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這麽一發散思維,便想起了其中的關聯,若真是歐陽家的那小子找麻煩,那倒還算有了線索總比滿京城的到處瞎找要好。

果然,雲河通過自己的關係,找了個同在杏林書院的學子,正巧那個學子就是知道。歐陽立功和沈途在一塊的,是他是親眼所見,歐陽立功帶著沈途和沈安一起往書院後門走。

“這麽說,就說的過去了,車夫在書院門口等,並沒有見到兩位孩子,他們是跟著歐陽立功去打架了,歐陽立功現在在哪裏,我們去歐陽家要人。”

有了眉目,雲河總算是鬆了口氣,歐陽家那個小子他見過,是個胖墩,脾氣挺大的,可心眼也不能說多壞,加上沈途和沈安都是得到了沈岐的親傳,那功夫比起成年人也不在話下,歐陽立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怕出現其他什麽意外,還是先去歐陽家問問情況再說。

同樣的,歐陽家也鬧翻了天,他們的寶貝少爺寶貝孫子,歐陽立功不見了!

雖說,歐陽立功平常也貪玩,回家的晚。老太君擔心他老是這樣會出什麽事情,跟著外麵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加上歐陽立功年歲漸長,常常擔憂這個唯一的孫子,就特意規定了不許他超過晚膳不歸家。

而現在晚膳的時辰早就過去了,因為歐陽立功沒有按時回家用膳,那一大桌子好飯好菜就這樣冷掉,老太君也不肯吃一口,著急的尋找孫子,“我的寶貝孫兒,他到底去哪了?你們快點把他給我找回來。”

老太君算是家中的主心骨,她還算鎮定,她跟著歐陽靖安見過的世麵的女人,又是名門貴女,活了那麽大歲數了,早就是人精,失去丈夫兒子後,她才如此溺愛這個孫兒。

傳宗接代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在她的腦子裏,讓她沒有辦法像是年輕時那般的清醒。

“你們快出去找,對了,經常和他待在一塊的阿毛,阿延,你們都去他們家問問,看看是不是他們在一塊玩去了。”

等到下人去問,那些個歐陽立功的小跟班就主動跑來歐陽家告狀來了。

“老太君,老太君不好了,立功被人欺負了。”

歐陽立功的跟班們在家裏躲了一陣,他們丟下歐陽立功一個人跑了,所以也不敢主動去歐陽家裏告狀。

隻敢在聽說歐陽立功丟了,歐陽家的人找上門詢問,才將實情和盤托出。

“這事,你們為什麽不早點說!”老太君狠厲的目光在他們這群人身上打了一個轉,語氣很不滿,能跟歐陽立功每日混在一起的,又能是什麽好貨,孫子不爭氣,都是被這群狐朋狗友害的。

說什麽都已經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歐陽立功找到。

“你們最後一次看見立功,是在哪裏?”

“在書院後麵的暗巷,立功和我們商量要收拾沈家那兩個小子的,誰知道沈家那小子偷襲,將立功給揍了。”說著,幾個跟班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害怕沈途。

“老太君,雲家找上門來要人了。”歐陽府上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道。

老太君冷哼了一聲,“我都沒跟他們要人,他們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把人帶進來。”

雲河和沈瑛瑛進了歐陽府。本以為能在歐陽府中見到沈途和沈安,誰成想,從歐陽家的下人口中得知歐陽立功也不見了蹤影。

這下事情可變得不太妙了。三個孩子到底去了哪裏?

見到老太君,雲河很客氣的解釋來意,“老太君,沈家兩個孩子,是沈將軍臨去江南前托付給我的,如今兩個孩子不見了蹤影,聽書院的人說,他們和歐陽一起離開的書院,所以特意來府上叨擾了。”

雲河態度很好,可老太君已經先一步從歐陽立功的幾個跟班嘴裏得知歐陽立功被沈途他們給打了,寶貝孫子好好的被人給欺負了,她怎麽能看罪魁禍首的親人順眼。

語氣態度很是不客氣,“嗬,你們倒好意思來問我,老身倒要問問你們,我孫子到底怎麽得罪你們家孩子了,你們可知道我家孫子我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你家孩子將他打了!老身不找你們算賬,你們倒主動找上門來了。”

沈瑛瑛出言緩和,“老太君,你們家孩子不見了著急,我們也著急,不如我們一起找,孩子找到我們放心不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萬一孩子出了什麽事情,咱們會更難受不是?”

“呸呸呸,我家立功不會有什麽事的。”聽見那些對孫子不好的話,老太君便是下意識的製止。

想想瑛瑛的話說的也有道理,老太君還是聽了進去,現在歐陽立功一刻沒找到,她便是焦急一分。

雲和他們能找到自己這兒來,說明他們家那兩個孩子也不見。現在還不是找他們算賬的時候。還是先將立功找到了再說。

思及此,老太君便答應了和雲和他們一起尋找三個孩子的事,還是孫子的下落重要。

而在另一邊。歐陽立功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全身酸痛的很,尤其是肚子,感覺像是五髒六腑都被人用力的捶打過。

滿眼驚恐的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渾身上下被五花大綁著。像是綁一個大大的螃蟹。

麻繩勒的他那身精細的皮肉生疼。

今天真是他最倒黴的一天,他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向來他都是歐陽府中的寶貝,何時受過這樣的苦,而且現在已經過了晚上的時候,因為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隻有他不樂意吃飯的份,還從來沒有受過餓,這又疼又餓的,歐陽立功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奶奶,奶奶,你在哪?孫兒好想你呀,你快救孫兒啊!”

沈途和沈安聽見了隔壁的動靜,那熟悉的喊叫聲,他們同時想起了一個人,就是歐陽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