們人數不夠,等沈瑛瑛一到,秦婉便將她也拉入夥,三缺一。
她是帶著三個人搓了一下午,許如薇聰慧的很,打了幾局就會了,沈瑛瑛原本就被她教了一些。
幼寧郡主更是天賦異常,一開始,秦婉還能仗著自己是老手,規則運用的更加嫻熟,連著胡了幾把牌,誰知道這郡主的手氣更好,明白規則之後,玩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秦婉頓時覺得麻將這種東西還不是要和聰明人去打,實在是太費力了,就這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打的一來一回,她這個老手都險些招架不住,連出牌都變得慎重了許多。
等到夕陽西下,天色也變得暗了下來,沈岐下了朝。
發覺後院裏幾個女人在那桌子上圍成一團,有些疑惑,但是到了飯點,還是來喚人了,許如薇拖著不情不願的幼寧郡主告辭。
“今日算是盡興,改日給你下帖子,到時候你將這玉牌帶過來。”說著,許如薇想起她給秦婉帶來的見麵禮,本來打算敷衍了事,走個過程的,猶豫了一下道:“那些金銀首飾太過俗氣,你先暫且收著吧!我改日給你帶點更有趣的。”
秦婉嘴唇上翹,其實金銀首飾也不錯,反而她來者不拒,而且經過了今天的相處,她發現許如薇也是個挺有趣的女子,對她也改觀了許多。
就連許如微都對這玉牌念念不忘,幼寧郡主正是貪玩的時候,又怎麽能抵擋住這**,心心念念的都是玉牌,根本就舍不得從秦婉這邊離開。
幼寧郡主回去便纏著嫡公主,想要秦婉陪她玩,鬧的嫡公主有幾分頭疼,也不清楚幼寧嘴裏麵的玉牌到底是什麽東西,索性開口道,“明日讓沈秦氏進宮,陪幼寧玩耍。”
“回公主的話,此時怕是要與皇後娘娘商議一番吧!”負責伺候嫡公主的嬤嬤,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她是嫡公主,自然有這樣的權利,就是再越也越不到皇後頭上去,一想到還要和沈柔柔打交道,嫡公主麵色清冷,“什麽時候後宮輪到一個她一個繼後做主了?!”
沒錯,嫡公主年紀和沈柔柔差不多,甚至要比沈柔柔大上一些,皇帝都比他爹年紀要大了,還娶了一個小皇後,名義上還是他和太子的娘。
沈家心知肚明,就連陛下也把沈柔柔當擺設。
嫡公主冷哼一聲,“母妃去的早,父皇遲遲沒有立後,偏偏選擇沈家這個姑娘,本宮瞧著他們也有反心,恐怕日後會反咬裕德一口。”
嫡公主不信任沈家,沈瑛瑛嫁入將軍府足以證明沈家根本不想支持裕德。
原本最早的時候,沈瑛瑛就是要作為太子妃的,但是陛下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