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損失的入手也多,活著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負傷。
黎藩王麵色難看,左丞相本說是會來接應他們,可現在看來,他遲遲未曾露麵......
到處都是死去的士兵的屍體,血流如海......
程有光嗜血的笑著,麵露貪婪之色,“黎藩王,這還是本將軍第一次回京城,果然和記憶中一樣的繁華,待在長沙郡那種窮鄉僻壤裏我受夠裏!早發誓,如果有一天,一定要爬上去。”
黎藩王皺了皺眉,他往日是不屑和程有光這樣的讓為伍的,不過現在畢竟兩人聯手,他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條不歸路,聖上定會派兵增援,隻是不知前來帶兵的會是何人?”
“嗬嗬,左丞相說了,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黎藩王心頭一震,轉頭看著程有光那張嗜殺的麵孔,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啊!是雲老將軍!”
沒錯,慶帝最終派出來迎戰的是雲老將軍。
在人們記憶中已經成為了過去的老將軍,不過,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要是擱在以前的雲老將軍身上,那隻能說雲老將軍是身懷舊傷,沒法子在帶兵出征。然而經過秦婉的治療之後,雲老將軍的身子明顯有了恢複,每日都勤加練習,他有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朝中的兵馬都敬重他。
程有光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他還以為慶帝會派出什麽厲害角色。
沒想到,現在朝中在左丞相的把控之下,是真的無人可用,不得不把早已經告老的雲老將軍拎出來對戰。
“不過一個雲老將軍而已,藩王您負責應對,本將軍便先帶著兵馬兵分兩路,直奔皇宮而去。”程有光不想在一個雲老將軍身上多浪費時間,他看不上眼,就想著將此事扔給黎藩王。
黎藩王豈是那種別人說什麽便答應的,他也不是蠢的,從他們攻進京城,左丞相沒有負責接應他,他就察覺出來事情不妙,隻是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他就算再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行,我不答應。”
他拒絕的話一說出口,程有光便麵露凶光,難不成藩王?您這是想反悔不成?
“事先不是這麽說的,我隻是要見皇上,並沒有要真的造反,若是我的人真的跟朝廷的人打起來,那我不成了反賊嗎?那可是要抄家滅九族的。”
”黎藩王,事到如今可沒有你反悔的餘地,既然你已經做了,那你已經得罪了皇上,與其這樣不如一條道走到黑,跟著左丞相辦事兒,定然不會虧待了你,等到時候事成之後,三皇子登基,你想要辦的事兒,自然也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的,損失些兵馬又能如何,到時候再多尋你一塊地不就成了。”
程有光的話裏帶著的**也不小,黎藩王手上的地是有,但也不大。能出五千的士兵已經很不錯,這次損失了這些。
若是三皇子登基,能許他一塊心地,到時候他的勢力則會更加龐大。
麵對這樣的**,黎藩王不能說不動心,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程有光的建議,“那你去吧,雲老將軍這邊就交給我。”
而雲老將軍這邊,皇上那邊的質疑剛下來,他就忍不住摩拳擦掌,他已經有整整快五六年沒有再打過仗,心裏麵早已癢癢的緊,尤其是秦婉將他的病治好之後,他每天都精力十足,還時不時的練練兵器。
皇上這次對他唯一重任,感受到久違的信任之後,雲老將軍更是激動,顧不得家裏人的勸阻,拿上自己寶貝長槍便帶著軍隊朝著城門而去。
不過他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程有光和黎藩王已經將城門給破開,損失慘重。
程有光見藩王答應了下來,便帶著一對人馬離開了。
留下黎藩王獨自帶著自己的士兵與雲老將軍對戰。
他則是一路殺到了皇宮外頭,其實他那高傲的戰馬不停的往前飛奔,眼裏滿是對權利的渴望,他帶著那隻人馬來到了皇宮外頭。
禦林軍統領張頌帶著禦林軍與程有光的人交纏在一起,而左丞相的布局遠遠不止他們二人,京城中還有其他的勢力,他既然決定要逼宮,那也不隻是他們兩個除了牽製住張頌和雲老將軍。
左丞相認定皇上派不出其他人以及人馬,剩餘的人手便從宮門南處突襲那邊剩下的防守薄弱,很快就將南邊的禦林軍全都給拿下。
左丞相帶著人去支援程有光。
“張大人,南邊城門已經被拿下了,勸你早早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抗爭,否則你的命今日隻會交代在這裏。”
眼睜睜的看著左丞相的人從另一處冒了出來,那柄長長的劍就這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小命,張頌的目光裏流露出了絕望,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繳了武器。
左丞相倒是留了張頌一條小命,隻是讓人將他捆綁了起來。
“開宮門!”左丞相大喝一聲,手裏下的人便去將宮門口給打開了。
他冷笑一聲,“本相還以為那公孫裕德有多大能耐,沒想到也隻是個縮頭烏龜,今日他要是出來應戰,本相還敬他有皇上舊日的風範。”
張頌被綁了起來,禦林軍多數也被押送了,他憤憤的瞪著左丞相,“左丞,你這可是造反,你會被天下人唾棄,你不得好死。”
“造反?本相可沒有造反的意思,張大人怕是誤會了,本相隻是想清除皇上身邊的妖孽!皇上現在被賤人蠱惑,看不清是非黑白,本官這是清君側,又何談造反之意?”
看著左丞相將黑的說成白的,張頌咬了咬牙,“你再怎麽辯解,是人都清楚明白,你莫要將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今日,隻要你帶兵闖進宮中,那麽明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就是反賊!”
“本相到底有沒有造反逼宮呢,您和我說了都不算。張大人,過了今天,你依舊是好好的張統領,就看你聽不聽話了。”