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朝著歐陽立功走近,歐陽立功想起自己那些跟班的慘狀,忍不住便後退了幾步,咽了咽口水,以為沈途要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他一向是個小霸王,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他。
連忙對沈途警告,“我告訴你,我爺爺可是三朝元老,我爹以身殉國,我家老太君可是皇上親封的太君,他要是知道你敢欺負我,你就完了。”
“誰說我要欺負你了,我隻是希望你把話說清楚,不要欺負我和我弟弟,我們是軟柿子不成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以後見著我和我弟弟繞著點走。”
歐陽立功還是第一次被人給放狠話,臉上是又白又紅的,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本來今日隻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沈途,無論他有沒有在背後說自己壞話,總而言之,他就是記住沈途這個人了,並且記憶很深刻。
沈途丟下這句狠話,便帶著弟弟轉身離開了。
躲在角落裏麵的王橋看到了這一幕,暗自慶幸自己讓歐陽立功先出了頭,想起姐姐交代的是他的事情,看來這事情並沒有那麽好辦,還是得從長計議。
回去的路上沈安有些不安,因為他不跟哥哥一樣對歐陽立功毫無了解,歐陽立功的名頭他也是聽過的,因為他讀書沒有沈途那麽聰慧,別人談論起的八卦,他偶爾也會聽上那麽一嘴。
於是便知道了歐陽立功的身份,聽說歐陽立功是歐陽家唯一的獨苗,他的祖父他的爺爺還有他父親都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杏林書院的夫子都不敢拿這個小霸王怎麽樣。
“哥哥,咱們這次會不會得罪了歐陽家呀?”沈安有些不安,爹爹現在不在京城,也沒有人為他們做主。
“歐陽家,你是說剛剛那個歐陽立功嘛?你認識他?”沈途奇怪,對於歐陽立功莫名其妙冒出來欺負他和弟弟沒什麽好感,聽到弟弟說認識他,還以為是沈安做了什麽,“你得罪他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正巧聽到別人提到他的名字,就了解了一些,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找我們的麻煩。”
沈途見不是弟弟主動惹了人,從弟弟口中得知了這歐陽立功的身份,卻也不以為然,不過一個紈絝子弟罷了,這次自己教訓了他一番。
若是他之後再欺負他們哥倆,那他也不介意再繼續給他點苦頭吃吃,這種紈絝子弟就是家中太過寵溺,別人都怕,但是他沈途可不怕。
沈岐教過他,若是碰到了強硬的對手,自己要比他更加強硬。不然就會被人當成軟柿子了。
想起沈岐對他的教誨,自己不能因為爹爹不在就害怕,比起身份,他爹爹還是威武大將軍,他娘是皇上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哪裏就低人一等了。
“弟弟,咱們連狼都不怕,難道還怕一個歐陽立功。”
聽見哥哥這麽說,沈安心裏也有了些底氣,不再那麽畏懼了。
隨後又想著他們曾經都從狼口裏頭逃生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歐陽立功而已,他的那群小跟班不過幾拳就能打到,想來應該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對付到他們哥倆,便將心放在了肚子裏。
而歐陽立功那邊則是更不太平,幾個小跟班都被打了一頓,心裏又怎麽會好受,本來以為隻是件順手的事兒,沒想到碰到了硬茬子。
一個個疼的齜牙咧嘴的,跟歐陽立功抱怨,“老大,你看我們被打成了這樣,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呀。”
“還不是你們幾個廢物連兩個人都打不過,我看你們平時一個個吹噓的不都挺厲害的,怎麽一到了關鍵時刻跟個慫包蛋子一樣。”
說完,歐陽立功望著那人的屁股蛋上踹了一腳,非常不滿,平日裏這群跟班跟在他屁股後頭各種吹噓,說自己有多麽多麽厲害,結果碰到更厲害的主,一個個就嚇的屁滾尿流的了。
王橋這時從角落裏麵走了出來,他也沒地方走,這出了書院的巷子口,就這麽一條路。
他隻能往這裏走,歐陽立功發現了他,“你怎麽也在這裏,你不會一直躲在那塊偷聽吧?”
要說沈途在背後說歐陽立功壞話那個告密的人是誰,自然便是這異姓王家的庶子王橋。
王橋前段時間和歐陽立功搭上了線,還是買通了歐陽立功身邊的一個小跟班。
放在以前,王橋是絕對不會跟歐陽立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要知道雖然他是庶子。,可是他的功課還算不錯,他娘教導他一定要好好讀書,這樣家族會更看重他。
比起嫡出,他還是差了很多,好在他還有一個嫁到晉王府做側妃的姐姐,說起來實力也算不俗,除了身份上差一些以外,比起其他的官員之子也是不錯的了。
要不是姐姐交代他讓他想辦法將沈岐和沈途引出來,他才不會主動去找歐陽立功說這些事情,隻巴不得跟歐陽立功占不到一點關係才好,免得讓爹爹知道了,誤會了他。
“瞧你說的,我這哪裏是偷聽呀,我隻是正巧路過罷了,那個沈途實在是太囂張了,我說歐陽立功,你可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否則你在杏林書院的小霸王的名頭就要拱手讓人了。”王橋盡力撇清自己看好戲的嫌疑,挑撥離間將禍水引到沈途身上,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若是個聰明點的自然會聽出來王橋裏麵的暗示之意,可是歐陽立功就是一個被家裏人寵壞了的小子,自然不能容許別人爬到他的頭上。
他是小霸王,誰也不能爬到他的頭上去,沈途敢跟他放狠話,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樣說話,那就別怪他,他會想到更好的辦法對付他。
王橋轉了轉眼珠子,然後便給歐陽立功出了個主意,“你要不這樣吧,我可以幫你對付他,你隻要把它引出來,我有辦法給他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