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上前將玲瓏抱了起來,狠狠的在她的小臉蛋子上麵親了兩口,逗的玲瓏咯咯咯的笑,真是個討喜的小家夥。

她甚至想過了,要是仇憐心再想玩帶球跑的橋段,在外頭吃苦,她就幹脆帶著玲瓏回京城去吃香喝辣,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疼她嘞。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低沉熟悉的嗓音一下就聽出來是傅嚴禮,他走了進來。

想將玲瓏帶走的邪惡,在秦婉的心中閃了一瞬,就很快被打消了。

看來傅嚴禮還是舍不得自己的這個想了三年的女人,回來追妻來了。

隻希望他們兩個這次能好好的將事情給說開吧,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在胡鬧。

再過個三年,傅嚴禮都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娶一個夫人回來。

秦婉不想夾在兩人之間,便抱著玲瓏走出了屋子,向地方給了兩個人。

她抱著玲瓏轉角便遇到了沈岐的手下,張副將手裏拿著一封信,臉上帶著些急切,碰見秦婉,便趕緊將這封信滴到了秦婉麵前,“夫人你快看看吧,這些信是雲大人寄來的。”

秦婉騰出了一隻手接過了信,雲大人說的也就是雲河。

她心裏還惦記著急著沈岐的事,見是雲河的信,她迫不及待的便拆了看了,看完上麵的內容,猛得倒吸的一口涼氣,京城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她一直擔心生氣,聽說沈岐正臨牢獄之災,也不知牢裏的日子到底如何,肯定是不好過的。

不過雲河在信上倒是說了,沈岐的案子本來應該早就提審了,不過太子通過外祖家的勢力,成功解了禁足,回到了朝堂之上,與左丞相分庭抗爭力保沈岐,這才將沈岐繼續收押。

但是隻不過現在聖上的身子太醫院束手無策,拖著的實事不過是遲早,此外還是由左丞相受理,到時候沈岐不會好過,看來該盡早回去了。

秦婉放下自己手裏的信,看向張副將,“吩咐將士們早些收拾東西,我們今日便班師回京。”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皇上中風,那些太醫院的人,難道都是吃白飯的?花了那麽多銀兩供著他們,卻連個中風之症都看不好,秦婉真的很懷疑他們的水平。

“好。”

沒有心思在哄著懷裏的玲瓏,她將手中的嬰兒交給了阿毛,便囑咐阿毛,“若是到時候你憐心姨還想再離開,你就去找傅大人,從他那裏拿我放在他那的東西交給憐心。要是她留下來了,他們大婚之日,我一定會回來參加的。”

仇憐心要是不打算離開,最好能跟傅嚴禮好好的過,她還能趕得上回來喝杯喜酒。

沒能看到兩人和好的一幕,秦婉帶著將士們便早早的離開了江南,此次江南之行就這樣結束。

而京城那邊,也確實和雲河信上寫的那樣不太平。

太子公孫裕德那次遭到了沈柔柔那樣的刺激之後,便不再蟄伏,而是選擇了從禁足中走了出去與外族家重新聯係在一起,右丞相雖然這些年在家裏榮耀,不過他在朝中的勢力還是強盛的。

不過因為太子丟棄江南水患,讓右丞相很是說到了一聲,不過終究還是他的外孫,沒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麵斤斤計較,現在他們共同的敵人便是左丞相和公孫玉和。

這兩人現在的手伸的也太長了,甚至毫不掩飾他們現在的言行,公孫玉和一直是被公孫裕德壓著一頭的,如今在他舅舅的幫扶下麵,也在朝堂之上,有了一言堂,嶄露頭角。

在正值得意的時候,公孫玉和府上也有了喜事,他的側妃王側妃謀求了這麽久,終於盼來了他心心念念的孩子,好不容易請來了一個太醫替他吃完飯,發現這王側妃確實是有喜了。

而左丞相那一邊讓公孫玉和娶一個得力的王妃,到時候對於爭奪皇位也更有幫助,便讓麗妃幫忙一起物色著朝中貴女。

王側妃不甘心,她想著借肚子裏的孩子攀上王妃的位置,便接著回家,省心去求了跌點,他爹是異性王,被賜予了王姓勢力也是不小,雖說王側妃隻是他的庶女之一,可也是他疼愛的孩子。

“既然我兒懷了皇嗣,爹爹就幫你這個忙,咱家能出一位王妃也是不錯。”王蹈是平民出身,能拿下異姓王全靠著他的狠辣手段,這些年,倒是低調了很多。

“爹爹,我瞧左相心思怕是沒那麽簡單,女兒的身份,怕是還不足以夠到那個位置。在夫君心中的分量,也還不夠。”王側妃聽見她的爹爹願意幫忙,自是高興,可事情絕對不會有她爹爹說的那麽容易。

王蹈又不是傻子,怎麽能看不出來公孫玉和左丞相他們的野心。

之前他就是靠著手段攀上了皇上,他的親妹妹在皇宮中做著一個婕妤,嫡出的女兒則是找了一個二品大員的嫡子為妻,幾個庶女不是嫁給了大官做妾,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才能讓王家如此昌盛。

王側妃算是他幾個女兒中嫁的最好的,能夠攀上三皇子側妃。

“你放心好了,爹爹既然能夠答應你,那你就應該相信爹爹一定能替你辦到此事。”

有了王蹈的保證,王側妃心裏更加有了底氣。

等到她走後,王蹈低頭沉思,手底下的心腹這時給他出了個主意,“王爺既然想讓小姐坐上三皇妃,不如讓她寄養到夫人名下作為嫡出。”

“不行,夫人是不會同意的,她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說起來,這個王蹈還是個懼內的,要是能這麽做,他早就這樣做了,可是這個主意是不成的,王妃要是知道他有這個想法,怕是得扒了他的皮。

“那不然,就抬柳姨娘做平妻。”

“這……倒是個好主意。”王蹈還正發愁怎麽能拔高自己這庶出女兒的身份,抬個平妻,比直接讓庶女寄養在夫人名下要好的多。

名義上說是平妻,可在自己府上還不是個妾,王妃她想怎麽立規矩就能怎麽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