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會有這麽周密的計劃,就是不知道他們想要多少贖金,會不會傷害兩位公子?”大理寺少卿分析著,心下也是一沉,京城很少會有綁架的案子出現,這次一綁就是綁了三個孩子。
但是在人沒有全部找到之前,也不可能鬆懈下來,還是得接著繼續找。
沈安將他看到的歹徒的畫像畫了下來,好在他還記得徐老大的臉,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憑借著記憶,他認真的將徐老大給畫了下來。
吊梢眼,腫脹發胖的臉頰,下巴左邊有一顆帶了黑毛的痣,都具有顯著的特征,有了畫像,隻要找到人就好辦多了。
大理寺少卿李大人接過沈安作的畫,看了一眼,就將畫交到了手底下的人手上,“拿著這幅畫繼續讓人在附近找,挨家挨戶的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這個人?一旦見到這個人,馬上把他給抓起來,嚴加審問。”
直到第二天天亮,官兵們仍舊一無所獲。
徐老大連夜帶著人將兩個孩子給轉移了,手底下的人本來還以為今天能夠睡個好覺,卻因為一時的鬆懈,差點讓三個孩子都跑了,徐老大也是無比的後悔,就不該答應手底下的人一起打牌,誤了正事。
上頭交代的是要抓沈途和沈安兩個,現在跑了一個也不好交差,隻希望上麵不會因此怪罪下來。
“該死,真是該死。”
因為有個孩子跑了,徐老大他們後半夜的時候都不敢睡覺,也不敢喝酒打牌了,老老實實的輪流看守著孩子,就連打個盹,都是小心翼翼的。
“剩下的兩個孩子一定不能跑,尤其是那個沈途,上頭指定要沈家兩個小子,要是他跑了,咱們任務失敗都另說,要是被怪罪下來,全都得完。”
“老大,你說的是,咱們後半夜一定會好好守著的。”徐老大手底下的人狗腿的答應著。
歐陽立功折騰了那麽久,也不能將繩子解開,就幹脆放棄了。以他的本事,就算逃出去了,就他那體力,沒跑出去多遠就得被抓回來,到時候說不定跟沈途一樣被打,看著都疼。
“沈途,你醒醒吧!快醒醒!”
“你沒死吧?”
跟他捆在一起的有沈途,沈途被打暈之後就一直沒有醒來過,歐陽立功叫了他好幾次,他有沒有再醒過來,還擔心他是死掉了。
他將手貼向了沈途的鼻子,探了探呼吸,發現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胖墩無奈,看來一時半刻沈途是不會醒過來了,他很害怕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倒頭就睡著了,睡得還很香,呼嚕一個接著一個的。
外頭把守的人聽見裏頭的呼嚕聲,心中那個氣,明明都已經被抓了,還能睡得著,真是心大,要不是忌憚那胖墩身份,多少要邦邦給他兩拳。
“主子這邊可有消息?”徐老大皺著眉隻想快點脫手現在手頭上的兩個孩子,這兩個祖宗簡直就跟燙手山芋一樣,留在手上越久隻會壞事兒,沈安已經成功逃走了,甚至回到了家裏。
“派去的人說是主子已經歇下,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大理寺少卿很有可能順藤摸瓜就摸到他們這裏,雖然說銀子也重要,可是前提也是要小命,能保得住。
“行吧!那就再撐到明天,早些將孩子給處理了,留在手上隻會壞事。”
先將兩個孩子給處理了,他們得離開京城了,到處都是他們的通緝令,早些拿完銀子事了。
三皇子那邊被王側妃勾的折騰了直到半夜,兩個人沉沉睡去。下人想要稟告此事,又不敢打攪了主子休息,隻能讓徐老大那頭的人再等等,等著三皇子他們醒了再說。
這晚上注定有很多人睡不著,直到天亮,依舊沒有兩個孩子的下落。
沈瑛瑛好不容易安撫住了沈安,在房間裏點了安神的香料,哄著沈安和沈寧睡下,她看著兩個孩子睡著了依舊緊緊皺著眉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瑛瑛,你休息吧,剩下事情讓我來處理。”雲河見沈瑛瑛眼眶熬得通紅,一臉疲憊的模樣,跟著心疼起來,想著瑛瑛本就身子弱,如今又為了孩子的事情又是熬夜又是擔憂的。
沈瑛瑛搖了搖頭,啞著嗓子,忍住疲憊,“不行,我還能熬的住,孩子沒回家前,我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相公,你說沈途會平安回來的對吧?”
雲河的手安撫的搭在了沈瑛瑛的肩膀上,他自然也不想沈途有事,能夠平安歸來,自然最好,“放心吧,綁匪一般都是求財,沒有拿到銀子前,不會貿然對孩子們動手的。”
“婉婉和沈大哥不在,要是他們收到消息肯定得著急了。希望能在他們得到消息之前,趕緊將孩子找到,不然,沈大哥他們估計沒到江南又得折返回來。”雲河的判斷從來不會有錯,秦婉和沈岐將三個孩子看的都很重要,江南水患是皇上下旨,但依照兩人的性格,寧願抗旨,也一定要回來將孩子找到的。
信還不會有那麽快送到,這還需要個幾天,離秦婉他們已有五日,送信的人算跑死十幾匹馬,也得需要個三日才能追上他們。
留給雲河找孩子的時日有限,他頭疼的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晚上沒睡,來回的奔波,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對了,相公,你倒是提醒我了。”沈瑛瑛突然想到了什麽,是雲河的給了她啟發。
“怎麽了?”雲河疑惑。
“你說那些綁匪若是求財,定然是會想辦法索要贖金。我最怕的是有一點,他們並不是衝著錢財來的,而是衝著沈大哥去……”
雲河沉默了下來,真是像瑛瑛說的那樣,那這絕對心思深沉,不是簡單的一個綁架。
希望不要是這樣的原因,圖財無所謂,沈家和雲家還能拿的出來,千萬兩的白銀都可以拿出來置換。
怕就怕為了別的東西,那這事兒可就複雜了起來,也更加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